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皺了皺眉,低聲道:“彆亂說黑熊,晦氣。”
二狗子撓撓頭,嘿嘿一笑,“那就說野豬吧,總行了。”
宋仁澤把背包裡最後一樣東西掏出來,是一根用獸筋編的長繩,頭尾都打了活扣,“這個是我最常用的,套子,打山雞、野兔,甚至遇上小型的鹿,也能管用。”
劉伯伸手摸了摸,點頭道:“好,夠結實。你準備得周全,不像初次進山的人。”
宋仁澤正要答話,旁邊的老獵戶王麻子咳了一聲,“獵具是獵具,可獵心才是根本。進山後,眼要尖,耳要靈,腳要穩,心更要定。你們幾個年輕人可記住了。”
幾人齊聲應下。
天邊已泛起一絲魚肚白,山林中霧氣繚繞。劉伯看了看天色,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該動身了。”
隊伍裡還有兩個年輕人,一個是劉伯的外甥小勇,一個是村裡的後生張二虎。五個人背上行囊,各自整理好武器獵具,沿著山腳小徑朝密林深處走去。
行至半山,霧氣漸濃。腳下落葉鬆軟,踩上去“吱呀”作響。忽然,前頭的劉伯抬手一擋,低聲道:“停。”
幾人屏息。林子裡傳來輕微的“哢哢”聲,好像是獸類啃咬樹皮。
二狗子壓低聲音,“啥動靜?”
劉伯手指一點右前方,“那棵枯槐樹下,看影子。”
眾人順著望去,果然見一隻灰色野兔正豎著耳朵蹲在樹根旁,咬著什麼東西。
宋仁澤眼神一亮,緩緩取下弓,搭上箭,拉開半弦。劉伯卻輕輕擺手,壓低聲音,“莫急,兔子小,值不了幾個錢,打了也隻是開葷。咱們今日進山,目標是獐子、野豬,若是運氣好,能遇到梅花鹿。兔子用不著箭,白白驚擾林子。”
宋仁澤點點頭,放下弓,卻從背包裡摸出那根獸筋繩,低聲道:“那我試試套子。”
劉伯眼神一閃,示意他去。
宋仁澤屏住呼吸,彎腰緩步,繞到側麵。他身手矯健,動作輕盈,不多時已到兔子必經的小道旁。他小心把套子埋進草叢,隻露出一個環口。然後退回來,靜靜等待。
果不其然,那兔子啃了一會兒樹皮,抖抖耳朵,慢悠悠蹦了過來。一腳踩進圈套,獸筋猛地一收,“唰”的一下,兔子被吊了起來,在半空裡撲騰。
“好!”二狗子忍不住低聲叫了一句。
宋仁澤快步上前,伸手扭斷兔子脖子,把獵物揣進背包。臉上雖有笑意,但仍克製,沒出半點聲。
劉伯滿意地看著他,“沉得住氣,動作也利索,不錯。”
幾人繼續上路。山林逐漸開闊,樹木高大,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光影。鳥鳴聲此起彼伏,偶爾傳來鬆鼠竄動的“沙沙”聲。
張二虎有些按捺不住,低聲問:“劉伯,咱們這次能不能真碰上野豬?我聽說上月後山那邊有人被野豬拱傷了腿。”
劉伯神色凝重,“野豬當然可能遇上。它們力氣大,皮厚,箭傷刀傷都未必能立刻製住。真要遇見,切記不可慌亂,更不可單獨追。咱們要結隊圍獵。”
二狗子咽了口唾沫,“要是真碰上,那才算見真章啊。”
王麻子哼了一聲,“少血氣上頭。野豬衝起來,連大樹都能拱斷。你要真想硬拚,等躺在山溝裡哭去吧。”
眾人哈哈一笑,氣氛稍稍輕鬆。
再往前行了一炷香時間,劉伯忽然停下,彎腰察看地上的泥印。他伸手比劃了一下,低聲道:“獐子腳印,新鮮的,就在這不久前經過。”
宋仁澤蹲下細看,果然見四個分叉的蹄印深深嵌在濕泥裡。他摸了摸,泥土還未乾透,顯然是半個時辰之內留下的。
“走!”劉伯壓低聲音,眼神一亮,“順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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