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台經陣法修複,又恢複了平整堅實,隻是空氣中還殘留著冰與花消融後的清冽氣息。裁判長老的聲音穿透雲層,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下一場,大乘巔峰戰,鎮山宗馮忠,對陣焚天宗炎裂天!”
話音落下,鎮山宗方向傳來地脈震動的轟鳴。馮忠身著鋼岩超重甲,每一步踏在戰台上都留下半尺深的腳印,鋼塵鎮山鐵拳泛著玄鋼冷光,身後跟著三丈長的穿山獸,玄甲靈鼉的鱗甲與他的重甲碰撞,發出金石交鳴之聲。他大乘巔峰的煉體威壓如泰山壓頂,戰台邊緣的防護陣法竟泛起漣漪,這是純粹肉身力量引發的天地共鳴。
焚天宗陣營中,炎裂天緩步走出。他紅衣勝雪,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金紅火焰,神炎雙環在腕間流轉,環身的焚天炎紋裡,隱約能看到一道溫婉的女子虛影。兩千年歲月未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唯有眼底深處藏著化不開的沉鬱,望向戰台中央時,神炎雙環突然輕顫,環身的火焰竟柔和了幾分。
“裂天師兄……”焚天宗弟子們望著他的背影,低聲歎息。誰都知道,這位千年難遇的天才修士,道心深處永遠住著一個叫白嫈靈的女子。
當年白嫈靈為護他擋下致命一擊,神魂幾近潰散,是他以炎神不滅典燃燒半世修為,才將她殘魂封入神炎雙環,可代價是,她永遠失去了記憶,隻餘下本能的靈智,成了一件有溫度的靈寶。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瞬間沉默。賭坊裡的修士們收起了喧嘩,有人望著炎裂天腕間的雙環,低聲道:“若白嫈靈還在,這一戰或許不會有……”
旁邊的鎮山宗修士則握緊拳頭:“馮忠師兄的鎮山萬滅功已練至巔峰,一拳可碎萬丈山嶽,炎裂天的火再烈,也燒不透鋼岩重甲!”
鎮山宗大長老撫著花白長須,望著馮忠與穿山獸的玄甲,沉聲道:“鋼塵鎮山鐵拳配玄甲靈鼉的地靈共生,可硬抗大乘巔峰絕殺。馮忠,記住‘鎮山歸一’,彆給火焰留灼燒的機會!”
焚天宗大長老望著炎裂天,眼中滿是複雜:“裂天,莫要動情。神炎雙環的‘炎嫈守護’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他太清楚,那道虛影每次顯形,都會讓裂天的道心波動,白嫈靈的殘魂雖無記憶,卻總能在危機關頭做出最護著他的舉動,仿佛刻在靈魂深處的本能。
“馮忠道友,久仰。”炎裂天的聲音溫和,神炎雙環突然騰空,左環化作焚神炎刃,右環懸於頭頂,“請指教。”
馮忠應道:“出手吧。”話音未落,他已催動千鈞踏地訣,戰台瞬間裂開百道地縫,鋼岩重甲融入肉身,周身浮現億萬鋼塵玄紋,那是鎮山功的“鎮山歸一”法門,他的氣息與大地完全相融,力量閾值突破千萬噸,鋼塵鎮山鐵拳帶著隕山墜世之勢,直轟炎裂天麵門。
“流炎幻蹤步。”炎裂天的身影化作火虹瞬移百丈,身後留下的火影被鐵拳轟碎,化作漫天火星。神炎雙環的右環突然擴大,化作鎖炎靈籠罩向馮忠,籠壁的火焰卻在接觸鋼塵玄紋時劈啪作響,那是超靈寶級的火焰,竟被煉體肉身的罡氣擋在了外麵。
“玄甲靈鼉,萬鱗鎮滅!”馮忠的穿山獸突然暴漲至三千丈,背甲鱗片化作萬千小盾,布成迷你萬盾連環陣,與馮忠的鎮山盾形成呼應。鋼塵鎮山鐵拳的鋼塵寂滅效果爆發,拳勁震得鎖炎靈籠劇烈搖晃,炎裂天腕間的左環突然射出焚神炎刃,斬在馮忠的鐵拳上,火星四濺如煙花綻放。
現場數億觀眾看得屏息凝神。鎮山宗弟子們舉著玄鋼盾呐喊:“馮忠師兄!鋼塵煉拳訣·鋼塵鎮世拳!”
