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聖獸印的混沌小世界裡,青龍虛影盤旋於雲海,鱗甲泛著青光:“這地球的氣息,竟與山海經記載的混沌初開之氣隱隱相合……不會錯。”
白虎虛影踏在玄冰之上,利爪叩擊出金石聲:“若真是那山海秘寶在此界,天助我們也!主人若能尋回,四象印的威力必能再升一階。”
玄武虛影縮在龜甲中,聲音沉悶如雷:“怕不是命運指引?當年主人前世遺失此物,如今竟在此地重逢。”
朱雀虛影振翅掠過火海,尾羽帶起火星:“得讓主人去拿回來!隻是……”它看向青龍,“我們的存在,還不能讓主人知曉。”
青龍頷首,神念傳向神龍玉:“老龍,此事便拜托你了。”
金龍虛影在玉佩中盤旋,殘魂之聲帶著凝重:“放心。若真是山海秘寶,定要助主人尋回。那本是他前世之物,遺落在此界怕是早已淪為凡書,暴殄天物。”
四象虛影齊齊沉默,混沌小世界中靈氣翻湧,那本記載著萬靈起源的秘寶,若能重歸主人之手,或許能改寫武天大陸的危局。
景雲坐在公園長椅上,運轉鎮嶽蒼龍體修複傷勢,周身淡金色的罡氣隱入毛孔,與周圍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們格格不入。金龍虛影從神龍玉中透出微光,在他識海中說道:“老大,那山海經就在此界,乃是上古秘寶,記載著萬靈起源與混沌法則,若能尋回,對你融合四象之力大有裨益。”
景雲睜開眼,目光掃過遠處跳廣場舞的人群,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碎嶽指虎:“山海經……”裂空獸的器靈在指虎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可這鬼地方連靈氣都沒有,就算有秘寶,怕也成了凡物,找著又有什麼用?”
“未必。”景雲搖頭,運轉太虛歸心訣,一絲神念如蛛網般散開,悄然探入周圍行人的腦海。買菜大媽的思緒停留在“今日菜價”,晨跑青年滿腦子“業績報表”,翻來覆去都是些瑣碎事,連半點關於“奇物”“古籍”的念頭都沒有。
“靈獸袋裡的小家夥們怎麼樣了?”他問。金龍虛影道:“青木蛟在催生你昨天種下的草籽,說白靈嫌這地方沒殺氣,太虛正縮成龜甲假寐,玄火雀……在研究那個發光的方塊手機)。”
景雲失笑,剛要再說些什麼,遠處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一輛滿載水泥的重型卡車失控衝向路口,司機狂按喇叭,輪胎摩擦地麵冒出黑煙。而路口中央,一個騎著電瓶車的外賣員正低頭看手機,渾然不覺死神將至。
“小心!”圍觀人群發出驚呼,卻沒人敢上前。
景雲眉頭微蹙,左手看似隨意搭在椅背上,實則暗中催動遮天掌·小試。一縷凝練到極致的四象靈力如無形絲線射出,精準纏上卡車車頭。那足以壓垮橋梁的巨力被悄然引偏,卡車擦著電瓶車邊緣衝過,最終撞在路邊的護欄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電瓶車外賣員嚇得摔在地上,抬頭茫然四顧,圍觀者爆發出“好險”“運氣太好了”的議論,卻沒人注意到長椅上那個黑衣男子。有人瞥了景雲一眼,隻當是哪個劇組跑出來的群演,嘀咕道:“穿成這樣還坐這兒,拍古裝劇拍魔怔了吧?”
景雲收回手,靈力已斂得乾乾淨淨。他看著那些圍著事故現場拍照的人,心中了然,此地生靈不僅無靈力,對超凡力量更是毫無感知,剛才那明顯違背常理的“刹車偏移”,竟又被當成了純粹的巧合。
“這片區域不大,”他站起身,裂空身·小試發動,身影在人群中幾個閃移,已出現在百米外的街角,“用歸心訣再探探範圍大些的地方。”
碎嶽指虎上的裂空獸撇撇嘴:“能探到什麼?我看啊,還不如等十天後直接回武天大陸。”景雲沒接話,目光落在遠處一棟掛著“市圖書館”牌子的建築上。那裡人流雖少,卻隱隱透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或許,古籍之類的東西,會藏在那種地方。
他緩步走向圖書館,黑色長袍在陽光下拉出長影。路過一個報亭時,眼角餘光瞥見報紙頭條:“昨日‘龍救飛機’事件再掀熱議,專家稱或為集體視覺誤差”。景雲腳步微頓,心中暗道:此界雖無靈氣,卻也並非全然簡單。
走進圖書館,冷氣撲麵而來。他無視那些盯著他衣服的目光,徑直走向古籍區。指尖拂過泛黃的書頁,歸心訣悄然探出,試圖從管理員的記憶中尋找線索。
“山海經?”管理員的思緒中閃過一絲模糊的印象,“好像在負一樓的特藏館裡有本影印本,說是明代的孤本,不過早就被蟲蛀得差不多了……”
景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特藏館麼?
