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喵喵一甩袖子坐進椅子裡,氣呼呼地戳著桌上的茶杯:“他怎麼總跟我拌嘴!”眾人看她鼓著腮幫子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
景雲咳了聲正色道:“眼下還是先顧著正事,我這邊有師兄和冰原宮的師姐護著,安危無憂,大家不用太掛心。”
正說著,院外傳來拳風撕裂空氣的銳響。眾人探頭去看,隻見流螢正在空地上練拳,每一拳都帶著破風之聲,拳影重重間,她忽然身形一晃,《瞬疾閃》發動,瞬間掠出數裡,卻又很快停下,皺眉道:“還是差了點,一秒十裡總穩不住。”
“這身法夠快了。”毅天不知何時站在廊下,目光落在流螢身上,“女人煉體本就不易,你能把身法練到這份上,已是難得。”流螢見是他,收拳行禮:“毅天前輩。”
毅天點頭:“我這兒有套《驚雷閃》身法,送你吧。”說著指尖凝出一道雷光,打入流螢眉心——功法要訣瞬間印入她識海。
流螢閉眼消化片刻,猛地睜眼,眼中閃過驚色:“單次閃爍能到十裡?還能邊閃邊防?”那雷光雷罩的防禦之力,竟能擋下中途攻擊,比《瞬疾閃》強了數倍。
“嗯,”毅天負手道,“啟動時雷光乍現,原地留焦痕,敵人連殘影都抓不住。但彆急著求快,先練穩每一次閃爍,等你能隨心控製雷罩強度,再拓遠距離。這功法大成後,一步三百裡不在話下。”
流螢用力點頭,屈膝行了個標準的拜師禮:“謝前輩傳功!流螢定不負所望!”
毅天擺了擺手:“好好練,你根骨好,莫辜負了這份天賦。”流螢應聲“是”,轉身又紮進空地,周身漸漸泛起細碎雷光,顯然已迫不及待開始揣摩新功法。景雲看著她的背影,對毅天笑道:“師兄又送了份大禮。”毅天挑眉:“她是你的徒弟,自然該多照拂。”
接下來的日子,他閉門修煉,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靈力。掌心躺著三顆聚神丹,金丹流轉光華,能破桎梏的靈力幾乎要溢出來,他卻按捺住衝動——時機未到。
目光落在青銅石上,青灰色石塊沉凝如鐵,指尖拂過,冰涼堅硬,那股隱晦的吞噬之力順著指尖輕舔靈力,讓他心頭一凜。“比萬年玄鋼還硬……”他喃喃自語,指節叩擊石塊,發出沉悶的金石聲。
“打造盾牌倒是絕佳,可這硬度……”他蹙眉沉吟,靈力探入石塊肌理,隻覺其內結構密不透風,尋常火焰怕是難以撼動。“難道要用靈火淬煉?”他摩挲著石塊,眼中閃過一絲篤定,“先收著,總有辦法融它。”說罷將石與丹一同納入儲物袋,繼續凝神吐納,周身靈氣愈發凝練。
這日,景凝、流螢、柳寒三人因連日修煉憋了股勁,吵著要去歡樂台較量一番。柳霜揮了揮手:“去吧,正好活動活動筋骨,彆打太狠。”
她轉身看向一旁打坐的景雲,指尖凝出一縷寒氣:“我們繼續修煉,正好試試新悟的寒息術。”景雲睜眼點頭,周身靈力應聲而起,與柳霜的寒氣交織成淡藍色的光網。
不遠處,喵喵三人正圍著陣法盤忙碌,青灰色的陣紋在地麵鋪開,泛著刺骨的寒意。“《寒獄天羅陣》成了!”其中一人拍了拍手,“這陣覆蓋半條街,寒冰鎖脈,專治隱匿和空間跳脫,誰也彆想近景雲殿下的身。”
另一人摸了摸陣眼:“裂穹殿的百人衛就在街角守著,雙層保險,萬無一失。”
街上紅燈籠依舊掛滿枝頭,小販的吆喝、孩童的笑鬨混著遠處歡樂台傳來的喝彩,熱熱鬨鬨,半點看不出緊張。柳霜瞥見窗外的喜慶景象,對景雲笑道:“這樣才好,安穩日子就該有安穩的樣子。”景雲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她指尖流轉的寒氣上,眼底漾開一絲暖意。
歡樂台的青石地麵被靈力衝刷得發亮,三層看台早已坐滿修士,見到景凝三人走來,頓時響起一片喧嘩。
“是流螢仙子她們!”有人指著流螢腰間的雷光,“看這氣息,怕是突破煉虛中期了吧?”
流螢聞言,指尖雷光乍現,在掌心凝成細小的雷球:“剛練成《驚雷閃》,正想找機會試試手。”話音未落,身形微晃,原地已隻剩一道淡金色焦痕,下一瞬竟出現在三丈外的石柱旁,引得觀眾齊聲喝彩。
柳寒摸了摸胸口的四象聖獸玉,玉上青龍紋路正緩緩流轉:“我不僅穩固了煉虛初期的境界,還能引動玉中聖獸之力,今日倒要看看威力如何。”說著並指一點,一道青色龍氣衝出,在半空盤旋成弧。
景凝拔出金劍,劍鞘碰撞發出清越的鳴響:“《萬劍訣》悟透了四式,劍招比從前快了三成。”她手腕輕抖,劍刃劃過虛空,竟留下點點銀星般的殘影。
三人剛在登記台報上名,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那隱匿氣息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旁邊,手裡捏著剛領的號牌:“三位進步神速,倒是巧了,我今日也想活動活動筋骨。”
觀眾中有人認出他,低呼道:“是陳意!聽說他三年前就已是煉虛後期,怎麼會來這歡樂台?”
男子嘴角微揚,目光掃過三人:“聽聞三位得林前輩靈酒相助,修為一日千裡,倒想討教一二。”他指尖輕輕敲擊著號牌,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這三個丫頭,果然是景雲身邊最親近的人。
流螢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戰意。流螢上前一步:“前輩既有興致,我等自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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