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陷入沉默,現在的局麵,還真不太好說,他知道的還是太少了,而且仿佛已經置身於這混亂的旋渦之中。
“對啦,夭夭。”半晌,還是白煜開口。
“怎麼。”
“謝謝你啊,昨天又救了我一次。”
“哎呀,其實也沒啥啦...”靈夭夭聲音倒是越來越低,“倒是我,沒有什麼用,沒能救下張姨。”
“這不怪你,這是我的事。”
白煜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靈夭夭忽然道,“你想給她報仇?是吧?”
“嗯,”白煜點點頭,“所以,如果我出事你會...”
“我也會死。”靈夭夭道,“當那天我們遇見時,我們就已是共生但是...”
“白煜,”靈夭夭忽然笑了,“我並不畏懼死亡,死亡隻是歸宿,而至高的意誌將會永遠傳承,你隻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不用因為我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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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記住,”那位白發的神明喃喃道,“活著,不是因為怕死而活著,而是因為我們還有著要去做的事。”
“那麼你呢?夭夭,你想做的事是什麼?”
“我的記憶被曾經的我封鎖,待到你靈識強大到足夠讓我記憶複蘇,我自然會告訴你。”
“但是現在,”靈夭夭認真道,“我的神識告訴我,我想做的就是待在你身旁,所以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況且...”
靈夭夭聲音中多了幾分俏皮,
“你是不是對我未免也太沒信心了?”
“我知道了。”白煜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謝謝你,夭夭。”
白煜真的很感激靈夭夭,從前也是這樣,在他幾乎就要真的信仰一位神明渴求力量時,也是她告訴自己真正的力量,從不生於屈膝,而生於站立。
仿佛是念隨心起,白煜感覺自己的靈識被引動了,下一刻,一抹火光在白煜的右手升起,火焰在他的手中憑空燃燒,卻沒有傷及自身分毫。
“這是什麼?”
這與根脈與枯榮路徑無關,這不是在冕神長階中的神賜能力。
“這是「火」,至高之火,我說過的,我會讓你見識何為至高,是你自己忘了。”
靈夭夭平靜道。
......
月光透過彩繪玻璃灑在劉石床前的地板上,將劉石的臉分割成斑斕的碎片。他蜷縮在硬板床上,數著第十二次鐘聲在空蕩的教堂裡回蕩。
自從上個月被神父收養後,這座哥特式建築就成了他的新家,也是他的囚籠。
對於白煜來說,福利院可能是他不想回去的地方,而對於劉石來說,那是他的家。
他與姐姐從小就在福利院裡生活,對那有著很深的感情。
什麼聲音?
劉石輕輕掀開粗麻毯子,赤腳踩在冰冷的石板上。門外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睡眠一向很好,但今日從白煜那裡的消息讓他整夜睡不著。
在教堂裡,晚間都是他們禁止外出的。
是誰在外麵?白煜嗎?
不會是......那對兄妹吧?
劉石忽然屏住呼吸,自白煜贏得那次測試後,那對兄妹就變得十分不正常。
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他們的眼睛。白煜不在的那天早上,晨禱的鐘聲響起時,劉石注意到他們的瞳孔會突然收縮,像貓科動物見到強光那樣,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綠色。
劉石屏住呼吸,將耳朵貼在橡木門上。走廊儘頭傳來拖遝的腳步聲,像是有人穿著過大的拖鞋在石板上摩擦。他悄悄推開一條門縫,看見三個身影排成一列,夢遊般向教堂主殿移動。他們的睡袍下擺沾著暗紅色汙漬,在月光下像乾涸的血跡。
兩個身影依稀能分辨的出是那對兄妹,還有一個是誰?
不會是......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撞擊,劉石咬住下唇跟了上去。彩繪玻璃投下的影子在地麵上扭曲變形。
壁畫中的聖徒們的眼睛似乎在追隨他的移動。前方,一人突然停下,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向後扭轉,月光下他的眼球完全變成了渾濁的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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