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賽區的光幕剛穩定,一股遠超合體賽的威壓便席卷全場,三億觀眾下意識屏住呼吸,前排有人攥著衣襟臉色發白,後排的凡人更是踮腳翹首,連大氣都不敢喘。
瀚瀾城的古成立於水幕中央,青灰色戰袍上繡著滔天巨浪紋,左手凝著團流動的水土靈力,右手按在腰間的定海鉤上,那鉤身泛著鎮壓過海獸潮的冷光,光是站在那裡,便讓賽場的水汽都變得凝重。
觀眾席中,穿粗布短打的漢子拽著身邊的同伴,聲音發顫:“這威壓……比咱鎮上的老神仙還嚇人!古成大人看著就不好惹!”
旁邊賣瓜子的小販忘了遞貨,盯著光幕喃喃:“這就是大乘修士的氣勢?感覺喘氣都費勁!”
“許澐,我為你報仇。”古成的聲音不高,卻透過水幕傳到許澐耳中。後者在休息區躬身行禮:“謝前輩。”
嘉禾城的朱燿則捧著尊赤紅丹爐,爐口飄出的丹煙化作小火龍盤旋,他望著古成,嘴角勾起桀驁:“小?的火能蒸發水,我也可以。”
觀眾席的丹修區域頓時騷動,幾個穿紅袍的丹修低聲議論:“朱燿大人的萬劫火海可是能熔靈寶的,古成的水土能扛住?”更有押了朱燿贏的修士攥緊拳頭:“丹火克水,肯定是朱燿大人贏!”
嘉禾城主何聖明在觀禮台皺眉,靈力傳音再三叮囑:“可彆小看了他!古成是瀚瀾城抗海獸戰線的統帥,殺過的海獸比你煉的丹還多!”
嘉禾城的助威席上,丹修們高舉繪著火焰丹爐的戰旗,齊聲呐喊:“朱燿大人,焚儘水土!萬劫火海,無堅不摧!”
連水鏡前的嘉禾城百姓都跟著鼓勁,有煉藥坊的學徒舉著小火爐喊:“丹火最烈,定能燒贏!”
觀眾席早已炸開。有人指著古成的戰袍尖叫:“是瀚瀾城的傳奇主帥!當年他單鉤能鎮住十萬海獸潮!”
立刻有修士倒吸冷氣:“聽說他的水土雙係能化海為陸、凝土成牆,連大乘巔峰的海獸都啃不動他的防禦!”
更有見過他出手的老兵嘶吼:“朱燿的丹火再烈,能燒得動鎮海龍鉤?”
瀚瀾城的修士們揮動著浪濤戰旗,助威聲震耳欲聾:“古成主帥,水土無敵!鎮住火海,為許澐報仇!”
賽場角落的賭坊攤位前,凡人擠得水泄不通,穿綢衫的莊家拍著桌子喊:“押古成贏一賠一,押朱燿贏一賠三!要下注的抓緊,馬上開賭!”
大媽從懷裡掏出用油紙包著的碎銀子,狠狠拍在桌上:“我押古成大人贏!當年海獸潮他救過咱漁村,這恩情我記一輩子,他肯定能贏!”
旁邊的賬房先生推了推算盤,猶豫片刻,將一錠銀子放在朱燿名下:“按常理丹火克水,我賭朱燿能贏,這錠銀子要是輸了,這個月就得喝西北風!”
修士賭坊內更是熱鬨,玉質賭台上堆滿了各色靈石。莊家高聲報盤:“高階靈石押注!古成勝一賠一點一,朱燿勝一賠二點八,靈核、靈寶抵押!”
幾位水係修士毫不猶豫,將儲物袋拍在桌上:“我押八百中品靈石賭古成贏!他的水土輪回陣連海獸潮都能擋,區區丹火算什麼?”
丹火修士們不甘示弱,一個紅袍丹師把玩著手中的丹爐,輕笑著推過去一袋上品靈石:“我押五百上品靈石賭朱燿勝,萬劫火海能熔玄鐵,就不信燒不透他的土盾!”
水修與丹火修各執一詞,爭執不下,賭坊內的氣氛比賽場還要緊張。
瀚瀾城主葉深坐在觀禮台,雙手交握放在膝上,全程未發一言,誰都知道,這位城主在古成麵前,也得執晚輩禮。土修聚集的區域,幾位褐袍土修滿眼敬佩,一個老土修撫著胡須道:“古成大人的土係靈力凝實如嶽,當年他凝土成牆擋海嘯,那城牆比萬年玄岩還硬,朱燿的火根本燒不透!”
