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主城的積分榜在光幕上滾動更新,兆民城以二十四分穩居榜首,繁熙城與天啟城緊隨其後,各積二十分。
三億觀眾望著那刺眼的“二十四”,議論聲浪蓋過賽場喧囂:“兆民城這外援太猛了!幻天的五法相、柳寒的寒域共鳴,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扛大旗!”“昨天才十八分,這才一天就拉開四分,怕是要提前鎖定冠軍了!”
合體賽區的光幕早已亮起,袁同陽剛以一道驚雷秒殺經緯城的王青明,賽場還殘留著雷電灼燒的焦味。觀眾席上依舊有人咋舌:“王青明開場那招‘鎖天鏈影訣’多猛啊,怎麼被雷力一碰就沒了?”
“聽說那是神雷,專破陣法禁製,經緯城的術法根本扛不住!”
萬商城休息區,城主金衍子望著上場的選手,聲音鏗鏘:“今天全力以赴!獎勵不重要,重要的是萬商城的榮耀!”十餘名選手齊聲應道:“是!”他們周身靈力暴漲,顯然已做好死戰準備。
積分榜上,同輝城與瀚瀾城各添三分,升至十六分;安瀾城的名字旁亮起“全員出局”的紅光,城主陳良望著遠處的獎勵區,對身邊修士輕歎:“算了,能拿到一條一級靈脈也算不虛此行。”
合體賽的新對決即將開始,繁熙城的老農扛著鋤頭走上賽場,粗布麻衣上沾著泥土,笑容憨厚如田夫。他的對手是宸極城的明陽子,對方身著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
“道友,請手下留情啊。”老農拱手笑道,鋤頭往地上一杵,賽場竟冒出幾株青翠禾苗。明陽子卻不敢怠慢,繁熙城個個都是強者,連忙回禮:“道友客氣,請。”
觀眾席上有人笑:“繁熙城淨出些奇人,昨天是醉酒天王、喜什麼樂板、翠花仙子,這次來個種地的?”
立刻有人反駁:“彆小看他!聽說他的‘萬物生滅訣’能讓靈草瞬間長成參天巨木,纏都能把人纏死!”
裁判感受著兩人身上截然不同的氣息,老農的生機磅礴如田野,明陽子的靈力凝練似星辰,高聲宣布:
“繁熙城王大柱,對陣宸極城明陽子,開始!”
合體賽區的光幕剛亮,翠綠靈氣就跟璀璨星輝撞出震天響,三億觀眾瞬間攥緊拳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左邊那老農扛著鋤頭,粗布麻衣還沾著泥點子,腳邊竟竄出兩根嫩草,看著就像剛從地裡上來;右邊明陽子卻道袍流光,身後懸著啟明劍,拂星塵一揮就掉星屑,倆人往那一站,妥妥的雲泥之彆!
“這老農怕不是來湊數的?明陽子可是宸極城的星術大能!”前排觀眾揉著眼,壓根不敢信。可下一秒,老農咧嘴一笑,鋤頭往地上狠狠一杵,“轟隆!”賽場地麵直接裂出千道深溝,裹著斷靈紋的翠綠藤蔓,跟綠色閃電似的就纏向明陽子!
“繁熙城的兄弟姐妹,給老農打氣!”繁熙城廣場上水鏡前,數億人舉著木牌嘶吼,小孩騎在大人脖子上喊:“用鋤頭砸他!”
宸極城天機大屏幕前更炸鍋,數億修士拍著欄杆急吼:“明陽子大人彆托大!放星爆燒了這些草!”
明陽子眼底閃過不屑,踏星遊天步一踏,腳下漫天星芒炸開,身影化作流星竄到半空,拂星塵“唰”地揮出:“星塵刃風!”萬千銀色刃風跟碎刀似的劈下來,藤蔓當場被割得漫天飛屑。
可宸極城觀眾還沒來得及歡呼,那些斷藤竟在地上紮了根,眨眼就冒出新芽,現場三億人全瞪圓了眼:“這草還能再生?!”
“好家夥!這哪是靈植,分明是打不死的野草精!”小鎮茶館裡,茶客們忘了添水,手裡的茶杯晃得茶水直灑。村口田埂上,幾個老農扛著鋤頭圍在水鏡前,連牛都甩著尾巴湊過來,早忘了犁地的活兒:“這老哥的鋤頭比咱的犁頭還狠?纏上就斷靈氣,修士遇上這不直接廢了?”
