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捏著臉往嘴裡灌也算教的話,雷納德確實教過我。”白煜聳聳肩。
“那這瓶酒為你開還真是浪費了。”墨先生冷笑道。
“所以這杯酒算什麼呢?算對我的戰前動員?”白煜麵不改色道,“我當然可以去,但是我隻上過對付厄煞的戰場,人與人的戰場我不一定發揮的好。”
“明年,你也該從伊登帕拉蒂奧學院畢業了,上戰場是必然的事。”墨先生將那瓶還剩大半的酒收了回去,
“從你選擇進入艾瑟蘭這個體製開始,你就不再自由。”
“這是你的責任,你逃不掉,更拒絕不了。”
“我知道。”白煜道,“但不是現在。”
“那就......好好享受一下你最後的學生生活吧,希諾斯閣下。”墨先生舉起杯子。
白煜同樣舉杯,兩人酒杯相碰,在空中發出一聲脆響。
“我雖然一直呆著這裡,但好在手裡還有些權力,還是知道一些其他人還不知道的東西的,你想知道嗎?”
墨先生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道,還沒等白煜回答,他就已經開口,
“據說黃昏判庭的那位首席回來了,她如今身在北域,以那個叫昆侖的山脈為中心,方圓千裡內,都淪為了無神之地。”
“北域?”白煜皺了皺眉,“那裡好像是......萊奧尼亞的地盤?”
“北域可不隻是萊奧尼亞,不過,那確實有一部分是它的國土。”
白煜點了點頭,倒沒怎麼擔心,以如今夭夭的力量,白煜覺得九神不出都不至於威脅到她,相反,過去這麼久她還沒什麼動靜才是怪事。
白煜忽然想到前不久離開的桃之,也不知道她現在到了哪裡。
這麼想著,白煜心中又多了些急切,恨不得早點解決完緹婭的事隨後去找她。
“而且,黃昏判庭已經向異端審判局和九大教會宣戰了,就在他們襲擊緹婭的那一天。”墨先生繼續說。
“有什麼區彆嗎?”白煜回過神,有些詫異,“反正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水火不容的吧?”
“當然不一樣。”墨先生搖搖頭,“在他們宣戰以後,除了在緹婭的那個許小姐之外,還有五個代行者遇襲,其中有三個代行者已經身亡。”
“而且不僅是在艾瑟蘭發生了戰爭,安格利亞,萊奧尼亞,許多個國家都有了戰爭的預兆。”
“這都發生在黃昏判庭那位首席歸來之後。”
他的意思是,難道是黃昏判庭暗地裡推動了這些戰爭?
“太牽強了吧?”白煜開口反駁道,在內心深處,他還是不想將戰爭跟靈夭夭聯係起來。
她的目的應該是九神吧?和發動戰爭又有什麼關係?
“就像你之前說的,這些戰爭無法避免,這跟黃昏判庭存在與否沒有什麼關係吧。”
“最好是這樣。”墨先生不置可否,“不過我很好奇一點,如果黃昏判庭與艾瑟蘭發生了正麵衝突,那你會幫哪邊?”
墨先生的眼睛微眯,或許,前麵的一切交談都是為了這句話做鋪墊,這個身為普通人的家夥,第一次朝白煜露出了獠牙。
“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目的麼。”
白煜很鎮靜,他選擇邁入這個地方起,就已經做好發生這種事情的準備。
他不是孤身前來,就在斯考托斯府的周圍,還藏著自瑞朗多蒂亞來的那支名為“禦翎”的軍隊。
“當然不是,思想教育也是組織裡的一部分嘛,作為你的上司,好奇一下你的想法也很正常的嘛,”
墨先生靠在椅子上,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我找你隻是來聊聊天罷了,還有,證實我曾經的某些想法。”
“證實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