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矮個男人咕噥一句。
宋仁澤聽得清楚,冷笑著不答,隻低頭檢查腰間的火鐮與獵刀是否安穩。
天色漸暗,山風吹得灌木沙沙作響,幾人一前一後踩著雜亂的獸道往山嶺深處走。越走林子越密,鳥叫蟲鳴也稀了,倒是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低吼,叫人後脊梁發毛。
“前頭那岔路口,左邊。”矮個男人忽地一指。
宋仁澤沒出聲,隻腳下一偏,徑直往左。走了兩百多步,一處被砍過樹枝搭出的簡易窩棚出現在眼前,地上鋪著破席草,中間一個熄了的火堆,周邊散落著啃剩下的獸骨。
“就這兒?”宋仁澤站住腳,眼神在周圍掃了一圈。
“咋?不信啊?”三喜也站住,揚了揚下巴,“咱三天前就在這兒搭的棚子,沒躲沒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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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澤蹲下身,拾起一塊燒焦的獸骨,嗅了嗅,又撥開火堆邊的灰燼,露出裡麵幾根尚未完全熄滅的炭枝,灼熱未散。
“你說三天前?”他抬頭盯著三喜。
三喜眼皮一跳,“咋啦?”
“這火堆,昨兒晚上還燒著。”宋仁澤語氣平靜,“這骨頭,油氣都還沒全乾。”
“你——你胡說!”矮個男人聲音拔高,“山裡濕氣重,燒完幾天都不乾。”
“可你袋子裡的那幾塊肉呢?”宋仁澤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扯開三喜背上的袋口。
三喜大驚,剛想躲,卻被宋仁澤一腳踹在膝窩,撲通跪地。袋子翻倒在地,幾塊裹著獸皮的生肉跌落出來,血水還滴著。
“你說說,這肉是啥?”宋仁澤盯著三喜,話裡滿是壓迫,“山雞、野兔、黃鼠狼……還是林子裡的鹿?”
“……是,是咱自己設夾子抓的山獾。”三喜吞了口唾沫,額上冒出冷汗。
“哪種獾?”宋仁澤反問。
三喜語塞。
“我說你倆來路不正,果然不是空口。”宋仁澤一腳踢開一塊帶著獾皮的肉,“這不是山獾,是短吻貉,林場這幾月剛下過公告,保護期,不得擅獵。”
矮個男人見勢不妙,悄悄往後挪兩步。
“彆動。”宋仁澤冷冷一句,腰間獵刀已抽出半寸寒光。
“你還想動手?”矮個男人梗著脖子,“我們可沒犯法!”
“沒犯法?”宋仁澤挑眉,轉頭看他,“設夾進保護區、捕獵在禁時令、還撒謊誆我——你這事擱往年早得槍斃。”
“你嚇唬誰呢!”矮個男人忽然拔腿就跑。
“找死。”宋仁澤低喝,右手反手一甩,一柄短刃“嘩啦”飛出,正中他腿肚子。
“啊!”矮個男人跌倒在地,捂腿打滾。
三喜也嚇得不敢動彈,蹲地哆嗦。
宋仁澤快步走到他跟前,拔出麻繩,“來,幫個忙,把你哥們兒綁上,一會兒你們一塊上公社說明白。”
“哥……哥,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動保護獸的!”三喜回頭哭喪著臉。
“你閉嘴!”矮個男人氣急敗壞,忍著痛罵道,“你個慫貨!”
“行了,都閉嘴。”宋仁澤拎著繩子,三下五除二把兩人捆成一團,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枚哨子,對著林間吹了兩聲。
不多時,林下傳來一陣輕響,一個身形壯實的青年鑽出灌木,是宋仁澤之前約好的林巡兄弟範起文。
“仁澤,這兒?”範起文瞅見地上的兩人,頓時上前一看袋中東西,臉都沉了:“又是偷設夾子的?”
“嗯,還殺了禁獵期的短吻貉。”宋仁澤點頭,“趕緊回去,叫林管站和村部的人過來。”
“成,我背一個,你扛肉。”範起文咧嘴一笑,“這回他們洗都洗不清。”
“也不稀得洗。”宋仁澤提著那袋生肉,“咱趕山打獵,靠的是本事,不是偷雞摸狗。”
“這話說得中!”範起文一巴掌拍在宋仁澤背上,“下回你再巡山,記得喊我一道,我也想露露手。”
“行,下回帶你整點大的。”宋仁澤望向林子深處,眼神幽深如刀,“咱山裡野物多,守不住規矩,這林遲早會荒。”
等他們回到山腳時,已是傍晚時分,村部燈光亮起,林站的王隊也聞訊趕來。
宋仁澤把捆好的二人一交,抬手道:“人贓俱獲,證據確鑿,咋處理,你們看著來。”
“這小子有前科。”王隊冷哼一聲,朝矮個男人看去,“上次偷獵野雞被罰十天工,剛過一個月就又來。”
矮個男人癱地上不敢作聲。
“三喜,你要願意配合,咱還能寬大處理。”王隊看向另一人。
三喜哭著點頭:“我說、我都說,是我哥唆使的……我隻是跟著背包……”
宋仁澤擺擺手:“這些你們記清楚就成。我明早還有事,上山呢,先回去了。”
王隊點頭:“好小子,乾得漂亮。咱林子要多幾個你這樣的,哪還怕這些漏網的。”
“這不是內勁……”他喃喃道,“也不是草藥反應……像是……天地元氣?”