賽場裡,老農壓根沒停手,田埂困天功一催,千畝靈植瘋了似的往上冒!巨木長得比山還高,藤蔓織成密不透風的網,斷靈鋤“哐當”插進陣眼,整座困陣瞬間亮起封靈紋。明陽子剛落進陣裡,就覺靈力轉不動了,臉色驟變:“該死!這陣還能封靈力?”
“老農牛逼!困死他!”繁熙城廣場爆發出海嘯般的呐喊,有人直接把帽子扔上了天。老農的吞天巨牛靈寵在一邊樂得上躥下跳,它也想跟著去比賽,可主人偏讓它先犁完一百畝萬丈巨田,說多了全是淚。
宸極城那邊急得直跳腳:“破陣啊!用萬星困陣反製他!”明陽子果然夠狠,歸流禦星術一催,八十一顆本命星子圍著身子轉,“唰”地布成萬星囚籠,想跟靈植困陣對衝。
可老農早留了後手,腳一跺地就鑽了進去,壟溝遁地經藏得半點靈氣不漏。明陽子正慌著找人,腳下突然“哢嚓”裂了道縫,玄金耙帶著破靈波動,跟道金光似的直戳他靈脈!“臥槽!從地底鑽出來的?”現場三億人猛地站起來,前排幾個直接把欄杆拍得震天響。
“星羅縛神咒!”明陽子指尖結印快得出殘影,星力咒網“呼”地罩住玄金耙。誰料老農突然咧嘴一笑,鋤滅蒼生訣·枯靈猛地逆轉,斷靈鋤“嗡”地吸住咒網星力,鋤刃瞬間凝出丈許枯滅巨刃,“嘭”地劈碎咒網,刃風掃過,明陽子的道袍直接被割出破口,靈氣跟漏了似的往外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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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這鋤頭還能吞靈氣?”全疆域水鏡前,三百億人徹底炸了。酒館裡,凡人舉著酒碗大喊:“種地的神仙比星星神仙還猛!這鋤頭絕對是寶貝!”
星修們臉都白了,有人拍著桌子罵:“作弊!這斷靈特性就是專克咱星修!”
土修士卻笑得眯起眼:“啥作弊?這叫接地氣!土能生萬物,還治不了你那點星力?”
明陽子徹底急了,啟明劍“噌”地出鞘,拂星塵往天上一揚:“天機一劍!陽明星爆!”長劍化作百丈啟明星,裹著焚天烈焰撞過來,身後還跟著幾顆隕星,砸得賽場地麵直晃,靈氣浪濤掀得光幕都扭曲了!“這威力簡直毀天滅地!”現場三億人嚇得往後縮,有人甚至直接捂住了眼睛。
可老農半點不慌,斷靈鋤和玄金耙交叉成盾,金耙護體功催出金色護罩,同時百草戰體訣一運,身子“唰”地漲到十丈高,渾身裹著靈草精氣,活脫脫一尊草木戰神!“轟!”星爆撞在護罩上,金光和星輝炸得漫天都是,賽場中心直接陷下去幾十丈,煙塵滾滾啥都看不見。
“老農沒事吧?”繁熙城廣場數億人揪著心,小孩都快哭了。吞天巨牛也瞪著水鏡,“哞”地叫了一聲,滿是焦急。
宸極城那邊剛要歡呼,煙塵裡突然傳出一聲沉喝:“九柱鎖仙·封靈源!”緊接著,九根比山還粗的鎮獄木柱破土而出,鎮靈紋亮得晃眼,直接把明陽子困在了中間!
“靈力……我的靈力被封了?”明陽子臉色慘白,想催星力卻半點動靜沒有。現場三億人徹底傻了,前排幾個張著嘴說不出話,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這……這看著普通的老農竟這麼猛?連合體巔峰的靈氣都能封?”
“我的娘喲!這哪是老農,分明是農神!”小鎮上,茶館老板驚得把算盤都碰掉了,田埂上的牛也“哞”地叫了聲,蹭著旁邊老農的腿,跟在歡呼似的。酒館裡更亂,凡人拍著桌子喊:“牛都不犁地了!連牲口都知道這老哥厲害!”
修士們炸開了鍋,體修拍著大腿喊:“瞧見沒!不靠靈氣靠真本事,這才是真能耐!”
明陽子急得元神都冒了出來,觀星凝神訣催到極致,陽明星神端坐在星軌之上,想借天機之力破陣:“星鋒破霄劍域!”萬道劍氣化作星雨,還真在結界上撕了道口子。可老農哪會給機會,斷靈鋤和玄金耙“哐當”合在一起,化作千丈巨犁,他踩著靈植騰空而起,吼出殺招:“歸田滅道·絕靈根!”
