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活該!”
李二虎一句話,把兩人嚇得麵如死灰。
“彆說了……”趙曉琳一屁股坐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王富貴一邊捂著肚子打滾,一邊咬牙喊:“給!我給錢!二百工分是吧!我把今年掙的都給你,實在不夠的,我回頭去跟隊長借,賣雞都行!”
“記住,是現結。”宋仁澤語氣不冷不熱,“你也一樣。”
趙曉琳一哆嗦,哭著說道:“我、我家隻有九十個工分的底本了,剩下的……我……我實在沒法再湊了……”
“那就彆治。”宋仁澤擰著眉,起身便走,“人要是不怕死,隨你。”
“彆啊!”趙曉琳撲過去抱住他腿,“我寫欠條,我真的寫!你說多少,我一分不賴你!”
宋仁澤看了她一眼,點頭:“寫欠條,寫明白,治好了也得補工分,不許賴賬。”
“寫寫寫!”她一邊乾嘔一邊摸口袋,從懷裡掏出個皺巴巴的小本,撕下一頁,“我寫,我立字據!”
宋仁澤走進屋,從炕頭箱子裡取出一隻紅紙封著的舊賬本,翻到後頁。“來,把欠條貼這兒。”
兩人一個簽完,一個按了手印,貼上欠條時,眼圈都紅得嚇人。
李二虎哼了聲,撇嘴道:“記好了,以後彆嚼舌根。”
“記住了……再也不敢了……”
宋仁澤沒再廢話,彎腰撿起裝著苦藥粉的小瓦罐,在角落的水缸邊舀了一瓢水,又悄悄從衣襟內袋取出個瓷瓶,小心倒出幾滴靈泉水,滴進藥水中。
頓時,那藥水泛起一股淡淡的清光,但很快被藥粉顏色掩蓋。
“拿著。”宋仁澤將兩隻碗遞出,“趁熱喝。”
王富貴一接過去,鼻頭一皺:“這味兒……”
“越苦越救命。”宋仁澤淡淡道,“不想喝,現在還來得及後悔。”
“喝喝喝!”趙曉琳不敢磨嘰,端起碗一仰頭,嗆了幾下強咽下去。
“嘔……嗆死我了……”她一邊吐舌頭一邊發抖,“這藥比黃連都苦,跟喝煤灰似的……”
“活命的東西,哪能甜?”
王富貴緊緊閉著眼,狠狠一咬牙,一口氣灌了下去,剛咽完就抱著喉嚨大喘氣,“媽呀……我寧願去搬一天石頭,也不想再喝一口這個了……”
“你倆今晚守屋簷邊彆動,等藥效散開出汗再進屋睡。”宋仁澤收了碗,淡淡道,“要是撐過去了,明早能下地乾活;撐不過去——”
他沒說完。
但兩人已經嚇得連連點頭:“撐得過!一定撐得過!”
宋小梅撇撇嘴,把兩人挪到廚房邊搭的土炕邊:“坐著等出汗,彆亂動。”
“哎哎,聽你的,小梅妹子……”
屋子一片寂靜,隻餘藥香悠悠。
……
夜半將近,王富貴身上冒了層黏汗,臉上泛起點紅光。
“唔……我不疼了!”他驚訝地叫出聲,“真的,肚子沒那麼鼓了!”
趙曉琳也捂著肚子坐起來,“我這邊也鬆快了,真……真見效了?”
宋小梅端著一杯熱水進來,白了他們一眼:“以為我哥亂說的?他要真是神棍,村裡早讓人告到公社去了。”
“是是是!”王富貴連連點頭,“神醫神醫,咱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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