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戰艦在二萬米高空平穩行駛,艦身的極品隱匿珠散發著淡光,將氣息隱匿得與雲層融為一體。流螢趴在主炮上,百無聊賴地拋著塊上品靈石:“這破船速度也太慢了,合體中期的遁速,跑到天啟城得半年,不如找個傳送陣直接跳過去?”
“你這丫頭,就不能安分點。”柳霜嗔怪道,正給景初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景初懷裡還揣著個酒葫蘆,聞言眼睛一亮:“爹爹,我們去景曜城好不好?程爺爺說那裡的‘醉仙釀’天下第一!”
“就知道喝酒。”柳霜點了點她的額頭,“多半是被流螢帶壞的。”
鐵壁甕聲甕氣地接話:“我也想嘗嘗,可惜我是傀儡,喝了也嘗不出味道。”惹得眾人一陣輕笑。
景雲望著舷窗外連綿的雲層,沉吟道:“正好,景曜城離此不遠,聽說那裡有座千年未動的龍脈,去看看也好。先不急著去天啟城,讓凝兒多等幾日。”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巨響,蒼穹戰艦猛地震顫起來,十二門副炮同時發出警報嗡鳴。艦身防禦大陣亮起金光,卻被一股巨力撞得劇烈搖晃,上品靈石充能的陣紋瞬間黯淡了三成。
“誰?!”景雲眼神一凜,瞬間祭出四象甲,青金色的鎧甲覆蓋全身,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的虛影在甲胄上流轉。
舷窗外,十幾道身影懸浮在雲層中,為首者氣息晦澀難測,周身環繞著撕裂空間的波動,竟是大乘強者!
“不好!是衝著我們來的!”柳霜瞬間將景初護在身後,萬古冰皇璽懸浮頭頂,寒氣彌漫。流螢扛起鎮雷銃,紫黑雷電滋滋作響;柳寒周身玄冰真氣爆發,白玉冰狐小狐暴漲至十丈,紅寶石眼眸鎖定敵人;鐵壁雙拳緊握,金屬關節發出哢哢脆響。
“你們彆動!”景雲沉聲喝道,目光掃過那十幾道身影,心頭劇震,“他們至少有十五人,全是大乘強者!”
話音剛落,景雲雙手結印,靈力如潮水般湧入蒼穹戰艦的陣眼:“四象鎖靈陣,起!”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瞬間升起四色光柱,青龍青木心核、白虎寒鐵母石、玄武龜甲、朱雀火髓晶同時激活,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靈力網,將蒼穹戰艦牢牢護在中央。網眼處流轉著四象之力,青龍的纏繞、白虎的銳刺、朱雀的業火、玄武的冰凍同時顯現,形成層層壁壘。
“嗷——”
一聲龍吟響徹雲霄,青木蛟從景雲儲物袋中衝出,瞬間化作十丈長的青色巨蛟,龍爪撕裂雲層,與東方青龍光柱共鳴,藤蔓如潮般湧出,纏繞向敵人。
“吼!”
白金虎白靈展開雙翼,金白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寒芒,與西方白虎光柱呼應,霜金破甲刃劃破空氣,在戰艦周圍布下冰金囚籠。
太虛玄冰龜與玄火雀也同時現身,前者化作百丈巨龜,玄冰盾反與虛水纏縛交織,加固陣法防禦;後者振翅燃起朱雀業火,焚天火雨在陣外形成火牆,將襲來的攻擊焚燒殆儘。
四獸守住陣眼,四象鎖靈陣的威力瞬間暴漲,連大乘強者的威壓都被擋在陣外。
雲層中的為首者冷哼一聲,聲音穿透陣法傳來:“景雲,交出重寶,饒你們不死!”
景雲立於艦首,四象甲上的火焰與寒冰交織,冷聲回應:“想要重寶?先破了我的陣再說!”
流螢咬著牙,鎮雷銃的雷獸頭顱對準外麵:“這群雜碎,等老娘出去轟爛他們的腦袋!”
柳寒指尖凝聚冰河穿刺,冰鳳之影在陣內盤旋:“他們的目標是爹爹的重寶。”
景初躲在柳霜懷裡,酒葫蘆早就掉在了地上,小臉發白卻強撐著:“我……我不怕!”
陣外的大乘強者們開始試探攻擊,各色靈力匹練撞在四象鎖靈陣上,激起漫天光雨。景雲眼神凝重,一手掐訣維持陣法,一手撫摸著胸口的龍髓玉,看來這次景曜城之行,怕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白靈,太虛,守住西側!”
“青木,玄火,東側加力!”
“霜兒,看好孩子們,流螢、鐵壁、小寒,準備近戰!”
景雲的聲音沉穩有力,透過陣法傳遍戰艦。四獸發出震天咆哮,與陣法共鳴的靈力愈發熾烈。
二萬米高空,罡風如刀。十五道大乘初期的身影懸浮在雲層中,為首者身披玄黑戰甲,手中握著一柄流淌著血色符文的長刀,周身靈力波動比其餘十四人更為狂暴——竟是大乘初期中的佼佼者,距離中期僅一步之遙。
“景雲,敬酒不吃吃罰酒!”玄黑戰甲者冷哼一聲,血色長刀猛地劈下,一道千丈刀氣裹挾著撕裂空間的鋒芒,狠狠斬在四象鎖靈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