巨犁裹著生滅斷靈三力,“唰”地撕裂空間,一鋤就砸在劍域中心!明陽子隻覺渾身一麻,和星力的聯係徹底斷了,陽明星神“噗”地散成星屑,啟明劍“哐當”掉在地上。當千丈巨犁懸在他頭頂時,賽場裡靜得隻剩藤蔓生長的沙沙聲,三億觀眾瞪著眼,愣是沒一個人敢說話,這就贏了?用鋤頭贏了星術大能?
裁判哆嗦著舉起旗子:“繁熙城王大柱,勝!”
死寂三息,現場突然爆發出毀天滅地的歡呼!有人把衣服扯下來扔上天,有人抱著旁邊的人哭:“贏了!用鋤頭贏了!這才是鬥法大會的王炸!”
繁熙城廣場直接沸騰,數億人互相抱在一起,小孩舉著玩具鋤頭亂跑,喊得嗓子都啞了:“老農爺爺最牛!以後我也用鋤頭修仙!”吞天巨牛“哞”地一聲叫衝天際,滿是興奮。
宸極城那邊雖失落,卻也有人歎氣:“輸得不冤,那絕靈根連天機都能斬,誰扛得住?”
全疆域水鏡前更熱鬨,三百億人瘋狂刷著彈幕,凡人清一色刷屏“農神牛逼”,修士們爭論不休,星修氣鼓鼓地罵:“這老農就是克星!下次誰遇上都彆想贏!”土修士卻笑哈哈地說:“那是你們沒悟透,大道三千,田間地頭也藏著真本事!”
城主席上,宸極城城主鎮天星眯著眼感慨:“繁熙城還真是臥虎藏龍!”
觀眾席上,林鎮天笑著點頭:“小王,乾得漂亮!回頭給你拿六壇醉神釀,喝了保準能突破大乘!”
兆民城休息區,毅天盯著水鏡裡重生的藤蔓,眉頭緊鎖:“這老農的生滅之力,快摸到法則境了,尋常合體修士根本擋不住他的斷靈招。”
柳霜攥著衣袖,語氣凝重:“他這特性太克製依賴靈氣的修士,接下來十八城的對手,怕是沒一個能輕鬆應對。”
景雲望著積分榜上繁熙城飆升到二十二分的數字,嘴角勾起笑意,指尖敲著桌麵:“這樣才有意思,之前的比鬥都太沉悶,現在來了個能掀翻局麵的,後麵的對決才夠看。我倒想看看,他這鋤頭能不能一路鋤到最後。”
陽光透過破碎的光幕,照在老農扛著的斷靈鋤上,泥點子和星屑混在一起,透著股說不出的霸氣。
這場草木撼星辰的對決,讓全疆域都記牢了,彆小瞧田埂上的老農,他一鋤頭下去,能裂地、能斷靈,更能砸開一條屬於農耕的大道!
合體賽區,光幕剛亮起刀光與氣流交織的紋路,兆民城的李陽已握緊腰間長刀。刀鞘古樸,卻隱隱透出凜冽鋒芒,他望著對麵的風洐,眼底翻湧著執念,他答應過魏鳴,這場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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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輸。”李陽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景雲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儘力而為就好,不必執念過重。”李陽深吸一口氣,抱拳應道:“是,前輩。”
滄溟城的風洐立於賽場另一側,青衫獵獵,周身縈繞著無形氣流,指尖劃過虛空時,賽場的風勢竟隨之轉向。“用你的風水之力,衝破他的刀術!”滄溟城主陸翼陽在觀禮台沉聲下令,風洐拱手:“是,城主!”話音未落,他周身氣流驟然加速,賽場地麵浮現出淡青色的風水陣紋。
觀眾席瞬間熱鬨起來。有人指著李陽的長刀道:“那是‘破山刀’李陽!能一刀裂山。”立刻有人反駁:“風洐的風水陣才厲害!能借天地氣流改戰局,讓對手刀招落空!”
兆民城的看客齊聲呐喊:“李陽加油!彆辜負魏鳴兄弟的期待!”滄溟城的支持者則揮舞著旗幟:“風洐大人的氣流術!卷飛他的刀!”
李陽緩緩拔刀,刀身映出他堅毅的臉。風洐雙手結印,風水陣紋亮起,賽場的風突然逆向旋轉,形成無形的屏障。
裁判高聲宣布:“兆民城李陽,對陣滄溟城風洐,開始!”
