第127章 微光漸起_網遊之燼煌焚天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27章 微光漸起(1 / 2)

晨曦艱難地刺穿鉛灰色的雲層,吝嗇地塗抹在病房慘白的牆壁上。一夜未眠的林晚,指尖的冰冷早已滲入骨縫,隻有掌心覆著的小滿溫熱的手背,是凍土裡唯一的芽。

“姐姐,”床上的小人兒睫毛顫了顫,聲音像羽毛擦過枯枝,“外婆…不,奶奶說,月亮糖…吃半塊就夠了…”她輕輕勾了勾林晚的手指,“甜的…留給…姐姐。”

心被這句話狠狠揉搓。林晚俯身,臉頰貼上那細瘦的手,觸感像裹了一層細紗的微溫玉。“姐姐不愛吃糖,”她把呼吸放得很輕,“留給小滿,等小滿好了,我們一起吃光它。”玉鐲滑到腕骨,冰涼地蹭著小滿的指頭。窗外的麻雀開始喧鬨,樓下有清潔工的掃帚劃過水泥地的沙沙聲,這間被死亡覬覦了一整夜的狹小空間,終於艱難地喘了口氣。

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陳雨紅腫著眼睛探進半個頭,手裡捧著兩個一次性餐盒,熱粥的米香混著醋香絲絲縷縷飄進來。“剛出鍋的粥和小籠包,”她聲音沙啞,像被砂紙打磨過,但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小心翼翼,“吃一口吧?”

林晚搖頭,隻接過了餐盒,那溫度讓她麻木的指尖有瞬間的刺痛。“沈明遠?”她問,聲音壓得很低。

“跑了。”陳雨靠到門框上,疲憊像濕透的棉襖裹著她,“警察到時,隻找到血跡。周教授…肩膀貫穿傷,好在沒傷筋骨,處理完就被帶去詢問了。”她看了一眼病床上呼吸平穩的小滿,眼底是翻湧的後怕,“這血清…簡直從閻王手裡搶人。可醫生那邊,壓力很大……”

壓力。林晚垂眸。未經臨床驗證,來源神秘的古董血清,強行注入一個危重小女孩的血管,救活了命,卻留下無數無法解答的旋渦。外麵走廊,隱約傳來壓低的爭執,像是主治醫師在向什麼人解釋,聲音帶著焦頭爛額的無奈。

“去處理吧,”林晚的聲音很平靜,“跟醫生說,所有的責任,我承擔。技術驗證報告我去弄。”她把一個溫熱的餐盒塞進陳雨手裡,“你吃。守著這裡。”

醫院走廊的長椅冰冷堅硬,林晚坐在上麵,像一個不合時宜的雕塑。手機屏幕亮起,是周教授發來的定位信息和一個壓縮文件包。金陵大學後山廢棄生物研究所,“玄螭鏡室”挖掘現場照片。高清影像裡,那七麵被撬開的青銅鏡背後,空空的絲絨暗格纖毫畢現。唯獨第七麵鏡子下方的磚牆,除了之前老張頭拍到的暗褐滲透物,在強光特寫下,能看到幾道極其細微的、用尖銳物反複刻畫的痕跡。那痕跡的形狀非常古怪,像是幾顆扭曲連接的五芒星,又像一個被強行拉長的s,覆蓋著深褐色的乾涸汙漬。

手指在屏幕上放大、再放大。那符號的線條走向,帶著一種刺骨的熟悉感。林晚閉了閉眼,腦中閃過昨夜沈明遠扭曲的臉,以及他胸前那枚一閃而過的翡翠平安扣——扣子上的係繩打結方式,是一個極其少見的雙“s”扣環!她猛地睜開眼,幾乎是下意識地,指尖懸停在撥號鍵上,屏幕上顯示著“老張頭”。但下一秒,她刪除了輸入框裡的號碼。不能打。沈家的觸角,或許正粘附在城市的每一個縫隙裡。陳先生留下的東西,沈家找了三十年,昨夜功虧一簣,此刻定然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隻會在更深的陰影中蟄伏,用更陰冷的目光逡巡。

她需要一個真正可靠的“釘子”。目光投向電梯口,那個穿著過於板正的灰色夾克、捧著一份報紙卻明顯心不在焉的男人。方建國,陳雨那個在警隊裡沉默寡言、心思卻異常縝密的堂兄。淩晨林晚衝出醫院前,在混亂裡隻匆匆遞給過他一張揉皺的繳費單,紙背後寫了幾個字——“彆信隊裡”。