特藏館的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舊書的黴味。景雲指尖拂過玻璃展櫃裡的泛黃書頁,歸心訣探入其中,隻感應到紙張的陳舊與油墨的氣息,連一絲靈氣波動都沒有。
所謂的“明代孤本”不過是本粗糙的拓本,上麵的圖文模糊不清,與傳說中記載萬靈秘辛的山海經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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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是。”他低聲自語,收回手。從特藏館到圖書館的每一個角落,從線裝古籍到現代影印本,翻找了整整一天,指尖觸過的書頁不下千本,卻連半點與混沌氣息沾邊的痕跡都沒有。
夕陽西下時,他站在圖書館門口,看著餘暉將街道染成金紅色,眉頭微蹙,這山海經,比想象中更難尋。
夜幕降臨,街市驟然熱鬨起來。霓虹燈取代了落日餘暉,車流如織,人聲鼎沸。景雲沿街而行,歸心訣悄然探入路人腦海,總算弄清了這世界的“流通物”,人民幣。他摸了摸儲物袋,裡麵塞滿了靈石與丹藥,卻連半張“人民幣”都沒有。
“主人,這地方的人好奇怪,不用靈石就算了,竟用這種紙片子交易。”裂空獸在識海中嘀咕。景雲沒應聲,目光被街邊飯館飄出的香氣吸引。他無需進食,靈石足以補充靈力,可那混合著油脂與香料的氣味,卻讓他生出幾分好奇。
走進一家掛著“老街菜館”招牌的飯館,喧囂聲撲麵而來。八仙桌旁坐滿了食客,猜拳聲、談笑聲與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一個紮著圍裙的服務員快步走來,看了眼景雲的玄色長袍,隻當是spay愛好者,習以為常地遞過菜單:“客人想吃點什麼?這是菜單。”
景雲低頭看向菜單,上麵的字倒是認得,隻是菜名頗為古怪。“紅燒肉、糖醋排骨、麻婆豆腐、爆炒腰花、蒜蓉西蘭花、番茄雞蛋湯……”他指尖點過七、八樣順眼的,“來這幾個。”
“好嘞!”服務員吆喝一聲,轉身進了後廚。
不多時,菜陸續上桌。紅燒肉色澤紅亮,肥而不膩;糖醋排骨酸甜開胃,醬汁濃鬱;麻婆豆腐麻辣鮮香,豆腐嫩得入口即化。景雲拿起筷子,遲疑片刻後夾了一塊紅燒肉,肉質在齒間化開,濃鬱的醬香混著油脂的醇厚,竟是從未嘗過的滋味。
他慢條斯理地吃著,周圍的食客偶爾投來幾眼,卻也沒人過多關注。畢竟在這個時代,穿古裝吃飯的人不算稀奇。
吃飽喝足,服務員拿著賬單走過來:“客人,一共二百元。請問是微信還是現金?”
“二百?”景雲抬頭,對這數字沒什麼概念。他思索片刻,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塊玉佩,那是塊下品靈石雕琢的玉佩,雖不算珍貴,卻也溫潤通透,自帶淡淡的靈氣。
“這個,能行嗎?”他將玉佩推到桌上。
服務員愣了愣,拿起玉佩對著燈光看了看:“這……我問一下老板。”
老板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聞言走過來,接過玉佩掂量了幾下。玉佩觸手冰涼,質地細膩,上麵雕刻的雲紋雖簡單,卻透著股古韻。他玩過幾年文玩,看得出這玉佩絕非現代機器打磨的假貨,倒像是塊老物件。
“客人,這玉佩……”老板有些猶豫,“看著是塊好玉,但我們這小本生意,收這個不太方便啊。”
景雲眉梢微挑,沒想到這凡俗之地的人竟不識靈石。他剛要再說些什麼,旁邊桌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突然開口:“老板,我看看?”
青年接過玉佩,翻來覆去看了半晌,又用手機查了查,抬頭對景雲道:“大哥,你這是和田玉吧?看這包漿,至少是明清的老物件,二百塊肯定值,甚至還能多賣些。要不我跟你換?我給你轉五百塊,這玉佩歸我?”
景雲瞥了他一眼,隱心訣探入其腦海,發現對方確實隻是個古玩愛好者,並無歹意。他點頭:“可以。”
青年喜出望外,連忙打開手機掃碼,給老板轉了二百元,又額外給景雲轉了三百現金:“大哥,相逢即是緣,這五百算我添的。”
景雲沒推辭,看著青年小心翼翼收好玉佩,起身離開了飯館。夜風吹過,帶著街邊燒烤的香氣。他摸了摸腰間的神龍玉,低聲道:“看來在此界生存,得先弄些‘人民幣’才行。”
金龍虛影道:“要不……把你那枚多餘的低階妖獸內丹拿出去換?”
景雲失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他抬頭望向夜空,城市的光汙染讓星星黯淡無光,玄機星宿訣都難以引動星力。“十天……希望能在這之前找到山海經。”
他身影一晃,裂空身·小試發動,悄然融入夜色,朝著更繁華的街區走去。或許,在那些藏汙納垢的角落,能找到些不一樣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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