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挺熱鬨啊。”他笑著走進來，“我在外頭都聞著香味兒了。”
“青山哥快進來！”趙桂花趕緊讓座，“就差你沒到。”
劉青山笑著放下竹籃：“我來是有點事。山上最近有人反映，有外村的進山偷獵，你們打獵可得注意，彆讓人趁亂惹事。”
宋仁澤皺眉：“外村的？誰啊？”
“具體還不清楚，”劉青山壓低聲音，“聽說是臨河那邊的幾個年輕人，拿自製獵槍亂打。你們要是再上山，最好結伴，不然萬一碰上那幫人，鬨出事就麻煩。”
李二虎咽下口酒：“哥，要不明天咱彆去了？”
宋仁澤沉默了一會兒：“明天先不去。等弄清楚再說。”
趙桂花歎了口氣：“這年頭啊，家家都緊，誰都想弄點口糧。可也得講個理兒。”
劉青山點頭：“是啊，趕山打獵不是罪，可也不能亂。你們年輕，記得多留個心眼。”
幾人又閒聊了一陣，劉青山才告辭。屋子裡又安靜了些，火光映著每個人的臉，顯得格外溫暖。
宋仁澤望著窗外的夜色，輕聲道：“這山，真是咱的靠山，也是咱的命脈。可要是有人亂來，遲早要出事。”
李二虎撓撓頭：“哥，等哪天你再帶我上去，我得學會更多。可得有個正經本事。”
宋仁澤笑了：“成，等明天我去找老吳，一塊兒帶你練。”
陳杏花在一旁笑著說：“你倆啊，真像當年的你爹和你舅，一上山就忘了天黑。”
屋外的風停了，山影在遠處靜靜臥著。院子裡那口鐵鍋還冒著餘煙，空氣裡彌漫著肉香和柴火味。李二虎靠在門框上，看著黑黝黝的山，眼神發亮。
他輕聲說：“哥，你說咱要是有一天真能靠打獵過上好日子，那該多好。”
宋仁澤笑著拍拍他的肩：“那一天會來的。可得靠手藝，靠心，不靠運氣。”
宋仁澤撇了他一眼，嘴角掛著笑，“三斤？你這眼神怕是量米的吧。頂多兩斤半，還是瘦的。現在天冷了，山裡的草少，兔子都刨根啃樹皮，哪有多肥。”
“哎呀，反正能吃就行。回頭我媽一燉，我爹肯定得喝兩碗湯。”李二虎眼睛亮晶晶的，腳下的步子都帶勁兒，“這下我也能在隊裡抬起頭來了。”
“抬頭？”宋仁澤笑，“你小子就打個兔子就想在隊裡揚名？你以為自己是獵戶出身啊？趕山這事兒，可不是天天能出成果的。”
“那我以後多練，多跟你上山。”李二虎嘿嘿笑著，拍了拍肩上的土，“我看你打獵比下地乾活有意思多了。”
“有意思歸有意思，可也危險。”宋仁澤用樹枝撥開前麵的灌木，“這山裡有狼，咱今兒在山腳下轉轉還好，真往深處走，得有準備。”
“狼？”李二虎眼睛一瞪，“宋哥，你彆嚇我啊。”
“嚇你乾啥。前年咱村東頭的老高，他去深山裡挖藥材，就遇上狼了。幸好他反應快，爬到樹上才撿了條命。那狼一宿沒走，天亮才散的。”
李二虎咽了口唾沫，提著兔子的手都緊了緊，“那我還得多跟你學。以後要真碰見狼，我可不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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