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想說什麼，卻被他一眼瞪住，隻能咬牙鑽進後洞。
宋仁澤靠在洞口，屏住氣息。不多時，狗叫聲近了，伴著雜亂的腳步和笑聲。
“看見沒有？這腳印就是往這邊來的。”
“那豬肯定被他們藏了。老三說了，撞上人彆留情。”
“嘿，上次他們燒山的事，咱還沒算賬呢。”
幾道人影逐漸逼近。第一個探頭進洞的，是昨晚被宋仁澤打倒的那人，手裡還拎著根獵槍。
“喲，這地方還挺深”
他話還沒說完，鐵叉“嗖”的一下從暗處戳出，直奔胸口！那人慘叫一聲，槍掉在地上。
“退後！”後頭的人大喊。
“這洞裡有人！”
“仁澤哥！”李二虎忍不住喊，可聲音被風吹散。
外頭的幾個人立刻圍上，舉起槍對著洞口。
宋仁澤一咬牙，衝出洞去，腳下一滑，卻借勢撲倒一個人，奪過獵槍。槍管對準了白老三！
“夠了！”他沉聲吼。
白老三臉色一變，手卻還插在腰後：“你瘋了？這是山，不是你家地頭！”
“山也講理。”宋仁澤低聲道，“誰先獵的獸，誰的命拚出來的，就該是誰的。”
“理？”白老三冷笑，“你殺了我兄弟，還講理？”
“他自己先舉槍。”
兩人對峙著，氣氛緊得像一根弦。風一吹，樹葉簌簌作響，狗在旁邊狂吠。
“放下槍！”白老三忽然吼。
“你先放。”
“有種彆拿槍”
話音未落，白老三猛地側身，一腳踢來。宋仁澤一閃，槍口卻被碰歪，“砰”地一聲，子彈打進樹乾。
“上！”白老三一聲令下，三個人同時撲上。
亂成一團。樹枝亂飛，泥土被踢翻。宋仁澤揮著鐵叉，砸倒一個，又被人從後頭撞中肩膀，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仁澤哥！”
李二虎從山坡上衝下來，手裡抓著一根粗木棍，拚命揮打。
白老三側身躲開，反手抽刀，寒光一閃“嗤！”刀刃在空氣裡劃出一道弧。
宋仁澤下意識推了李二虎一把，刀從兩人之間擦過，在他手臂上劃開一道血口。
“仁澤哥！”
“跑！”宋仁澤一腳踹開白老三，拖著李二虎往山坡上退。血一滴滴落在地上，被風一吹，鮮得刺眼。
白老三帶著人窮追不舍，狗也追著咬。
眼看就要被追上，宋仁澤忽然停下，把槍反掄一揮，狠狠砸在山邊的枯樹上。
“哢”樹乾折斷，幾百斤的枯木傾倒下來，“轟隆”一聲，堵住了山道！
塵土飛揚。白老三那幫人被迫退後，罵聲連天。
“宋仁澤你給我等著！這仇我記下了！”
宋仁澤沒回頭，隻是冷冷吐了兩個字：“隨你。”
他和李二虎跌跌撞撞地跑到一處斷崖前，倆人都已氣喘如牛。
“仁澤哥，你胳膊”
“擦破皮。”宋仁澤看都沒看一眼，把傷口往溪水裡一洗，血立刻染紅了水流。
李二虎看得心驚：“這回咱可闖禍了。”
“沒闖禍。”宋仁澤抬頭。
村口的小酒坊裡，幾個人圍在火爐旁，低聲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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