年輕土修點頭附和:“水土輪回生生不息,這才是土修該有的底蘊,咱們得好好學!”水修們更是激動,藍袍水修們互相擊掌:“終於能看到水土雙係的巔峰手段了!古成大人定能讓他們知道,水係不是隻能被火克!”
古成抬眼望向朱燿,定海鉤緩緩出鞘,鉤身攪動的水汽在半空凝成百丈水牆,牆基處生出青色土紋:“嘉禾城的丹修?試試能不能燒開我的水。”
朱燿將丹爐拋向空中,爐口噴出的丹火瞬間化作火海:“那就讓你見識下‘萬劫火海’!”
丹修宗門的觀禮席上,丹修長老們神色緊繃,一個白須長老沉聲道:“萬劫火海已練到大成,可古成的水土防禦是出了名的硬,就看能不能燒穿他的循環陣!”
旁邊的中年丹修攥緊丹爐:“朱燿大人加把勁!讓他們知道丹修不僅能煉丹,打架也不含糊!”
裁判感受著兩股大乘威壓碰撞出的漣漪,高聲宣布:“瀚瀾城古成,對陣嘉禾城朱燿,開始!”
大乘賽區的光幕在兩股力量碰撞下,翻湧著赤紅與青藍交織的絢爛光暈,三億觀眾的呼吸仿佛被無形巨手攥緊,連心跳都跟著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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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凡人嚇得捂住胸口,有個小娃娃直接哭了出來,母親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安撫:“彆怕彆怕,仙人打架不會傷到咱們的。”
瀚瀾城古成靜立當場,青灰色戰袍隨風微拂,水土雙係靈力如潛龍般在體內奔湧,頭頂懸著的鎮海珠嶽印驟然亮起,印麵“四海八荒”的紋路熠熠生輝,賽場邊緣的護城河竟應聲翻湧,萬千水箭破水而出,密密麻麻懸於半空。
嘉禾城朱燿則祭出萬劫焚天鼎,鼎口噴薄出灼熱的焚天火源,南明離火在他周身盤旋凝聚,化作九朵烈焰紅蓮,每一朵都裹挾著能燒融虛空的恐怖高溫。
觀眾席的賭徒們瞬間炸了鍋,押朱燿的賬房先生拍著腿喊:“快看!火蓮!朱燿大人要贏了!這可是能燒融靈寶的南明離火!”押了古成的大媽急得直跺腳,手指緊緊摳著桌沿:“古成大人快出手啊!可彆被這火給燒著了!”
“許澐輸的,我替他拿回來。”古成聲落,定海鉤已化作流光纏上右臂,鉤尖攪動的水汽瞬間凝結成冰,與土係靈力交織纏繞,凝出“滄溟沉嶽”的磅礴虛影,這是滄溟厚土訣的巔峰殺招,僅虛影便讓賽場地麵蛛網般龜裂,空氣中的水汽在巨壓下凝成細密冰晶,簌簌墜落。
水修們激動地站起身,有人高聲喊:“是滄溟沉嶽!當年就是這招鎮住了海獸王!朱燿的火擋不住!”
朱燿冷笑出聲,將萬炎歸元功催至極致,九朵火蓮驟然炸開,化作億萬火星撲向水箭:“小?能燒水,我便能焚山!”火星落地處,堅硬石板瞬間被燒出蜂窩狀孔洞,萬劫焚天鼎淩空倒扣,萬劫火海如潮水般漫過賽場,要將古成的水土靈力一同吞噬。丹修們紛紛叫好,白須長老點頭:“萬炎歸元功已練到極致,火勢夠猛!再加點力,就能燒穿他的防禦!”
古成腳下,千江彙海陣的陣紋飛速浮現,護城河的水與地底的土同時沸騰,水箭與岩刺交織成密不透風的屏障,將洶湧火海攔在三丈之外。觀眾席爆發出驚呼聲:“是千江彙海陣!當年他就是用這陣硬擋過海嘯!”
土修們撫掌大笑:“岩刺加水流,攻防一體,朱燿的火過不來!”水鏡前的瀚瀾城百姓更是歡呼雀躍,有人舉著自家水缸裡的水喊:“水流不息,古成大人肯定能贏!”
朱燿見狀,立刻祭出炎髓通神珠,珠子迸發的炎髓神雷瞬間撕裂水網,南明離火順著雷痕瘋狂蔓延,竟真的開始蒸騰水汽。他獰笑著逼近:“你的水,不夠燒!”
押朱燿的觀眾瞬間歡呼,賬房先生得意地晃著算盤:“我就說吧,丹火厲害!這銀子我贏定了!”丹修們也跟著興奮,紅袍丹師笑道:“再燒一會兒,他的水就乾了,到時候看他還怎麼擋!”
