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重重摔上,宋仁澤倏地睜開眼,眼底寒芒乍現。
“蠢貨。”
“上輩子就是這套路,現在還想害老子?”
“沒門兒!好好睜大狗眼看著你們是怎麼作繭自縛的吧!”
他嗤笑著翻身下床,指尖撫過那幾箱貼著封條的罐頭。
七十年代物資緊缺,這些肉罐頭在黑市能換小半年的糧票,難怪那對母子要栽贓。
他扭頭來到胡萬裡的屋子,將罐頭塞到他床下,這才回到屋子裡繼續躺著。
一會兒,可就有好戲看了。
最好再鬨大一點,讓罐頭廠的人都好好看清楚,這母子倆到底是什麼嘴臉!
等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十分鐘後。
門外腳步聲跟炸雷似的,鞋底子把水泥地跺得砰砰響。
“老爸,肯定是宋仁澤這小子偷的罐頭,我親眼看見的,絕對沒錯!”胡萬裡那破鑼嗓子隔著門板都能震耳朵。
“畜生!”胡金強的臉色黑如鍋底,一腳踹開大門。
“砰!”
一群人烏泱泱的進門,眼珠子黏在宋仁澤身上,跟看死人似的。
宋仁澤揉著眼睛從床上支棱起來,頭發還翹著兩撮毛:“這是乾啥啊?”
“裝,還他媽裝!”胡萬裡躥的比猴還快。
“你小子偷廠子東西的時候,咋沒想過有今天?”
“彆以為裝蒜就能抵賴了!”
梁如月也在旁邊尖著嗓子幫腔,指甲都快戳到宋仁澤鼻子上了:“養你十八年,沒想到竟養出個手腳不乾淨的!”
“你爸可是廠長,你雖然不是親兒子,但乾出這種事,也是給咱們老胡家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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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強臉色難看至極,咬著腮幫子開口:“萬裡舉報你偷廠裡的關頭,想拿去倒賣換錢!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胡萬裡在旁邊幫腔,手指頭往宋仁澤腦門兒上戳:“爸,你看看!這小子骨子裡就透著窮酸命!狗改不了吃屎!”
宋仁澤一把拍開那爪子,直勾勾的看著胡金強:“爸,我沒乾過這事。”
“這些年我是什麼品行,爸您最清楚!”
“我有文化,有手有腳,犯得著偷雞摸狗?”
胡萬裡一聽這話立馬蹦起來,嗓門拔得老高:“爸!您聽聽!這白眼狼還嘴硬呢!”
“他就是嫉妒我回來了,爸,不是親兒子始終是養不熟的。”
“我也不願意相信是他偷的,但我就是看見了,我舉報他,是不想他走錯路啊爸!”
“您雖然是廠長,但罐頭廠的東西可是公家的資產,這是大罪啊!”
梁如月立馬拍著大腿嚎起來:“老胡啊!這些年真是白養這白眼狼了!”
“你當廠長這些年,公家東西咱可一分沒拿過!”
她手指頭戳得宋仁澤腦門啪啪響:“你倒好,偷罐頭去賣?你這是要你爸的老命啊!”
“你也太讓媽失望了!”
宋仁澤瞅著這娘倆唱雙簧,心裡直冷笑。
好家夥,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擱這兒演大戲呢?
胡金強眉頭擰成疙瘩,拳頭鬆了又緊。
他看看滿臉委屈的親兒子,又瞅瞅養了十八年的宋仁澤,嗓子眼發乾:“小澤,他們說的...你認不認?”
“爸,他們既然說看見了,又帶著人來...”宋仁澤突然咧嘴笑了,白牙森森:“不就是等著栽贓我麼?”
胡萬裡立馬炸毛:“放屁!你自己偷東西還不讓搜?”
他扯著脖子衝胡金強喊:“爸!他這是做賊心虛!咱家祖祖輩輩清白,不能讓他毀了名聲!”
“你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是丟我們家的臉,丟我爸的臉!”
宋仁澤嘴角帶著冷笑,眼神跟刀子似的刮過胡萬裡。
“是嗎?不就是想搜我屋子嗎?我同意搜查,但要是沒搜到怎麼辦?”
“我敢賭,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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