焚天宗弟子們則望著那道火焰虛影,聲音帶著哽咽:“裂天師兄!炎龍王!”
水鏡前的小鎮茶館裡,老掌櫃放下茶盞,望著炎裂天腕間輕顫的雙環,歎道:“癡兒啊……把魂封在靈寶裡,日日相見卻不識,這滋味比死還難受。”
酒館裡的女修抹了抹眼角:“白嫈靈當年多厲害啊!為了護他,連神魂都不要了……”
戰台上,馮忠的地靈喚山術引動三座山嶽虛影,與穿山獸的玄甲塵暴形成夾擊。炎裂天的焚天炎功催至第九重,萬裡火控範圍內的火焰彙聚成火龍卷,與山嶽虛影碰撞的刹那,神炎雙環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那道女子虛影竟清晰了幾分,右環的鎖炎靈籠瞬間收緊,精準鎖住了馮忠的鐵拳縫隙。
“是嫈靈……”焚天宗大長老猛地站起,眼中閃過淚光。那是白嫈靈生前最擅長的鎖敵技巧,哪怕成了器靈,本能仍在。
馮忠的鐵拳被鎖,卻不驚反喜,鎮山萬滅功驟然催動,鋼塵鎮山鐵拳迸發黑色鋼塵:“萬滅鎮山擊!”兩千萬噸的巨力震蕩開來,鎖炎靈籠瞬間碎裂,炎裂天被震得倒飛千丈,紅色勁裝上沾了點點火星。
神炎雙環的左環突然擋在他身前,“炎嫈守護”的火盾亮起,那道女子虛影伸出手,仿佛想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跡,儘管她早已沒有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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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裂天望著那道虛影,眼底的沉鬱突然化作烈焰。他輕聲道:“嫈靈,彆怕。”隨即周身火焰暴漲,萬丈大的炎龍王催動,金紅相間的炎龍王虛影覆蓋周身,戰力瞬間翻倍。
全疆域的議論聲浪再次掀起。有人為馮忠的煉體之強驚歎,更多人卻望著那道短暫清晰的女子虛影,歎息不已。這場大乘巔峰戰,從一開始就不隻是力量的對決,一邊是鎮山宗撼天動地的煉體神通,一邊是焚天宗藏著兩千年執念的火焰,而那枚神炎雙環的輕顫,成了最動人也最讓人心碎的主角。
戰台中央,馮忠的鎮山盾與炎裂天的焚天隕炎炮同時凝聚,大地的厚重與火焰的熾烈即將碰撞,而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那道虛影是否會再次顯形,等待這場夾雜著愛與執念的對決,究竟會走向何方。
馮忠的鋼塵鎮山鐵拳重重砸在戰台,裂開的地縫中噴薄出地脈元氣,他喝道:“拿出全力吧!若你道心不穩,我不會出手!因為沒了意思!”鋼岩重甲的玄紋閃爍,千萬噸山嶽之力在他體內翻湧,卻刻意收斂著殺意,他敬重對手,更不願勝之不武。
炎裂天望著腕間輕顫的神炎雙環,眼底的沉鬱驟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澄澈的戰意:“放心,我不會意氣用事。”話音未落,雙環突然爆發出璀璨的金紅焰光,一道身著緋紅長裙的魂體緩緩凝聚,眉眼溫婉如昔,正是白嫈靈的元神虛影。
“裂天,今天,我們並肩作戰。”她的聲音帶著靈體特有的清透,雖無過往記憶,卻透著與炎裂天血脈相連的默契。
“大師姐!!!”焚天宗弟子們望著那道魂體,瞬間淚如雨下。多少個日夜,他們聽著裂天師兄對著雙環低語,如今親眼見她顯形,那份跨越生死的羈絆,讓堅硬的修士之心也化作繞指柔。
白嫈靈的魂體抬手輕撫神炎雙環,左環的焚神炎刃突然暴漲百丈,右環的鎖炎靈籠泛著溫情的焰光。炎裂天周身的萬丈炎龍王虛影與她相融,火焰竟泛起柔和的粉光:“馮忠道友,承讓了。”
馮忠的鋼塵玄紋驟然亮起,鎮山盾與穿山獸的萬鱗同時展開:“這才像樣!”鋼塵鎮山鐵拳帶著崩山之勢轟出,拳勁掀起的氣浪與撲麵而來的焰浪撞在一處,戰台中央的空間竟泛起了漣漪。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的心都揪緊了。小鎮的泥牆上,水鏡映出白嫈靈的魂體時,賣菜的農婦抹著淚:“這就是護著他的女娃?魂都散了還護著,造孽啊……”酒肆裡的修士們舉杯長歎:“兩千年執念,終於換得並肩一戰,值了!”
