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莊的清晨被流螢的吆喝聲打破:“走了走了!今天咱們也去比武台,打個痛快,贏個痛快!”
景雲正在院中打坐,聞言睜眼笑道:“你們上吧,我就不去了。”
蘇月剛從外麵回來,聞言接話:“你確實該歇著,再上場,估計四座比武台都得聯合封禁你,不然他們真要破產了。”
“那正好,看我們的!”流螢拍了拍林月的肩膀,“走,彆慫。”
林月有些緊張地攥著衣角:“可是我……隻會煉丹,打鬥不太擅長。”
“怕什麼?”景凝晃了晃手中的破妄金劍,劍身流光閃爍,“就當鍛煉自己,輸贏不重要。”
“是,凝小姐。”林月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了些。
鐵壁扛著玄鐵棍,甕聲甕氣地說:“俺的棍子都快生鏽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櫻落理了理衣袖,輕聲道:“我也想試試聖花經的實戰威力,雖是殘篇,應付煉虛場應該夠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往東城比武台去,蘇月懷裡揣著個沉甸甸的儲物袋,裡麵是十萬上品靈石,她拍著胸脯道:“放心打,我全押你們贏!”
景雲站在莊門口目送他們遠去,嘴角噙著淺笑。
景雲終究還是沒忍住,悄然跟到了東城比武台。他用隱心訣收斂氣息,混在人群裡毫不起眼,路過押注台時,隨手遞上一千上品靈石:“押流螢勝。”
管事接過靈石,看清押注對象,忍不住嘀咕:“流螢?煉虛場的新人?這賠率一賠五呢,怕是要輸……”
旁邊立刻有修士湊過來,壓低聲音道:“你看那人,像不像昨天那個連闖十關的體修?”
“還真是!他怎麼來了?聽說東西南北四座比武台都把他禁賽了,就怕他再上場,家底都得賠光!”
“太離譜了,合體場都快被他攪翻天了,煉虛場要是再來這麼一下……”
景雲聽著議論,隻是淡淡一笑,找了個角落坐下,目光投向煉虛場的高台。
此時,流螢已站上擂台,對麵是個身著黑衣的劍修,麵容冷峻,腰間懸著一柄泛著幽光的短刃,正是夜殺。
“煉虛初期,夜殺。”劍修聲音嘶啞,像是許久沒說過話。
流螢活動著手腕,驚雷手套上劈啪閃過幾道電光:“流螢。你的名字倒是唬人,就是不知道,你的劍利,還是我的拳腳硬。”
“找死。”夜殺眼神一冷,身影驟然淡化,幽影術潛行發動,整個人仿佛融入陰影,連氣息都隱匿得乾乾淨淨。
“咦?人呢?”景凝在台下攥緊拳頭,“流螢姐姐小心!”
林月也緊張地捂住嘴,鐵壁則甕聲甕氣地喊:“流螢丫頭,揍他!”
櫻落目光微凝,輕聲道:“是潛行類身法,配合疾空影遁,速度會很快。”
高台上,夜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流螢身後,手中幻影刃化作一道冷芒,帶著夜月斬殺的寒氣,直刺流螢後心——這一劍又快又陰,尋常煉虛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
可流螢是體修。她仿佛背後長了眼睛,歸心訣小成的元神雖不及景雲,卻也能捕捉到一絲空間波動。就在刃尖即將觸碰到朱雀甲的瞬間,她身形猛地側翻,瞬疾閃展開,險之又險地避開攻擊,同時右腿順勢踢出,滅龍腿的斷山之勢帶著勁風掃向夜殺腰側。
“嘭!”夜殺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被踢得後退數步,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