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演武場的喧囂早已散去,隻剩下晚風拂過樹梢的輕響,帶著幾分寧靜與愜意。
景雲與柳霜並肩走在後山的小徑上。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在地上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如同跳動的銀輝。
“師兄,白日裡你賜下的那些靈藥和法器,好多弟子都激動得睡不著覺呢。”柳霜輕聲說道,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語氣中帶著幾分懷念,“我當年第一次參加三宗大比的時候,能有半瓶凝神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景雲側過頭看她,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側臉輪廓,眉心的朱砂痣在夜色裡若隱若現,更添幾分嬌美。他心中湧起一陣憐惜,聲音低沉而溫柔:“委屈你們了。這些年宗門不易,以後不會再讓你們受委屈了。”
柳霜抬起頭望他,眼中映著漫天的星光,清澈而明亮:“師兄,你變了好多,又好像一點都沒變。”當年那個沉默寡言、卻又格外努力向上的少年,如今已是能獨當一麵的強大修士。可他看向她時的眼神,依舊帶著舊時的溫和與關切,從未改變。
兩人走到當年一起栽種的那棵樹下。樹乾上,當年兩人刻下的小小的名字還依稀可見,隻是經過六十年的風雨,已經變得有些模糊。
景雲抬手輕輕撫過那些印記,指尖傳來樹皮的粗糙觸感。他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師妹,當年那封信……”
柳霜的臉頰瞬間緋紅,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她慌忙打斷他的話,有些羞澀地說道:“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提它做什麼。”
景雲望著她泛紅的耳根,心中那點猶豫和不確定漸漸消散。他能感受到她話語中的羞澀,卻也聽出了一絲期待。
柳霜見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心中更是慌亂。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輕聲說道:“我看懂了。當年那封信,我一直都好好收著。”
夜色溫柔,樹影婆娑。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藏著三十年未曾說出口的深情與心意。
夜色漸濃,林間隻剩下蟲鳴與晚風拂葉的輕響,更顯靜謐。
景雲望著身旁的柳霜,眼中閃過一絲鄭重。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瑩白色的玉簡,遞到柳霜麵前:“師妹,我觀你根基紮實穩固,隻是修行之法上尚有欠缺。我這裡有一部太虛心經,此經講究以虛禦實,你拿去參悟,定能助你更上一層樓。”
柳霜聞言一怔,隨即眼中泛起驚喜的光芒。太虛心經的名聲她早有耳聞,據說乃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頂尖絕學,多少修士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
“師兄,這……這太貴重了。”柳霜有些遲疑地說道,她知道這部功法的價值,實在不敢輕易接受。
景雲卻不在意地笑了笑:“修行之路,獨行難遠。你我同門一場,相互扶持本就是應當的。何況,這部經書是我如今的師尊傳授給我的,現在我已經全部參悟完畢,留著也是閒置,不如給你,讓它繼續發揮作用。”
說罷,他指尖凝聚起一縷精純的靈力,將太虛心經的全部內容緩緩注入玉簡之中。玉簡在空中閃過一道柔和的靈光,隨後穩穩地落入柳霜手中。
柳霜握著玉簡,隻覺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指尖蔓延至全身。經文的內容如同涓涓溪流般在她腦海中流淌,雖然晦澀難懂,卻又蘊含著至高無上的道理。
“多謝師兄!”柳霜深深一揖,語氣中滿是感激之情。
景雲扶起她,目光望向遠方深邃的夜空:“這經書雖好,但修行之事終究要靠自己。往後修行若有任何疑難之處,儘可來問我。”
柳霜用力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知道,師兄不僅是在傳授她一部絕世功法,更是在為她鋪就一條更加寬廣平坦的修行之路。
兩人並肩站在月下,晚風輕拂,吹動著他們的衣袂。景雲看著柳霜認真研讀經文的側臉,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意。他想起初見她時的情景——那時他剛從凡界進入修仙界,懵懂無知,是柳霜師妹將他引進了靈月宗,給予了他諸多幫助。如果沒有師妹,或許就不會有他現在的一切。
“師兄,你看這一段……”柳霜忽然指著玉簡上的一處文字,向景雲請教道。
景雲湊近看去,耐心細致地為她講解其中的玄妙。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兩道相互依偎的身影,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溫馨而美好。
景雲望著柳霜手中的玉簡,沉聲解釋道:“太虛心經的玄妙之處,在於它能夠引動天地間的虛靈之氣,與自身的靈力相互融合。尋常功法修煉一日,此法可抵兩日之功,堪稱事半功倍。”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柳霜驚訝的臉上,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它對境界突破有著奇效。你現在是結丹初期,按照此經修行,將來衝擊元嬰境界時,心魔難以侵擾,靈力運轉暢通無阻,有十成的把握能夠順利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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