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窗欞透進清晨的微光,景雲捏著林鎮天派人送來的傳訊符,指尖微微用力。符紙上的靈力波動已散去,但上麵“暗夜宗已被勒令禁足,再敢踏入繁熙城半步,格殺勿論”的字跡,仍讓他緊繃的神經鬆弛了幾分。
“林前輩倒是乾脆。”他將符紙收起,語氣裡帶著釋然,“據說他在大夏疆域的大乘巔峰裡能排前十,‘劍聖’之名威鎮大明疆域,暗夜宗就算再狂,也得掂量掂量。”
柳霜端著剛溫好的靈茶過來,眉頭卻沒舒展:“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師兄,你身懷諸域界令和三門神通,盯著你的人太多了——暗夜宗隻是開胃小菜,背後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角色。”她將茶杯放在桌上,指尖劃過杯沿,“我還是傳訊給師姐吧,她精通陣法,對付那些會空間術法和隱匿功法的暗殺者,比我們拿手。”
景凝坐在一旁擦拭著破妄金劍,聞言點頭:“娘親說得對。爹爹,昨天那空間偷襲太嚇人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派更厲害的人來?繁熙城這麼大,林前輩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我們。”
柳寒抱著膝蓋坐在窗邊,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聲道:“我總覺得……他們的人已經混進來了。就像上次那個墨鴉,若不是林前輩出手,我們根本發現不了。”
流螢正對著鐵壁比劃著拳腳,聞言停了下來,撓了撓頭:“說起來,那些暗殺者最差都是合體修為吧?我現在剛晉煉虛中期,真遇上了,怕是有點懸。”
鐵壁甕聲甕氣地接話:“俺不怕,拚了就是。俺的玄鐵戰軀,能扛住他們的攻擊。”
景雲看著眾人臉上的擔憂,沉默片刻後開口:“這段時間,我們就在繁熙城待著,不出去。”他看向窗外,眼神銳利起來,“那些人急著動手,肯定在城外設了埋伏,就等我們離開。與其出去送死,不如在城裡穩住陣腳。”
“可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啊。”景凝有些不甘心,“我們總不能一輩子待在繁熙城。”
“不是躲。”景雲搖頭,“是等。等我們的人到了,再做打算。”
柳霜眼睛一亮:“我已經傳訊給師姐了,她最快三天就能到。她帶來的陣法盤,能在客棧周圍布下‘天羅陣’,彆說合體修士,就是大乘初期想悄無聲息地靠近,也得扒層皮。”
“那就好。”景雲鬆了口氣,看向流螢和鐵壁,“這段時間,我們輪流守夜,尤其是後半夜,彆給人可乘之機。凝兒和寒兒,你們趁這幾天煉化靈酒,能提升一分實力,就多一分保障。”
“是!”景凝和柳寒齊聲應道,眼中燃起鬥誌。
流螢拍了拍胸脯:“守夜的事交給我和鐵壁!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鐵壁重重點頭,玄鐵戰錘在他手中轉了個圈,發出沉悶的響聲,算是應和。
傳訊牌在掌心泛著溫潤的光,景雲指尖劃過上麵的雲紋,那是裂穹殿獨有的印記,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靈力再次注入,他低聲補充:“敵人手段詭異,擅長隱匿暗殺,還請師尊速派擅長追蹤的長老前來。”
收回靈力,傳訊牌恢複沉寂。他將其貼身收好,轉身走向修煉室,每一步都踩得沉穩——既然暫時無法抗衡,那就用最快的速度填滿短板。
盤膝坐下,運轉心法,周遭的靈氣如潮水般湧來,卻在觸及經脈時顯得滯澀。他咬緊牙關,強行拓寬淤塞之處,刺痛讓額頭滲出冷汗,卻也讓他更加清醒:之前的無力感並非錯覺,麵對那些能隨意撕裂空間的對手,自己這點修為確實像紙糊的一般。
“弱……真是弱得可笑。”他喃喃自語,一拳砸在地麵,青石磚裂開細紋。
傳訊牌忽然微熱,他猛地睜眼,靈力掃過,隻見上麵浮現一行字:“三日後,嘯天長老攜隊至,安心修煉。”
緊繃的肩背驟然鬆弛,景雲長長舒氣,將傳訊牌按在眉心。有裂穹殿的強者坐鎮,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膽地防備暗箭了。
重新閉上眼,靈氣流轉陡然加快。他攥緊拳頭,骨節作響:“總有一天,等我突破瓶頸,那些藏在暗處的鼠輩,定要讓你們嘗嘗拳頭碎骨的滋味。”
裂穹殿正殿,沉香嫋嫋,歐陽淩嶽指尖捏著傳訊牌,眸色沉沉。傳訊牌上“景雲遇襲”四字刺得人眼疼,他猛地將牌拍在案上,紫檀木桌瞬間裂開細紋。
“路絕雲這老狗,竟敢動師尊的傳承之人!”歐陽淩嶽聲音如冰,“嘯天、承天、瑞天!”
三人踏前一步,合體巔峰的威壓讓殿內氣流凝滯:“在!”
“帶百名弟兄,即刻奔赴繁熙城!護好景雲,若他少一根頭發,你們提頭來見!”
“是!”三人領命欲走,滅天忽然開口:“淩天老大,三人雖強,可路絕雲那邊有大乘後期坐鎮,怕是護不住……”
歐陽淩嶽眉峰緊蹙,指尖叩著案幾:“你留下牽製路絕雲,我讓毅天同去。”
滅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毅天是大乘初期,出手便是雷霆手段,有他壓陣,確實穩妥。“如此,萬無一失。”
待眾人退去,歐陽淩嶽望向殿頂懸著的“拳”字匾額,那是師尊拳天尊的手書。景雲身負師尊親傳的《破界拳》,是裂穹殿未來的根,絕不能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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