睜眼再看,那池塘中浮現的八個大字“靈境認主,賦予異能”正緩緩沉入水底,仿佛完成了使命。而池塘中央,忽地泛起點點銀光,一條靈魚躍出水麵,又輕巧落下,水波蕩漾如鏡。
宋仁澤緩緩走上前,嘴唇動了動:“這地方,不像是人間的地。”
他蹲下身,捧起一捧泉水,輕嗅之下,一股清涼入鼻。嘗上一口,更是甘冽無比,入口即化,沁入五臟六腑。
“神水……”
他定了定神,開始繞池慢行,一邊觀察地勢,一邊暗自思索:“百畝之地,中心為水,四周肥土。若將這兒當作種養基地,能育獸、能栽草,搞不好比外頭山林更有出息。”
走到西南角,他忽地一頓。
“咦?”
隻見地麵上有一塊凸起,形狀似石似木,中間凹陷,有四個小孔,如同插槽。他試著把手掌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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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噠”一聲輕響,一道淡藍光芒閃過,那石木機關竟緩緩沉入地麵。緊接著,一圈圈同心環從地下升起,竟是一個轉動的圓台。
“這是……”
宋仁澤眯眼盯著看,隻見圓台中央裂開一道縫,露出裡麵的空腔,底下有灰撲撲一層細土,卻泛著古怪的紅色。
“好像是……育種台?”他喃喃道,“莫非還能繁育稀有種?”
他心頭一熱,連忙取出背包,將早先抓住的活兔從袋中倒出來。
“來吧,兔王,看你命不凡,今日便封你為靈境第一代育種獸。”
他把兔子放入中央凹槽,小心翼翼地關上圓台。
接著,圓台緩緩轉動,像是在掃描。半晌,那兔子竟不再掙紮,而是安安靜靜趴著,毛發泛起一絲微光。
“成功了?”宋仁澤輕呼出聲。
這時,那兔子脊背處竟浮現出一縷淡紅的紋路,似火苗般輕輕躍動。
“這是……火紋?!”
他瞪大了眼:“火性兔?竟然能激發變異?”
心中激動之餘,他四下望去:“若是能將這靈境好好經營,彆說打獵,興許還真能靠這地方起家……”
·
他正思索著,隻聽“滴答”一聲脆響,一串字從圓台旁的石板上浮現:
【靈境初啟,可選三項主能:一,快速繁育;二,植被催生;三,野獸馴化。僅可擇其一,三日後可更換。】
“隻能選一個?”
宋仁澤沉吟:“若是先選‘快速繁育’,眼下獸不多,效用有限;‘植被催生’能育草藥、糊口種植,但不如——‘野獸馴化’來得實用!”
他看了看那隻兔子,忽地笑了:“若能把鬣狗、野豬、甚至大蟲都收入麾下,那才叫本事。”
他毫不猶豫,指向“野獸馴化”。
刹那間,一股清涼意念直衝腦海,像是有人低聲呢喃:“靈主……馴化……氣息……識契……”
他身子一震,腳下的土地仿佛也跟著輕顫了一下。
緊接著,泉水中又泛起字句:【已激活:初級馴化術。可嘗試與弱獸建立契約,失敗不損性命,成功者歸靈境掌控。】
“好好好!”
宋仁澤大喜,拍了拍布袋,“你聽到了不?你以後就是開山老將了!”
兔子動了動耳朵,居然沒跑。
這時,靈境上空似有一陣淡光旋轉,一道溫潤聲音從空中傳來:
“試煉獸將至,三日內馴化成功,得靈境核心權柄;失敗者,靈境自行沉眠百年。”
“啥?”
宋仁澤愣住了:“還來這一手?”
他顧不上許多,立馬從隨身物什中取出砍刀和小網袋,把布袋內僅有的乾糧、鹽巴、匕首等清點了一遍。
“得抓緊了,這三天不能出去——隻能在這靈境裡找目標。”
他圍著靈境邊緣轉了一圈,南側有個破舊的木門,似乎是出入口;而東側有一片林地,黑黝黝看不清儘頭;西側低窪,雜草叢生;北麵則有一塊突兀的石崖,看樣子像是天然屏障。
“獸從哪兒來?”
他正疑惑,忽聽林中一陣嘩啦聲——一頭黃斑獾破草而出,嘴角還叼著一截蛇!
“來得好!”宋仁澤拔出匕首,半蹲著慢慢靠近。
獾察覺異樣,警惕地站起前腿,露出尖牙,但並未立刻逃竄。
宋仁澤腦中一熱,忽感掌心泛起一絲淡綠的光,他下意識一抬手,對著獾揮去——不是攻擊,而是傳出一股氣流,像在傳遞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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