古成卻不慌不忙,驟然催動水土輪回陣。陣紋之內,水與土形成完美閉環:被蒸發的水汽瞬間凝冰,冰又融作水流,水流滲入地底催生出嶙峋岩峰,火越烈,水土循環越快,陣內反而成了源源不斷的靈力補給站。水修們激動地拍手:“水土輪回!這才是水係的真諦!生生不息,根本耗不儘!丹火修士們,傻眼了吧?”
“不可能!”朱燿臉色驟變,咬牙將焚天鑄道訣催至巔峰,萬炎神相在火海中轟然顯化,萬丈高的火焰巨人揮手拍下,帶著焚儘星係的恐怖威勢。
與此同時,古成的玄甲水犀與碧水靈鼇同時現身。玄甲水犀踏地怒吼,召來漫天岩刺陣列;碧水靈鼇張口吐霧,水霧瞬間籠罩全場。
頭頂的鎮海珠嶽印驟然暴漲,印麵“五嶽真形”化作實體山嶽,與水犀的衝擊疊加,竟硬生生頂住了萬炎神相的巨掌,賽場地麵在兩股巨力碰撞下劇烈震顫。
觀眾席的凡人嚇得東倒西歪,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連擔子都翻了,山楂滾落一地,卻顧不上撿,隻顧著盯著光幕喊:“我的娘!這巨人比天還高!要是落在地上,咱們會不會被波及啊?”
古成終於動了。踏浪移山步踏出重重殘影,寒淵裂地劍嗡鳴出鞘,劍身同時迸發寒水蛟龍與裂地劍芒。他沒有直攻朱燿,而是一劍斬向萬劫焚天鼎,劍落之處,水土靈力爆裂的衝擊波震得鼎身劇烈傾斜,鼎內的焚天火源瞬間紊亂,火勢驟然弱了幾分。
丹修們臉色驟變,中年丹修急道:“不好!鼎被攻擊了,火源要亂!朱燿大人快護住鼎!”
朱燿的丹火運轉頓時滯澀。古成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破綻,靈澤載物功全力運轉,竟將萬炎神相散逸的火元拆解成精純靈氣,反哺自身水土靈力。
觀眾席徹底沸騰,歡呼聲險些掀翻賽場穹頂:“他在‘吃’火!連大乘巔峰的火元都能拆!這也太厲害了吧!”
押古成的大媽激動得跳起來,手裡的碎銀子撒了一地,卻笑得合不攏嘴:“贏了贏了!我就知道古成大人厲害!這銀子沒白押!”
下一刻,古成的元神轟然顯化,玄水土靈相化作半水半土的巍峨巨人,與鎮海珠嶽印共振共鳴。印心的水土輪回空間緩緩張開,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籠罩朱燿,他的萬炎神相竟開始被空間拉扯、分解,火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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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燿眼露瘋狂,想引爆炎髓通神珠同歸於儘,卻發現靈犀水土鏡早已懸於古成身前,鏡麵映照出他的意圖,瞬間射出一道防禦光盾,將炎髓通神珠牢牢困住。幾乎同時,古成的定海鉤纏上他的手腕,鉤身引動的海域旋渦直接絞碎了他的靈力運轉,朱燿渾身一軟,靈力瞬間潰散大半。
緊接著,萬嶽鎮天陣轟然啟動,三十六根粗壯的鎮嶽柱從天而降,將朱燿困在中央。厚重土穹緩緩落下,他的萬劫焚天鼎發出陣陣哀鳴,鼎身布滿裂紋,最後“哐當”一聲墜地,徹底失去靈光。
古成收劍而立,衣袍上的塵土緩緩滑落。朱燿周身的火蓮儘數熄滅,丹爐墜地,整個人癱軟在地,望著陣內循環不息的水土靈力,慘笑出聲:“我輸了……”
裁判的聲音帶著難掩的顫抖,響徹全場:“瀚瀾城古成,勝!”
賽場內先是死一般的寂靜,三億觀眾仿佛還未從這場電光火石的對決中回過神,下一秒,震耳欲聾的歡呼與喝彩便席卷全場,有人激動得瘋狂扯著頭發,有人起身揮舞著手臂嘶吼:“十息!隻用了十息就解決大乘巔峰!這是傳說吧!古成大人太神了!”
賭坊內瞬間炸開了鍋。凡人賭坊裡,押古成的百姓擠在台前兌獎,大媽捧著贏來的銀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今晚給全家買肉吃!再打壺好酒,慶祝古成大人獲勝!”
