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帶著砂女、鐵壁和玲瓏,在鎮寰城東城找到了一處名為“玄光洞”的洞府。這裡環境清幽,靈氣充裕,是修士們閉關修煉的好去處。他們付了一年的租金,租下了一間寬敞的獨立石室。
這玄光洞占地廣闊,綿延千餘裡,洞內靈氣繚繞,宛如仙境。無數個獨立的石室錯落有致地分布在洞府的各個角落,不少修士都選擇在這裡閉關修煉,整個洞府群既熱鬨又不失清淨。
進入自己的石室後,景雲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白天從市場淘來的醒魂木和靈犀晶,對砂女和玲瓏說道:“先幫玲瓏融合這些材料,讓她的靈智再開啟一些。”
砂女抱著玲瓏,乖巧地坐在石床上。景雲則以精純的靈力將醒魂木削成薄薄的晶片,又將靈犀晶碾碎成細微的粉末。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這些材料的精華,緩緩滲入玲瓏的眉心。
隻見玲瓏眼窩中的靈光越來越亮,起初還因為能量的湧入而微微顫抖。半個時辰後,她忽然眨了眨眼睛,原本有些僵硬的麵部線條柔和了許多,輕聲說道:“謝…謝謝主人,也謝謝景雲大哥。”
雖然聲音依舊帶著幾分機械感,但已經比之前順暢了不少,甚至能清晰地表達感謝。砂女驚喜地一把抱住她,興奮地說:“玲瓏!你會說長句子了!太好了!”
隨後,景雲又將那幾塊雷紋石遞給鐵壁,說道:“這是給你的,看看能否融入你的靈源核心,增強實力。”
鐵壁接過雷紋石,毫不猶豫地張口吞下。隻見他的胸腔處立刻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雷紋石在靈源核心的強大牽引下,化作一縷縷紫色的電光,順著他的金屬經脈緩緩滲透蔓延。
半個時辰後,鐵壁緩緩握緊了雙拳,拳鋒之上竟迸射出細碎的雷芒,發出“滋滋”的聲響。他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甕聲甕氣地說道:“屬下感覺靈力運轉比以前更加順暢了,實力也有所提升,多謝主人!”
景雲滿意地點點頭,笑道:“看來效果不錯。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在這裡安心等待戰艦修複吧。”
與此同時,在鎮寰城的中央,煉器聖殿的巨大宮殿巍峨聳立,氣勢恢宏。殿頂的鎏金瓦片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璀璨的光芒,殿內的靈氣濃鬱到了極致,幾乎要凝結成實質的液體。
此刻,大殿中央的鬥法台上,十幾位身著華麗錦袍的修士正在激烈地切磋技藝。兵器碰撞的鏗鏘聲震得殿梁嗡嗡作響,靈力四溢,掀起陣陣狂風。
其中一名麵容倨傲的男子,名叫皇衛,擁有煉虛中期的修為。他揮劍逼退對手後,收劍而立,揚聲道:“你們聽說了嗎?西城鬥器台前些日子有人闖關成功了,而且還是一位煉虛中期的修士!”
這話一出,鬥法台邊一名手持長槍的青衫修士動作微微一頓。他正是煉器聖殿的第一天才淩鋒。雖然他也是煉虛中期的修為,但氣息卻比皇衛渾厚了數倍不止。他手中握著的頂級靈寶破空槍,流轉著凜冽的鋒芒,顯然在剛才的切磋中已經壓製了對手。
“煉虛中期闖關成功?”淩鋒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鬥器台的關卡雖然有難度,但也不至於讓你們如此大驚小怪吧。”
皇衛連忙補充道:“關鍵是那家夥還是個散修,據說還是個體修!更邪門的是,他闖完關後,鬥器台那位合體期的台主竟然親自下場了!而且,此人竟然能接下台主三招!”
“什麼?”淩鋒手中的破空槍猛地一頓,槍尖發出一陣嗡鳴。鬥器台台主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那可是合體初期的修為,竟然能讓一名煉虛中期的體修接下三招?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隨即化為熾熱的戰意:“這散修在哪裡?我倒要會會他!”
