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雙靈寶共鳴!”顧無慮眼神一凝,失聲喃喃。
“鎮天劍與劍神甲本是一套至寶,二者聯動,應龍的本源劍氣能碎靈寶!”劍天宗長老撫須長歎,目光緊緊盯著水鏡,語氣滿是驚歎,“白大儒竟將書中世界與天道圖書館徹底融合,那書中世界藏著儒家千年典籍,天道圖書館更是集天下智慧,這玄水洪流裡,承的是千萬年的文脈與疆土意誌,尋常術法根本破不開!”
陸鬆岩猛地起身,手中酒杯晃出酒液,卻絲毫未覺:“劍氣化龍耗的是他千年修為,每一縷劍氣都藏著本源之力;禹跡承疆動的是大明根基底蘊,那抗妖軍魂是無數先烈所化,這兩個瘋子,是真要拚到道基震顫!”
瀚瀾城城主葉深指尖凝著靈力,周身泛起水幕,似在防備餘波:“戰台周圍的護陣撐不住了!否則這餘波能震碎半座兆民城,傷及無辜!”
話音剛落,太古應龍已攜著毀天滅地之勢俯衝而下,龍爪帶著撕裂空間的力量,抓向玄水洪流中的大禹虛影,龍息噴吐間,無數劍氣化作“斬”字符文,透著凜冽殺意,竟要將洪流劈成兩半。
白天鳴眉心亮起“守”字文印,印紋泛著金光,四書五經的奧義同時迸發:大學格物致知,讓他瞬間洞悉應龍七處破綻,眼中清明一片。
中庸執兩用中,平衡玄水與軍魂的力量,讓洪流既剛且柔;論語仁者無敵,仁道罡氣裹著洪流,淨化著襲來的劍氣,讓殺伐之氣消散;詩經風雅頌三篇齊發,風亂龍勢,讓應龍動作滯澀,雅定神念,穩固自身道心,頌震龍魂,震得應龍嘶吼連連;尚書政道威壓,王道之氣壓製應龍凶性,讓它眼中戾氣漸緩;禮記秩序構建,在洪流中布下“守疆秩序”,讓每道玄水都成防禦,層層疊疊;易經先天八卦,推演應龍下一步攻勢,未卜先知;春秋褒貶殺伐,引因果之力,在龍鱗上刻下“逆道”之痕,讓應龍力量漸弱。
“轟!!!!!!”應龍撞入玄水洪流,星紋劍氣與抗妖玄水碰撞,激起的光浪如烈日般耀眼,將劍之一界撐得變形,仿佛隨時會破碎。戰台周圍的陣法徹底碎裂,碎片飛濺,超級大陣瞬間亮起,淡金色的光幕籠罩住整片戰台,光幕上泛著複雜紋路;即便如此,餘波仍震得兆民城的樓閣微微搖晃,窗欞發出吱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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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裡,早已沒了賭徒的叫囂,所有人都盯著水鏡,大氣不敢喘,手裡的籌碼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我押了林劍聖贏……可這怎麼分勝負?”一個修士喃喃自語,眼神死死黏在水鏡上,滿臉茫然。
旁邊的凡人老漢拍了拍他的肩,語氣帶著感慨:“分什麼勝負?這是真神仙打架,能看見就是福氣,管他誰輸誰贏!”
角落裡,幾個劍修宗門的弟子正對著水鏡記錄劍招,指尖靈力快速勾勒,為首的青年激動得聲音發顫:“劍氣化龍的星辰配比,每一縷星輝與劍氣的融合都恰到好處;還有無上劍道訣的本源運用,這比宗門秘典還珍貴,若能參透一二,劍道必能大進!”
乾元城的茶館裡,說書先生忘了拍醒木,手裡的折扇捏得發白,指節泛青。“筆能擋龍,文可撼劍!”他突然嘶吼一聲,驚得滿座賓客回神,“這才是巔峰!這才是大道!”