輸了錢的賬房先生雖沮喪,卻也忍不住感慨:“厲害!不愧是抗海獸的統帥,這實力輸得口服心服,下次有他的賭局,我還押他!”
修士賭坊中,水修們瓜分著贏來的靈石,對著臉色難看的丹火修笑道:“承讓了,都說了水土輪回克製丹火,你們偏不信。”
丹火修們悶哼一聲,卻也不得不承認:“古成的水土掌控已到法則層麵,輸得不冤,以後遇到他,得繞著走。”
嘉禾城選手席上,赤燁與王焰麵如死灰,赤燁喃喃自語,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連朱燿前輩的焚天鼎都被破了……那水土輪回陣,太可怕了。”
丹修宗門的觀禮席一片沉寂,白須長老歎了口氣:“不是朱燿弱,是古成的水土輪回太克製火係,這是功法上的壓製,換誰來都難贏。”
嘉禾城的百姓在水鏡前垂頭喪氣,煉藥坊的學徒收起小火爐,小聲道:“怎麼就輸了呢……丹火明明那麼厲害。”
此時,不僅賽場內沸騰,全疆域各處的水鏡前,早已聚滿了觀看這場對決的修士與凡人。
瀚瀾城中央廣場上,巨大的水鏡懸浮半空,數億子民擠得水泄不通,連屋頂、樹梢上都爬滿了人。當裁判宣布古成獲勝的瞬間,廣場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孩童們舉著小旗奔跑,老人們激動得熱淚盈眶,有人振臂高喊:“古成主帥贏了!我們瀚瀾城贏了!”
鑼鼓聲、鞭炮聲此起彼伏,小販們趁機吆喝:“熱乎的糖糕!慶祝古成大人獲勝,買一送一!”還有賣花的姑娘舉著鮮花高喊:“古成大人同款花環,戴了沾福氣!”整個瀚瀾城都沉浸在狂喜之中。
各地的茶館與酒肆裡,更是一片沸騰。
凡人圍在水鏡前,捧著茶碗的手還在發抖,聽著說書先生拍案嘶吼,滿臉的震撼與崇拜:“看到沒!就是這位穿灰袍的古成大人!揮手能讓水變土、土變水,比傳說裡的龍王還厲害!那火蓮看著能燒了天,照樣被大人給壓下去了!十息!僅僅十息就贏了,這才是真神仙!”
有人激動得拍著桌子:“以後誰還敢說我們瀚瀾城的水土修士弱?這就是實力!古成大人就是我們的守護神!”
角落裡的漁夫端著酒碗一飲而儘,紅著眼眶說:“當年海獸潮要是沒有古成大人,咱漁村早就沒了,今日他贏了,我得多喝幾碗,好好慶祝!”
修士聚集的坊市中,水係修士與火係修士的反應更是截然不同。
水係修士們難掩興奮,紛紛擊掌相慶,有人感慨:“原來水土雙係還能這麼玩!循環不息,生生不絕,這才是水係的底氣!以後再也不怕火係壓製了!回去我就鑽研水土融合之法,爭取也能有這般實力!”
而火係修士們則麵色凝重,有人低聲歎息:“南明離火加萬劫火海都輸了,這古成的水土輪回,簡直是火係的克星……以後遇上瀚瀾城的修士,得提前做好防備才行。”
土修們也圍在一起討論,褐袍土修笑道:“水土同源,相輔相成,這才是咱們土修該走的路,古成大人給咱們指了條明路!”
兆民城休息區裡,流螢張大了嘴,滿眼的不可思議:“十息!居然比毅天師兄還快!古成也太厲害了吧!”
幻天緊蹙眉頭,指尖快速推衍著卦象,臉色愈發凝重:“古成的水土輪回已近法則層麵,他怕是本屆最難對付的對手了,下次若是遇上,得好好謀劃一番。”
柳霜望著水鏡中古成挺拔的背影,輕聲道:“能硬撼二十五階海獸的抗海獸戰線統帥,果然名不虛傳,他的實力,怕是已接近半步渡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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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目光落在一旁的積分榜上,瀚瀾城的分數已躍升至十五分,與兆民城、繁熙城並列榜首。他收回目光,眼底閃過一絲銳利,淡淡開口:“看來,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
賽場中,古成收回鎮海珠嶽印,目光掃過許澐所在的方向,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場。陽光透過光幕落在他的青灰色戰袍上,那道背影,比瀚瀾城的山嶽更沉穩,比江海更浩瀚,在漫天歡呼聲中,一步步走向場外,留下一個震撼全疆域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