賭坊裡炸開了鍋。押炎裂天勝的修士拍著桌子:“白嫈靈顯形了!神炎雙環威力得翻倍!馮忠的鋼甲頂不住!”鎮山宗的賭徒紅著眼反駁:“穿山獸的萬鱗鎮滅能碎火盾!鎮山萬滅功一拳就能轟散魂體!”穿粗布褂子的凡人擠在水鏡前,指著突然暴漲的靈獸驚呼:“那龍和鳳凰著火了!還有大烏龜帶刺的!”
焚天宗大乘組的烈煵望著炎燼龍王展開的千丈翼,沉聲道:“師兄,炎神龍王變準備!白師姐的魂體不穩,速戰速決!”
焚空說道:“熾焰炎鳳的涅盤炎息能補魂體消耗!讓它護住雙環!”
岩陽盯著穿山獸的玄甲:“馮忠的萬盾連環陣怕火攻,用焚天隕炎炮轟陣眼!”
炎靈仙子指尖凝火紋:“白師姐的炎嫈守護能擋鎮山拳,放心主攻!”
鎮山宗大乘組的蒼風拍著馮忠的肩甲:“師兄!穿山獸的地靈共生催到極致!把火引到地脈裡滅了!”夜劍焰望著炎燼龍王噴出的燼火,冷聲道:“用萬盾連環陣鎖它的焰道!彆讓火燎到馮師兄的鋼甲縫隙!”
馮鶴柔盯著白嫈靈的魂體,輕聲道:“她的魂體靠雙環支撐,用鎮山符的山嶽重壓震散靈體!”
鎮山宗大長老望著穿山獸掀起的塵暴,朗聲道:“馮忠!地靈喚山術引真山嶽!彆給火焰留餘地!”
焚天宗大長老聲音發顫:“裂天!白丫頭的魂體不能耗!用輪回炎祭,哪怕折壽十年!”
現場數億觀眾的呐喊掀翻了天啟城。焚天宗弟子們舉著焰旗嘶吼:“裂天師兄!白師姐!炎獄鎖神陣!”
鎮山宗弟子們喊道:“馮忠師兄!萬盾連環陣壓垮他們!”聲浪撞在防護陣法上,激起層層光紋,連天際的流雲都被震得四散。
“炎燼龍王,熾焰炎鳳,護陣!”炎裂天抬手,千丈炎龍噴出焚天隕炎炮,金紅焰流如流星撞向戰台;熾焰炎鳳展開翼,涅盤炎息化作光幕護住白嫈靈的魂體,鳳唳聲裡,火雨如箭射向馮忠。
“穿山獸,地靈共生!”馮忠的鋼塵鎮山鐵拳與穿山獸的玄甲同時亮起,千萬噸山嶽之力注入地脈,戰台突然隆起三座千丈石山,擋住隕炎炮的刹那,穿山獸抖落萬鱗,化作鋼塵風暴卷向火雨,鱗片與火箭碰撞,炸得天地間火星與鋼屑齊飛。
火修們聚在火山口驚歎:“炎裂天的火控精度更高了!白嫈靈的魂體竟能引動火靈共鳴!”土修們在礦洞前咋舌:“馮忠的鎮山歸一能把火勁導入地核!這煉體術簡直是火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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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嫈靈,走!”炎裂天的神炎雙環突然合璧,白嫈靈的魂體與雙環相融,化作一道緋紅焰光纏上炎燼龍王的脖頸。千丈炎龍載著兩人俯衝而下,龍爪撕裂空氣時,焚天隕炎炮在爪尖凝聚,炮口的火光映亮了白嫈靈溫婉的側臉。
“來得好!”馮忠的鋼岩重甲暴漲至千丈,鎮山盾化作萬丈山嶽虛影,與穿山獸的萬鱗組成雙層壁壘。鋼塵鎮山鐵拳凝聚著兩千萬噸巨力,拳麵的鋼塵玄紋流轉如星河,鎮山萬滅功的黑色拳芒,正對著炎燼龍王的龍首。
炎燼龍王與熾焰炎鳳發動鳳龍神炎,與鎮山萬滅功相撞,轟!!!!!!!!