茶桌旁,幾個凡夫俗子舉著粗瓷碗,跟著喊:“白先生加油!林劍聖使勁!”聲音雖不大,卻滿是熱忱;隔壁桌的書生們則捧著書卷,對著水鏡裡的文字海吟哦:“文以載道,果然不虛!”字句鏗鏘。
乾元城儒修書院的方向,更是一片沸騰,書聲與歡呼聲交織。天啟城的崇文書院內,院長率領眾弟子對著水鏡躬身行禮,神色恭敬:“白院首以文戰劍,揚我儒道威名,讓天下人知文道亦能鎮疆!”瀚瀾城的知禮書院裡,學子們將書卷拋向空中,書頁紛飛間,竟自發組成“文道不弱”四字,與水鏡中的文字海遙相呼應,字跡泛著金光。
有白發老儒撫著胡須落淚,聲音帶著哽咽:“萬年了,總有人說儒修隻懂安邦,不懂戰伐,今日白院首讓天下人知,儒之極境,亦可鎮疆,亦可護蒼生!”
戰台上,局勢再起變數。林鎮天見應龍被洪流牽製,眼中閃過一絲銳光,突然將劍針匣擲向高空,匣身打開,千萬星辰劍針傾瀉而出,在星陣中化作劍網,每一根針都透著鋒利劍氣,將虛空織成密不透風的屏障。
同時擎天巨劍術催動,鎮天劍融入星陣,劍身暴漲,化作十萬丈巨劍,劍體刻滿應龍紋路,與空中應龍呼應,劍壓竟讓整片星空都黯淡下來,星辰光芒都似被吞噬。“這是劍、龍、星三者合一!”
天劍宗宗主失聲驚呼,起身時帶倒了身旁的座椅,“他竟將三種極致力量融成一招,劍道、龍威、星力相輔相成,這是要破了儒道的守勢!”
白天鳴眼神一凝,神色變得凝重,緩緩抬手,將天道圖書館的應急底蘊儘數調取,書架虛影在他身後展開,無數書卷漂浮;神語術·疆規鎮獸全力發動,這是耗損本源的術法,他瞬間耗去四成抗妖底蘊,眉心鎮妖璽紋亮起,印紋古樸,帶著鎮壓萬物的力量:“妖龍退,劍勢散!”
言出法隨的瞬間,守疆規則降臨,戰台上方浮現出無形的法則之力,應龍的動作驟然遲滯,龍爪抬起都似要耗費極大力氣,擎天巨劍的光芒也暗了三分,劍氣漸弱。
趁此時機,他引書中世界的九層玄境之力,玄境虛影在身後疊加,每層都透著不同的氣息,將玄水洪流凝成九邊定妖陣,陣形與當年守護邊疆的大陣一般無二;陣眼處,抗妖秘卷的虛影展開,書頁翻動,每一頁都化作一道封印,泛著金光,朝著巨劍與應龍纏去,似要將其困住。
“休想!”林鎮天眼中閃過決絕,燃燒神魂,周身泛起血色光暈,劍心通明運轉到極致,道心愈發堅定,劍神甲爆發出最強罡氣,甲胄上的紋路亮到極致:“劍之一界·萬劍歸宗!”界內億萬劍氣同時湧向巨劍,劍體光芒再盛,似要衝破束縛,竟硬生生衝破了三道封印,封印碎片散落。
可就在此時,玄水洪流中的抗妖軍魂突然齊齊嘶吼,聲音悲壯,億萬道“守”字文符融入陣中,符文交織,封印瞬間加固,比之前更顯堅固;同時天道圖書館的九邊守禦誌書頁紛飛,每一頁都記載著邊疆戰事,化作九道十萬裡長的長城,城牆巍峨,帶著曆史的厚重,將巨劍與應龍困在中央,層層包圍。
十八主城的城主們此刻都站在觀禮席上,神色凝重,無人言語。乾元城城主金之隱望著戰台中僵持的局麵,緩緩開口,聲音帶著感慨:“劍之極,是破儘萬物,以力證道;儒之極,是守定乾坤,以義承道。二者本無強弱,隻看道心是否純粹。”
兆民城城主林嘯天頷首,目光落在戰台那兩道身影上:“林前輩向來以破為道,一生都在追求劍道極致,打破桎梏;白大儒則以守為誌,守疆土、守蒼生、守文脈,今日一戰,是兩種道的碰撞,不分高低。”
天啟城城主陸鬆岩道:“不管結果如何,這一戰都將載入修行史,讓後世知曉,劍與文,皆是大道正統,無分優劣。”