方建國的視線終於從報紙上抬起來,隔著喧囂疲憊的人流,與林晚的目光碰撞了千分之一秒。他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幅度小到幾乎隻是鏡框滑落時無意識的扶正。隨即,他合攏報紙,起身走向住院繳費窗口。

午後的天空陰沉得能擰出水來,空氣粘稠,混雜著消毒水殘留的苦澀和遠處街道傳來的車流噪音。林晚在確認陳雨守著熟睡的小滿後,將玉鐲緊了緊,悄然從安全通道離開。

玄武湖公園東岸的“金陵往事”茶館,藏在一條綠樹成蔭的僻靜支路上。磚木結構的老房子,雕花窗欞被常年的風雨浸潤得黑亮。推門而入,一股老木頭、茶垢和某種清淡熏香糅雜的氣味包裹上來。櫃台後,一個穿著靛藍土布褂子的老頭抬起渾濁的眼,手裡握著一柄細長的竹夾,正一絲不苟地撥弄著小銅爐裡的檀香灰燼。這是老張頭的發小,“泥鰍”李,據說是舊時金陵城裡最擅長水底功夫的“河鬼”,老了守著這片“信息碼頭”。

林晚徑直走到最裡間靠窗的茶座,角落裡的八仙桌上,兩杯白瓷蓋碗茶正氤氳著熱氣。她拿起自己麵前那杯,杯底粘著一張指甲蓋大小、裁得異常整齊的煙盒紙。上麵的字是用老式鋼筆尖沾了墨寫的,每一筆都剛硬如刻:“老地方,老貨,今晚八點。風大,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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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盒紙在指尖被撚成細條。“老貨”——指的是方建國。紙條傳遞一個信息:方建國晚上八點會去檔案館地下夾層,那裡是他們在市局係統之外的秘密“檔案庫”由老張頭早年整理、後續不斷補充的各類線索手抄本和物證碎片)。而“風大,傘”,是緊急警報,意味著方建國懷疑內部監控有問題,需要額外的隔離措施和偽裝。

她沒看那老頭。竹夾撥弄香灰的“沙沙”聲持續著,節奏平穩如一潭死水。林晚放下杯,指尖在桌麵輕輕叩了三個斷續的短音,起身離開。櫃台後,李老頭將竹夾擱回烏黑的紫檀架上,伸手把旁邊一隻細嘴銅壺架在紅泥小爐上。壺嘴歪斜地指向窗外,對準了斜對麵公交站廣告牌角落一個不易察覺的小紅點——那是個早已廢棄的報修信號燈盒,裡麵藏著老張頭自製的簡易廣角魚眼攝像頭,監控著茶館唯一的出口。

天色愈發暗沉,雨意懸而未決,壓得人胸口發悶。林晚換了三趟公交,最後一段步行進入鼓樓區一片由老舊民國公館改建的高檔小書店密布的區域。推開一扇不起眼的、沒有任何招牌的鑲銅玻璃木門,裡麵是深棕色的木地板和高及天花板的暗沉沉書架。空氣裡彌漫著紙張陳舊的微酸味和更濃鬱的檀香。她在一個穿藍布圍裙、正在埋頭修補一本硬殼精裝書的店員身後停下腳步。

那店員頭也不抬,聲音低得像書頁的摩擦:“西側走道,倒數第三排,從上往下數第四格夾層,硬殼包裝紙,《柳林風聲》。”

林晚依言走去。在一排排散發黴味的典籍深處,抽出那本封麵繪著河鼠和獾的兒童名著。看似普通的厚紙板書封內部,赫然夾著一張硬質的舊式照相館包裝紙,背麵是用很細的鉛筆描畫的草圖——金陵大學檔案館地下室結構示意圖,一個被紅圈特彆標注的角落,箭頭指向一個從未出現在任何建築圖紙上的三角形區域,旁邊蠅頭小楷標注:“煙道?耗子洞?氣味:黴、鐵、樟腦?1945.8後封閉?”

她迅速記下位置和標記。正準備將圖塞回書裡,指尖卻觸到包裝紙背麵另一小段鉛筆痕跡,似乎是無意識的塗抹,幾個殘缺的數字和字母擠在一起:r_712鏽)?周——夾油)?

