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沉穩地走過去,用獵刀確認了傷口,又踢了踢野豬的腦袋,這才點點頭:“死透了。”
周三叔卻沒那麼輕鬆,他把煙袋往腰間一彆,皺著眉頭環顧四周,“這林子裡要是有一頭野豬,就可能有第二頭。大夥可彆鬆勁。”
宋仁澤低聲道:“要不是伯您出手,我恐怕……”
“狩獵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劉伯打斷他,語氣篤定,“咱們是一起進山,就得一起出山。記住了,仁澤。”
這番話讓宋仁澤心頭一暖,他重重點了點頭。
二狗卻還是一臉惶惶:“伯,這頭豬咋整?咱幾個抬出去怕是費勁啊。”
“彆急。”劉伯擺擺手,“先剝皮割肉,輕一些。剩下骨頭臟腑,就埋在這林子裡。”
“埋?”二狗不解,“這不浪費嘛!”
周三叔冷哼一聲:“你懂個屁!血腥味要是引來狼群,咱幾個還能活著走出去?”
二狗被噎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
林間的霧氣漸漸稀薄,露水從枝葉滴落,濺在泥地上。幾人動起手來,刀光在林影間閃爍。劉伯手法嫻熟,沒一會兒就割下一整塊後腿肉,遞給宋仁澤:“拿穩,彆沾地。”
沉甸甸的重量壓得宋仁澤雙手發酸,但他咬牙堅持著。他能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塊肉,更像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二狗在一旁忍不住咽口水:“這腿子拿回去燉湯,得多香啊!”
劉伯斜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仁澤,記住,打獵不是隻為了果腹。你得學會敬畏這片山林。今日能得它一命,是咱們的造化。”
宋仁澤鄭重地點頭。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冷風吹過,林子深處傳來“哢嚓”一聲脆響,像是樹枝被踩斷。
幾人瞬間警覺,手上動作一頓。
周三叔立即低喝:“快,收聲!”
他們屏息凝神,耳邊隻有滴水聲與心跳聲。過了片刻,聲音再沒響起。
二狗小聲嘟囔:“該不會真還有彆的豬吧?”
劉伯眉頭緊鎖,沉吟片刻,才道:“也許是野鹿,也許是風聲。無論如何,動作快些,天黑前必須下山。”
幾人加快了速度,終於將野豬大半割下,用獸皮包裹好,分成幾份背上。
走在林間小道上,沉重的負擔讓每一步都顯得艱難。宋仁澤的肩膀被勒得生疼,汗水順著脖頸流下,卻沒有一絲怨言。他心裡隱隱燃燒著某種火焰,那是初次狩獵後血與火鑄就的勇氣。
忽然,前頭的二狗又“哎呀”一聲,蹲下身子:“這……這腳印!”
幾人圍攏過去,隻見泥地上清晰印著幾排掌印,比尋常野豬蹄印更大,四爪分明,還帶著尖銳的爪痕。
劉伯麵色陡然一沉:“不是豬……是熊。”
空氣瞬間凝固。
周三叔狠狠吸了一口氣,臉色鐵青:“這下麻煩大了。”
宋仁澤背脊發涼,喉嚨裡像堵了石頭般乾澀。他下意識攥緊手中的弓,卻覺得那點竹木在此刻格外單薄。
劉伯緩緩抬頭,望向霧氣深處,聲音低沉:“大家小心了,這山,沒咱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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