合體賽區的鬥法巨台,在兩道巔峰之力碰撞的刹那,竟如風中殘燭般劇烈震顫。土黃色刀罡裹挾著崩山之勢,碧青色水光帶著吞嶽之威,轟然相撞的瞬間,半空那號稱能扛住大乘修士一擊的防護光幕,竟如被巨石砸中的冰麵,裂紋順著漣漪瘋狂蔓延,發出“哢嚓哢嚓”的脆響。
現場三億觀眾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剛才還震耳欲聾的呐喊瞬間卡住,連呼吸都忘了,隻瞪著眼盯著水鏡,生怕錯過一絲細節。
兆民城陣前,李陽雙手死死攥著破山刀,指節因極致發力泛出青白,刀身上那玄奧的山紋被體內狂湧的靈力催得發亮,像是有一座座小山在刀身遊走。腕間的聚元環縈繞著濃鬱的淡青光暈,正瘋狂鯨吸周遭靈氣,環身的紋路裡靈力流轉如瀑。
他抬眼望向對麵,風洐踏在一道凝實如鏡的水浪之上,衣袂被周身流轉的氣流吹得獵獵作響,九尺長的聚水龍吟棍斜指地麵,棍身水紋與風痕交織,碧青色的風水之力如輕紗般籠罩全身,每一次呼吸都引動著周遭天地靈氣的共鳴。
李陽喉結狠狠滾動,胸腔裡憋著一股滾燙的氣,無聲嘶吼在心底炸開:“魏鳴!今日這一戰,就算燃儘神魂、耗光壽元,我也絕不會輸!”
“破山斬!”一聲暴喝劃破長空,李陽率先發難,體內靈力如決堤洪水般湧向刀柄,土黃色刀罡瞬間暴漲至百丈,刀罡邊緣縈繞著肉眼可見的氣浪,帶著崩山裂石的恐怖威勢,如一尊墜天巨山,朝著風洐狠狠劈落。
“滄溟城的弟兄們,喊起來!風洐大人挺住!”滄溟城廣場的水鏡前,數億觀眾攥著藍色旗幟瘋狂揮舞,旗幟翻飛如浪,有人甚至跳上高台嘶吼,“那是破山斬!硬抗不得!快躲!”水修們更是急得跺腳,一個個伸長脖子盯著水鏡,“氣流術!用氣流術卸力!”“逐浪步!拉開距離!”
風洐眼神沉靜如深潭,腳下“逐浪步”瞬間運轉,身形如流雲般向後飄出數十丈,腳下水浪翻湧,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紋殘影。同時他手腕輕抖,聚水龍吟棍快如閃電般點出,周身氣流瞬間彙聚,凝成一層透明如琉璃的氣盾。
“嘭!!!”震耳欲聾的巨響炸開,百丈刀罡狠狠砸在氣盾上,巨力如海嘯般轟然擴散,鬥法台地麵瞬間被劈出一道百丈長、數丈深的溝壑,碎石夾雜著狂暴的氣流衝天而起,又如暴雨般砸落,砸得鬥法台邊緣的防護欄火星四濺。
“好險!我的娘哎,剛才那一下要是砸中,不得直接成肉泥?”滄溟城的觀眾拍著胸口大口喘氣,臉上滿是後怕,剛鬆口氣,兆民城方向的呐喊就如驚雷般掀翻了天。
“李陽!乾得漂亮!乘勝追擊!”兆民城外圍的數億看客扯著嗓子嘶吼,有人嗓子都喊劈了還在喊,手裡的黃色旗幟揮得快成了殘影,“彆給他喘氣的機會!劈碎他的破盾!”
刀修士們更是熱血沸騰,一個個站起身來,“用劈山斷嶽訣!疊崩勁!破山刀的震蕩之力,三刀必破他防禦!”“對!彆猶豫!壓著他打!”
風洐哪會給李陽續招的機會,見氣盾勉強擋下一擊,當即反手橫掃聚水龍吟棍,棍尖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水龍騰天訣!”清冷的喝聲落下,方圓百裡的水係之力瞬間被引動,鬥法台各處的積水、甚至空氣中的水汽都瘋狂彙聚,十道百丈長的青色水龍從四麵八方噴湧而出,龍首高昂,龍瞳如冰,龍尾甩動間帶著磅礴水力,朝著李陽絞殺而去,轉眼就將他困在中央,水龍盤旋嘶吼,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水龍囚籠。
“來得好!”李陽非但不退,眼底反而燃起熊熊戰意,體內靈力運轉得更快,“劈山斷嶽訣!”土黃色靈力順著刀柄纏繞而上,整把破山刀都泛起厚重的光暈,刀身重量仿佛瞬間暴漲,帶著千鈞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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