周教授?林晚眉峰微蹙。夾層的油?鏽跡?這更像昨夜在地下鏡室混亂時,誰倉促觀察到的細節,無法構成明確信息,帶著模糊的直覺猜測。

夜幕徹底降臨。淅淅瀝瀝的小雨終於落下,敲打著圖書館沉重的拱形玻璃窗頂,水痕在暈黃的光線下蜿蜒爬行。林晚套上連帽衫,拉低帽簷,口罩遮掩了大半麵容,像一滴墨融入檔案館夜間稀疏的人流。憑著記憶中的草圖位置,她繞過主閱覽區密集的書架森林,推開一扇標著“設備維護間——非請勿入”的沉重防火門。後麵是更雜亂、布滿管道的後台區域。空氣濕度明顯升高,混合著灰塵、金屬鏽蝕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刺鼻化學殘留的味道——像放久的樟腦丸混合著機油味。牆角布滿了灰黑色的黴斑。

她沿著堆滿廢棄紙箱的狹窄通道深入。地上殘留著新鮮但混亂的鞋印,一直延伸到一堵布滿管道的牆角。草圖上的“三角形區域”就在前方。但那裡此刻看起來毫無異常,隻是幾根粗大的鑄鐵管從牆壁伸出,彎折交彙。林晚走近,目光一寸寸掃過管道縫隙後積滿厚灰的磚牆。沒有門,沒有洞。難道有暗門?她伸出手,指尖在冰冷粗糙的磚牆上摸索,沾染上一層厚厚的汙垢。

突然,身後傳來極其輕微的“哢噠”聲,金屬碰撞的微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林晚猛地轉身!

一個黑影如同地底冒出的惡靈,悄無聲息地站在幾步之外。他全身包裹在啞光的黑色運動套裡,口罩和棒球帽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那瞳孔在昏黃的光線下,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渾濁灰色,像蒙了死魚的涎水。正是昨夜在急診室走廊,用目光死死盯住沈明遠背影的男人!他手裡沒有拿槍,但右手反握著一把烏黑的三棱刺刀,棱刃在黯淡光線下散發著吞噬光線的油潤質感,一滴水珠順著冰冷的刃槽滾落。

沒有一句廢話。灰色瞳孔猛地收縮,像毒蛇鎖定了獵物。黑影動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帶起一股陰冷的腥風,那烏黑的刀尖撕裂空氣,直刺林晚咽喉!

千鈞一發!林晚幾乎是憑著求生的本能向後撞去!身體重重砸在身後冰冷的鑄鐵管道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五臟六腑仿佛瞬間移位。刀刃擦著她頸側的帽子邊緣刺過,“嗤啦”一聲撕裂了衣料。她能感到那刀鋒帶起的銳風刮過皮膚的寒意!

劇痛刺激下的反應快過意識。在對方刺刀落空的瞬間,她屈膝抬起,堅硬的登山靴底帶著全身的重量,狠狠踹向對方的迎麵骨!沉悶的骨頭撞擊聲在密閉空間響起。對方身體微微一晃,卻像沒有痛覺的機器,毫不停頓,手腕翻轉,反握的刺刀如同毒蛇吐信,橫著抹向她毫無保護的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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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縮腹急退,鞋跟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銳響。刺刀冰冷的刃口幾乎是貼著外套劃過!她順勢抓住旁邊豎著的一根鏽跡斑斑的消防斧——一把掛在牆上當作裝飾品的沉重老式消防斧。木柄腐朽,入手粗糙濕黏!她低吼一聲,根本來不及扯動它,隻是拚儘全力雙手握住柄尾向上猛力一撩!沉重的斧頭帶著鏽渣和積灰,“呼”地揚起,笨拙地撞向對方持刀的右手手腕!

“當啷!”三棱刺刀脫手飛出,掉在遠處的雜物堆裡。

但黑影的速度和力量遠超常人!武器脫手的瞬間,他的左手已閃電般抓來!目標不是林晚的脖子或身體,而是直取她胸前——那裡貼身藏著母親蘇靜姝留下的那個老舊懷表!

林晚拚命側身,避開了要害。但那五指如同鷹爪,狠狠抓在她外套的前襟上!“嘶啦——”布料碎裂!貼身藏在內袋裡的懷表被巨大的力量帶得飛了出來!黃銅表蓋在空中彈開,在昏黃燈光下劃過一道微弱的弧光!

“我的!”林晚心中驚濤駭浪,不顧一切地撲向墜落的懷表!

黑影眼中灰色瞳孔驟然爆發出近乎貪婪的亮光,也同時伸手抓向那飛出的懷表!

兩根冰冷粗糙的管道後麵,那麵布滿黴斑的老牆上,一塊偽裝得極好、幾乎與牆體融為一體的暗門突然向內彈開!黑暗中,一隻有力的手如同鋼鉗般伸出,在半空中牢牢抓住了下墜的懷表!

