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跟著那抹紅影擠出比武台的人潮,景凝望著前方蘇仙子腰間晃動的令牌,小聲嘀咕:“原來好賭的管事就是她啊,看著倒不像……”
流螢目光在蘇仙子身上掃過,傳音道:“煉虛後期修為,比咱們預想的要高些。”
正說著,蘇仙子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美眸在六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景雲身上。她能看出櫻落幾人的境界,卻在景雲身上感覺不到絲毫靈力波動,仿佛隻是個普通凡人,可剛才在比武台,她分明瞥見這人神色淡然,連合體期的打鬥都沒讓他動容,不由得多了幾分好奇:“六位道友一路跟著我,是想租淑女莊的洞府?”
景雲頷首:“正是。”
“我這洞府可不便宜。”蘇仙子挑眉,指尖把玩著腰間的令牌,“一年起租,一間一千上品靈石。”
這價格和之前那修士說的一樣,景雲卻神色不變:“價格好說,回到莊內再細談。”
“倒是爽快。”蘇仙子笑了笑,轉身引路,“走吧,正好我也贏了些靈石,今天心情好,說不定能給你們打個折。”
路上,流螢忍不住問:“蘇管事,您修為不低,怎麼不去大點的城池,反倒在經緯城守著個洞府?”
蘇仙子腳步微頓,語氣淡了幾分:“前十幾年妖獸禍亂,不少修士都來經緯城避難,我也是那時候來的。這裡雖亂,卻比外麵安穩些,守著個洞府,至少餓不著。”她說著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了,你們是來曆練的?看幾位的年紀,修為倒是不錯。”
景凝搶著道:“我們來淘些煉材,順便攢點實戰經驗。剛才在比武台,蘇管事您可真厲害,居然敢賭雷空贏!”
提到這個,蘇仙子眼睛亮了:“那是自然,我看人的眼光準得很!王鱗太傲,功法又太耗靈力,遲早要栽跟頭。”
說話間,已到淑女莊外。蘇仙子揮手撤去陣紋,院門緩緩打開,一股清雅的花香夾雜著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院內亭台錯落,青石板路蜿蜒穿過花圃,幾株夜蘭正吐露芬芳,月光灑在假山池塘上,映得水麵波光粼粼,與外麵的喧囂判若兩地。
“哇……”景凝眼睛都直了,“這裡也太美了吧!”
櫻落走到一株玉蘭樹下,輕撫著花瓣,眼中滿是喜愛:“靈氣醇厚,布局雅致,確實是修行的好地方。”
蘇仙子帶著幾人往裡走:“我這淑女莊,外麵看著普通,裡麵布了靜音大陣和聚靈大陣,修煉時半點雜音都聽不到,靈氣濃度比外麵高五成。可惜啊,價格太貴,除了偶爾來幾個不差錢的修士,平時都空著。”
流螢環顧四周,滿意點頭:“隻要性價比高,錢不是問題。”
到了正廳,蘇仙子取出登記冊:“你們要幾間?每間都帶獨立的修煉室和丹房,設施齊全。”
“四間。”景雲道,“我們六人分住。”
“四間?”蘇仙子算了算,“一年一間一千,四間就是四千上品靈石。”
流螢直接遞過一個儲物袋:“這裡麵是四千,先租一年。”
蘇仙子接過儲物袋掃了一眼,笑道:“果然是爽快人!”她從櫃台取出六個刻著花紋的木牌,“這是出入令牌,帶著它能自由進出陣紋。我平時要麼在比武台,要麼出去淘貨,你們有事可以用令牌傳訊,隻要我在城內,很快就能收到。”
景雲接過令牌分給眾人:“多謝蘇管事。”
“客氣什麼,以後就是鄰居了。”蘇仙子擺了擺手,“洞府在東邊那排廂房,你們自己挑吧,我先回房清點下今天贏的靈石,有事叫我。”說罷,腳步輕快地往後院走去,顯然還沉浸在贏錢的喜悅裡。
六人各自選了洞府,安頓下來。景凝趴在窗邊,看著院外的月色,笑道:“這下總算有個安穩地方了,這裡比外麵那些亂糟糟的地方好多了!”
櫻落正在調試聚靈陣的強度,聞言回頭道:“確實不錯,接下來幾個月,正好可以安心修煉,順便去市場淘些材料。”
景雲站在院中,感受著周圍平和的靈氣,抬頭望向星空。經緯城的第一晚,總算落定了。
接下來幾日,六人在經緯城的煉材市場裡收獲頗豐。有鐵壁的靈核感應引路,總能在不起眼的攤位上淘到寶貝。
景凝的破妄金劍重新鍛造後,劍身泛著星紋流光,已升級為頂級靈寶,揮劍時隱有破空之聲,威力比從前翻了數倍。鍛造坊的老匠師收了五千上品靈石,景凝還在心疼,景雲卻道:“這靈寶跟隨你多年,能有此精進,不算貴。”
林月的青銅鼎也添了些溫玉髓,聚火紋愈發清晰,配合淘來的丹方,竟成功煉出了第一爐聚靈丹,丹藥光澤圓潤,靈氣醇厚。景雲看著丹爐中流轉的靈光,點頭道:“不錯,很有天賦。”
鐵壁則尋來幾塊罕見的玄鋼石,將其融入自己的傀儡之身,如今他站在那裡,渾身如覆玄鐵,拳頭砸在石壁上隻留一道白痕,硬得驚人。
櫻落淘到一本泛黃的聖花經,書頁殘缺,字跡模糊。鐵壁湊過來感應片刻,嘿笑道:“彆看是殘篇,我這靈核說,這功法裡頭藏著大秘密,逆天得很!”景雲接過翻看,隻見功法脈絡雜亂,卻隱隱透著一股生生不息的氣息,沉吟道:“確實是門神通,隻是修煉起來,難如登天。”櫻落指尖輕撫書頁,眼中閃著光:“再難,我也想試試。”
流螢則尋到幾塊雷晶石,將其融入驚雷手套,如今手套上雷光纏繞,出拳時帶著劈啪電響,威力更勝從前。
景雲每日在洞府中運轉四象聖獸印,指尖凝結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虛影,正琢磨著融合新功法,打算擇日傳授給景凝、林月與流螢。至於櫻落,他看著那本聖花經,想著等她先摸索些時日再說。
這日傍晚,蘇月蘇仙子)垂頭喪氣地從外麵回來,手裡的儲物袋空了大半,見著景雲幾人便歎氣:“那王鱗真是邪門了,明明靈力都快耗儘了,怎麼還能贏?我這靈石又輸光了……”
景凝正擦拭著新劍,聞言笑道:“蘇管事要不要歇歇手?”蘇月擺擺手,往比武台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咬咬牙:“不行,下一場我非得贏回來不可!”說罷,又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眾人看著她的背影,都忍不住笑了。這經緯城的日子,倒比想象中更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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