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屁股一蹦三尺高，扭頭就跑。
那公羊不依不饒，追著李二虎的屁股就頂。
李二虎邊跑邊嚎，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哥！救命啊！這羊成精了！”
宋仁澤手忙腳亂地往槍管裡倒火藥，眼看李二虎被追得滿山跑，忍不住笑出聲：“二虎，往左邊跑！繞著那棵歪脖子樹轉圈！”
“我他媽......哎喲！”李二虎一個急轉彎，褲子“刺啦”一聲被羊角刮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麵補丁摞補丁的褲衩。
“這畜生跟我有仇啊！”
公羊追著李二虎繞著一棵歪脖子樹轉了五圈，突然一個急刹車，掉頭朝宋仁澤衝來！
“臥槽！”
宋仁澤手一抖，火藥灑了一半。
他趕緊側身躲閃，羊角擦著他的褲腿劃過，直接給他開了個口子，涼颼颼的海風直往褲腿裡鑽。
“哥！它又衝你去了！”李二虎遠遠地喊，突然靈機一動。
“哥！快學母羊叫！魅惑這畜生！”
宋仁澤一邊往礁石上爬一邊罵：“我他娘......咩......咩咩......”
這聲羊叫學得那叫一個難聽，公羊明顯愣了一下。
趁著這個空檔，宋仁澤終於把火藥裝好，又塞進鐵砂，用通條壓實。
這時公羊已經反應過來，低著頭就要往礁石上撞。
“二虎！把它引開！”宋仁澤大喊。
李二虎一瘸一拐地跑過來，突然脫下自己的破草鞋，照著公羊腦袋就是一下：“嘿！傻羊！來追我啊！”
這一鞋底子直接把公羊打懵了，晃了晃腦袋，果然又轉頭去追李二虎。
李二虎這次學聰明了，專挑灌木叢鑽。
公羊的角被藤蔓纏住，一時掙脫不開，急得直刨地。
宋仁澤抓住機會，從礁石上跳下來，舉槍瞄準。
“轟！”
這一槍打得準，鐵砂正中公羊的脖頸。
那畜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踉蹌幾步，前腿一軟跪在地上，又掙紮著站起來。
“還沒死透！”李二虎抄起一根粗木棍就要衝上去。
“彆過去！”宋仁澤趕緊攔住他：“受傷的野獸最危險！”
果然，那公羊紅著眼睛又衝了過來，隻是這次速度慢了許多。
宋仁澤不慌不忙地裝好最後一發彈藥，等公羊衝到十步之內，穩穩地扣動扳機。
“砰！”
這一槍直接打中了公羊的腦門，那龐大的身軀終於轟然倒地，四蹄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打中了！”
李二虎歡呼一聲，隨即又捂著屁股“哎喲”起來：“這畜生頂得我真疼......哥你快看我褲子，都開襠了！”
宋仁澤走過去檢查獵物，這公羊少說也有百十來斤，一身腱子肉，皮毛油光水滑。
羊角得有半米長，尖端還帶著血。
不用說，肯定是李二虎屁股上的。
“值了。”宋仁澤拍拍羊肚子：“夠咱們吃好幾天的。你這屁股挨得值。”
李二虎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突然神秘兮兮地說：“哥，我聽說被羊頂過的地方抹點羊油，好得快！”
“去你的！一會兒分你條羊腿，瞧你這小子饞的！”宋仁澤笑罵著把繩子扔給他：“趕緊搭把手，把這畜生捆起來。再磨蹭天都黑了。”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公羊捆好。
李二虎一邊捆一邊念叨：“羊腿紅燒......羊排燉湯......羊雜炒辣椒......哥，你說羊鞭是不是大補啊？”
宋仁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小小年紀想什麼呢！這羊鞭拿回去泡酒，給老爹治風濕！”
夕陽西下，兩人扛著沉甸甸的公羊往漁船走去。
李二虎走一步“哎喲”一聲，但臉上卻笑開了花。
宋仁澤心裡盤算著：這羊皮可以硝製了給老爹做件馬甲，羊角能當裝飾，羊肉分給隊裡關係好的幾家......
這一趟出海，雖然李二虎的屁股遭了殃，但絕對賺大發了。
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麵上，泛起粼粼金光。
宋仁澤和李二虎把山羊捆紮結實，扔在船尾。
李二虎揉著屁股直咧嘴，可眼睛卻亮得跟星星似的。
“哥，咱們再撒幾網吧？”李二虎搓著手：“你不是說要撈些肥魚煉油嗎？再說了，三百斤還差一點！”
宋仁澤點點頭，伸手在船板上拍了拍：“今天運氣不錯，再乾一票。”
他站在船頭，眯起眼睛望向遠處海麵。
在感受到前麵的氣息時，他眼神一亮。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