懷表被穩穩地接住。暗門後,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應急燈慘白的光線瞬間驅散了角落的黑暗,照亮了來人的輪廓——方建國。他不再是醫院裡那個穿著灰色夾克捧著報紙的文員模樣。此刻他套著一件沾滿灰塵的深色工裝外套,臉上戴著簡易防毒麵罩,鏡片後的眼神銳利如鷹。左手緊緊攥著那個黃銅懷表,右手平端著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格洛克17手槍,槍口穩穩地指向僵在當場、剛失去武器的黑影!

“警察!”方建國的聲音透過麵罩,帶著甕聲,卻清晰無比地斬斷了凝固的危機,“彆動!扔掉麵罩!慢慢轉過身去!手,放到我看得見的地方!”

黑影的身體凝滯了一瞬,那雙渾濁的灰色瞳孔死死盯住方建國手中的懷表,又瞟了一眼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眼中的貪婪被一層冰冷的暴戾取代,卻沒有絲毫畏懼。他喉嚨裡發出一串極其低啞、完全不像人聲的、類似咳痰般的“咕嚕”聲。他沒有按照指令做任何動作,反而是肩膀肌肉詭異地向後收縮了一下。

方建國眉頭猛然一擰,厲聲喝道:“你找死!”

與此同時,林晚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細微的冷光!從那黑影後腰的衣服縫隙中激射而出,直射方建國持槍的手腕!是一根極細的、針狀的物體!

方建國似乎早有預料!在毒針射出的瞬間,他並未躲閃,手腕一沉,格洛克的槍口爆發出沉悶到極致的“噗”聲!子彈高速旋轉,精準地擊穿了激射而來的毒針尾部,毒針應聲爆裂成一團細微的粉末煙塵!

“哐當!”黑影在被毒針粉末爆開的微塵掩護下,竟然強行撞開旁邊一扇虛掩的鐵柵欄門,身影瞬間消失在門外更深的黑暗管道網絡之中!

“操!”方建國低罵一聲,一個箭步衝過去對著那鐵門方向又補了一槍,卻隻打在空處和鐵柵上濺起火星。他沒有追擊,迅速回身退後,同時槍口依舊保持警戒方向,另一隻手飛快地將那個黃銅懷表拋還給林晚。

“有毒霧!屏住呼吸!撤!”他急促命令,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林晚一把抓住懷表,入手冰涼而沉重。她甚至來不及確認是否完好,立刻屏息,跟著方建國迅速退入他剛才出來的那個暗門通道內。方建國反手“嘭”地關上暗門,外麵毒針爆散的細微煙塵被隔絕。通道狹窄而潮濕,隻容一人彎腰通行,內壁異常光滑,不知是覆了什麼塗層,散發著濃重的黴味和鐵鏽味。

方建國扯下防毒麵罩,急促地喘了幾口氣,臉色難看。“是‘蝮牙’,沈家養的高級瘋狗,注射過改造神經抑製劑的亡命徒,不懼疼,感知遲鈍,能承受超量興奮劑,不怕死!”他一邊快速卸下格洛克彈夾,檢查了一下,重新推上,眼睛警惕地盯著唯一的通道口。“追他沒用,這種地方他熟得像耗子洞。”

林晚的心臟還在胸腔裡劇烈衝撞。她低頭看向手中的懷表,黃銅殼被方建國粗糙的手指抓出了幾道新鮮的劃痕,蓋子在方才的爭搶中被彈開了。表盤是常見的羅馬字,指針紋絲不動地停在三點十六分的位置。然而,在表蓋內側,她看到了一小塊被撕開的黑色絲絨底襯!一小角極其微小的、邊緣不規則的黑灰色紙片從縫隙裡露了出來!

“他…要搶這個?”林晚抬起手,指向那撕開的口子。

方建國湊近,應急燈慘白的光線下,他的表情更加凝重。“不隻是這個表。他剛才看你的眼神不對……像是要生吞了你!但表是關鍵!”他語速極快地分析,“他動手前,你的表沒亮出來?他憑什麼篤定表就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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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沉默。昨夜鏡室裡的生死搏殺還曆曆在目,沈明遠猙獰的臉、陳雨揮動的鐵管、飛濺的碎玻璃……混亂中,她隻是把血清管塞進了懷裡……

等等!

林晚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外套。剛才那致命一抓,撕裂了胸口位置的外層布料和裡層的襯衫!裡麵的貼身防彈背心露了出來。而在背心左胸位置,除了貼身藏匿的血清管留下的圓柱形凸起輪廓,旁邊還有一個更小的圓形硬物輪廓——正是這個懷表!但剛才混亂的格鬥,她的外套是在撕扯中裂開的,表是被對方的手指硬勾帶出來的!

“貼身放的位置?”方建國順著她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你一般怎麼放?”

“這裡。”林晚指了一下自己外衣左胸內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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