參賽隊員們在戰台下方,早已忘了呼吸,目光緊緊鎖著戰台。景雲盯著戰台中央的兩道身影,心神震顫,輕聲道:“那是道的碰撞,是極致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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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霜在一旁輕聲應和,眼神中滿是向往:“林前輩的劍,是一往無前的勇,為破而戰;白先生的筆,是守護蒼生的仁,為守而爭。我們修的道,也該有這般純粹,不被外物所擾。”
風嶽攥緊拳頭,指節泛白,眼中滿是憧憬:“總有一天,我也要站在這樣的台上,用自己的道,讓天下人側目,護我想護之人。”
柳東升拍了拍他的肩,語氣帶著鼓勵:“會的,隻要守住道心,不偏不倚,終有一日,你也能成為他人仰望的存在。”
突然,戰台中央的僵持被打破。擎天巨劍在封印中寸寸碎裂,碎片帶著星光墜落;應龍的龍身也被玄水侵蝕,鱗片紛紛脫落,露出下方的劍氣本體;而白天鳴的文字海已縮減到隻剩百裡,光芒黯淡,他嘴角溢出鮮血,染紅了胸前衣襟,書中世界的書頁也開始泛黃,似要失去光澤。
林鎮天猛地收劍,應龍化作劍氣回到體內,他望著白天鳴,眼中沒有勝負欲,隻剩敬佩:“你的守,比我的破,更難,守需要的不僅是力量,還有執念與擔當。”
白天鳴擦去嘴角血跡,抬手抹去臉上的疲憊,文字海雖弱,卻仍有金光流轉,透著不屈:“你的破,也讓我見了劍道真意,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話音落,兩人同時抬手,林鎮天的劍指與白天鳴的筆鋒在空中相觸,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隻有淡淡的光芒擴散;刹那間,劍氣與文氣交融,化作一道青金雙色光柱,直衝天穹,將整片星雲染成青金色,光芒溫暖而耀眼。
這一刻,全疆域三百億水鏡前,徹底沸騰,歡呼聲震徹天地。劍修們舉劍朝天,高喊“劍儒同輝”,聲音激昂;儒修們捧卷長吟,頌著“大道同源”,字句虔誠;凡人們則對著光柱跪拜,將這一夜的景象刻入心底,奉為神跡。
賭坊裡,莊家乾脆掀了賭桌,跟著眾人一起歡呼:“平局!都是贏家!這賭局不算數!”小鎮的街頭,孩童們模仿著水鏡中的招式,用樹枝當劍,用木炭作筆,嘴裡念叨著“劍能定天下”“文可守疆土”,眼神認真。
天劍宗內,長老們聚在一起,對著水鏡中的光柱行禮,神色肅穆:“今日方知,劍道之外,亦有極致,此前眼界太過狹隘。”
乾元城的乾天書院裡,老儒們將這一戰的景象記入典籍,筆尖落紙沙沙作響,題名為劍儒巔峰論道記,為這場巔峰之戰立碑,碑名就叫“劍筆同輝”,以紀念這跨越多載的道之碰撞。
戰台上,林鎮天收起鎮天劍,劍身上的守字刻痕竟泛著金光,與劍體渾然一體;白天鳴拾起斷筆,筆尖處竟有新的毫毛長出,新的筆鋒已徹底長成,更顯靈動。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默契,並肩朝著台下走去,劍與筆的餘威在身後凝成一道屏障,將歡呼與敬意擋在外麵,隻留兩人之間的平靜與釋然。
“下次切磋,換個地方。”林鎮天笑道,語氣輕鬆,“這戰台,經不起我們折騰,再打下去,兆民城可要找我們賠了。”
白天鳴頷首,指尖的文字仍在流轉,帶著淡淡的暖意:“好,去邊關,看抗妖戰場,那裡有山河萬裡,再論劍與文,論守與破。”
夜風拂過,將兩人的話語吹散在星空下。全疆域的水鏡前,歡呼仍在繼續,這一夜,沒有勝負,隻有兩道巔峰身影,用劍與筆,向整個修行界詮釋了何為大道,所謂巔峰,從不是獨斷乾坤,而是與知己並肩,共證天地,共守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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