“裂天,還不夠……”白嫈靈的魂體在神炎雙環中輕顫,緋紅焰光突然暴漲,“我好想,一直戰鬥下去……”她的聲音帶著靈體特有的縹緲,卻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絕,仿佛沉睡的記憶碎片正刺破混沌。
炎裂天眼底瞬間燃起熾焰:“當然了!”他與白嫈靈的魂體同時催動神炎雙環,左環的焚神炎刃與右環的鎖炎靈籠驟然融合,化作一柄千丈長的炎光巨劍。“終極火融·四焰焚天!”木火的易燃、石火的暴烈、異火的霸道、真火的純粹,四屬性火焰在劍身上交織,劈下時竟將空氣燒出一道漆黑的裂隙。
馮忠的鋼岩重甲突然亮起億萬玄紋,“鎮山歸一·萬嶽沉!”三座真實山嶽虛影與他的肉身相融,鋼塵鎮山鐵拳迎著炎光巨劍轟出,拳與劍碰撞的刹那,兩股大乘巔峰的力量炸開,賽場方圓千裡瞬間塌陷成巨坑,地脈斷裂處噴薄出滾燙的岩漿,卻在接觸到鋼塵與火焰時同時湮滅。
煙塵中,馮忠的鋼岩重甲隻崩碎了外層,他抖落肩頭的火星,甕聲笑道:“你還未出全力?”
炎裂天的白衣獵獵作響,神炎雙環在他周身流轉,白嫈靈的魂體比之前凝實了幾分:“才剛開始!”他猛地抬手,“炎龍王!變!”
千丈炎燼龍王發出震天龍吟,金紅鱗片炸開成漫天火星,與炎裂天的身軀相融,刹那間,一尊萬丈炎神龍王真身拔地而起,龍首生角,身覆焰鱗,神炎雙環化作龍角上的緋紅火紋,白嫈靈的魂體懸浮在龍首眉心,與他共享視野。
“我與你一起!”白嫈靈的聲音與龍吟共振,炎神龍王的火焰突然染上一層溫柔的粉暈,焚天隕炎炮在龍口中凝聚,炮口的光芒比烈日更熾烈。
“哈哈哈!好!”馮忠大笑一聲,翻身躍上穿山獸的頭顱。三千丈的玄甲靈鼉猛地站起,背甲鱗片全部豎起,與馮忠的鋼岩重甲形成共鳴,“穿山獸,地靈喚山術·萬嶽歸陣!”
十座真實山嶽虛影從巨坑邊緣升起,與穿山獸的萬鱗鎮滅組成鋼鐵洪流,馮忠站在山巔,鋼塵鎮山鐵拳直指炎神龍王:“讓你見識下,什麼叫鎮山之力!”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看得目瞪口呆。賭坊裡,押炎裂天的修士指著那尊萬丈龍身,聲音發顫:“這……這是大乘巔峰能有的力量?”鎮山宗的賭徒則盯著十座山嶽虛影,喉結滾動:“萬嶽歸陣……馮師兄這是要把賽場徹底掀了啊!”
小鎮的泥牆前,孩童扯著大人的衣袖:“龍!是會噴火的龍!”貨郎忘了吆喝,喃喃道:“那石頭山會動……比去年的地震還嚇人!”
焚天宗大乘組的烈煵握緊拳頭:“裂天師弟的炎神龍王變竟能維持這麼久!白師姐的魂體在變強!”炎靈仙子望著龍首眉心的緋紅火影,眼眶泛紅:“她在護著裂天……就像當年一樣……”
鎮山宗的蒼風盯著萬嶽歸陣的壁壘,沉聲道:“馮師兄的鎮山萬滅功還沒出!這才是開胃菜!”
馮鶴柔則望著穿山獸眉心地靈珠的光芒:“地靈共生已到極限,接下來就是硬碰硬!”
現場數億觀眾的呐喊聲幾乎要掀翻天地。焚天宗弟子們舉著焰旗,跟著龍吟聲嘶吼:“炎神龍王!焚天燎原!”鎮山宗弟子們踩著震顫的大地,聲浪如雷:“萬嶽歸陣!鎮滅炎威!”
火修們狂喜:“四屬性之火!這是要焚儘萬物啊!”
土修們驚歎:“十座山嶽虛影!每一座都有超靈寶硬度!”
炎神龍王的焚天隕炎炮轟然射出,金紅焰流穿透雲層,直轟萬嶽歸陣的核心;馮忠站在穿山獸頭頂,鋼塵鎮山鐵拳凝聚著黑色拳芒,身後的十座山嶽虛影同時前傾。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