淩鋒握著破空槍的手又緊了緊,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一個煉虛中期的修士能夠接下合體初期強者的三招,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常理的範疇。他半年前闖鬥器台的時候,全憑手中這柄頂級靈寶破空槍的鋒芒才勉強成功。若非有這頂級靈寶加持,以他自身的實力,恐怕連第七關都過不了。
可那個散修竟然是個體修,沒有任何靈寶依仗,還能讓鬥器台台主親自下場——那位台主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據說修為早已摸到了合體中期的門檻,這樣的人物竟然讓對方接下了三招?這在鎮寰城的曆史上還是頭一遭聽說。
淩鋒眼中的戰意更加旺盛了,手中的破空槍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微微震顫起來,像是在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這個散修,我必須見一見。”他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夜色漸深,鎮寰城亥時的梆子聲剛剛敲響,整座巨大的城池便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按照城中的規矩,此刻所有的煉器坊、煉傀鋪、鬥器台都必須儘數閉門歇業。無論是來自哪個宗門、何種身份的修士,都必須返回自己的洞府或居所,不得在街頭隨意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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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的規矩由來已久,據說是為了防範夜間妖獸的突襲以及邪修的作亂。往日裡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街道,此刻變得空無一人,隻有兩側燈籠散發出的光暈在石板路上靜靜流淌。偶爾有巡城的護衛傀儡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金屬關節碰撞的“哢哢”聲在空曠的街巷中格外清晰,回蕩不息。
唯有北城的靈石礦脈依舊燈火通明,一片繁忙景象。那裡盤踞著數座連綿起伏的礦洞,無數礦工和傀儡正在連夜開采靈石,為整座城池輸送著不可或缺的靈力命脈。礦脈四周布置有層層疊疊的“靜音陣”,將開采過程中產生的巨大轟鳴聲牢牢鎖在陣法之內,絲毫不打擾城中的安寧。
在玄光洞的石室中,景雲正盤膝打坐,運轉功法吸收著周圍的靈氣。砂女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玲瓏粉色的衣袖。鐵壁則如同一尊忠誠的雕像般,一動不動地守在洞口,警惕地防範著任何可能的危險。洞府外的寂靜與遠處礦脈的忙碌,仿佛是兩個相互隔絕的世界,共同維係著這座巨城的運轉與平衡。
夜色中,幾輛由玄鐵打造的“巡邏車”在空曠的街道上緩緩行駛。車身上清晰地刻著“鎮寰使”三個大字,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透著一股威嚴。車內,風嶽身著一身銀色的執法袍,肩甲上的猛虎紋章在皎潔的月光下若隱若現。他坐姿挺拔,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雙臂環抱在胸前,裸露的小臂上肌肉線條如頑石般剛硬——他正是鎮寰使三大總隊長之一,一位實力強大的合體初期體修強者。
旁邊一名煉虛初期的隊員忍不住開口問道:“隊長,您說今晚這宵禁能太平嗎?我聽說前幾日西城好像有邪修在作祟。”
風嶽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平淡地說道:“有引鈴陣盯著,一旦真出了什麼事,我們遁光飛行即刻就能趕到。做好你們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另一名隊員笑著奉承道:“有隊長您在,就算來個十八階的妖獸我們也不怕。想當年您單手斬殺狂爆獅王的事跡,那可是咱們鎮寰城的傳奇!”
提起這件往事,風嶽緊繃的嘴角才難得地勾起一絲弧度,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不過是隻受傷的獅王罷了,算不上什麼大事。”話雖謙虛,但語氣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大力量。
“那也非常厲害了啊!”那名隊員依舊嘖嘖稱奇,“整個鎮寰城,體修能修煉到合體期的,也就隻有您一位了。對了隊長,我還聽說上次煉器聖殿的淩鋒想跟您切磋,都被您給拒絕了?”
風嶽聞言,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一群靠靈寶撐場麵的修士,有什麼好打的。”他說著,隨手拍了拍身邊巡邏車的扶手,堅硬的玄鐵竟被他拍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我們體修的道,在拳腳上,在肉身上,而不是在那些外物器物裡。”
巡邏車繼續在空蕩的街巷中緩緩前行,引鈴陣的微光在地麵上流轉不息。風嶽銳利的目光掃過四周的黑暗角落,銀色的執法袍在夜風中微微飄動,每一步都透著鎮守這座城池的沉穩與堅定。對他而言,這寂靜的夜色,正是用他的警惕與實力守護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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