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投降，那我就隻好強攻了！”宮本的語氣變得冰冷，“給我衝！拿下營地，活捉陳峰！”
日軍士兵聽到命令，立刻朝著營地衝過來。他們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一群餓狼，朝著營地撲來。
“小張，準備！”陳峰大聲喊道。
小張點了點頭，手裡拿著一個拉了弦的手榴彈，等著日軍靠近。
當日軍衝到柵欄前麵，準備翻越柵欄的時候，陳峰大喊一聲：“扔！”
小張立刻把手榴彈扔了出去，同時，他和陳峰也拉響了綁在柵欄上的炸藥包。
“轟隆！轟隆！”
爆炸聲此起彼伏，煙霧彌漫在雪地裡。衝在最前麵的日軍士兵，被炸得飛了起來，屍體落在雪地裡，鮮血染紅了白雪。
宮本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沒想到，陳峰竟然在營地裡麵布置了陷阱，還敢跟他硬拚。
“機槍！給我掃射！”宮本大聲喊道。
兩挺歪把子機槍立刻開始掃射，子彈像雨點一樣，朝著營地裡麵打來。陳峰和小張趕緊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麵，子彈打在石頭上，發出“砰砰”的聲音，火星四濺。
“峰哥，日軍的火力太猛了，咱們怎麼辦？”小張小聲問，他的臉上沾著血沫子，眼神裡有點焦急。
陳峰沒說話，隻是看向左邊的山坡——小李應該已經準備好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號彈，拉響了，信號彈“嗖”的一聲，飛向天空，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弧線。
很快，左邊的山坡上傳來一聲槍響——是小李的狙擊槍！
一個正在操作機槍的日軍士兵，腦袋突然被打爆，鮮血和腦漿濺了一地。另一個機槍手嚇得趕緊躲起來，不敢再露頭。
宮本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沒想到陳峰還有狙擊手。他立刻命令手下的士兵，朝著左邊的山坡掃射，想把小李逼出來。
但小李很聰明，他在山坡上找了個隱蔽的位置，不斷變換姿勢，每次開槍，都能打死一個日軍士兵。日軍的子彈打在山坡上，濺起一片片雪沫子，卻根本打不到小李。
陳峰抓住這個機會，對小張說：“小張，咱們繞到日軍的後麵，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小張點了點頭，跟著陳峰，悄悄地從營地後麵的一條小路繞了出去。那條小路很隱蔽，是之前老煙槍告訴陳峰的——他說王二柱的營地後麵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山後麵的山洞，平時很少有人知道。
他們繞到日軍的後麵，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看著日軍的隊伍。日軍現在正集中火力，朝著左邊的山坡和營地裡麵掃射，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人。
“小張，你負責左邊的日軍，我負責右邊的。”陳峰小聲說，“等我喊‘打’，咱們就一起開槍。”
小張點了點頭，握緊了手裡的槍。
陳峰深吸一口氣，突然大喊一聲：“打！”
他和小張同時開槍，子彈朝著日軍的後背射去。兩個日軍士兵應聲倒地，鮮血從他們的後背流出來，染紅了雪地裡。
日軍士兵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朝著陳峰和小張的方向開槍。但陳峰和小張已經躲到了樹後麵，子彈打在樹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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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撤退！”陳峰大喊一聲，他知道，他們隻有兩個人，不可能跟日軍硬拚，隻能打遊擊，拖延時間，等王二柱的人在山洞裡做好準備。
他和小張一邊開槍，一邊朝著山後麵的山洞跑去。日軍士兵在後麵追著，子彈在他們身邊飛過，“嗖嗖”作響。
就在這時，陳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槍響，他回頭一看，小張的肩膀被子彈打中了，鮮血立刻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棉襖。
“小張！”陳峰大喊一聲，想跑回去救他。
但小張卻擺了擺手，大聲喊道：“峰哥，彆管我！你快去找王隊長，讓他們趕緊準備戰鬥！我來擋住他們！”
說完，小張轉過身，朝著日軍的方向開槍，雖然他的肩膀很疼，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陳峰的眼睛紅了，他知道小張是想為他爭取時間。他咬了咬牙，轉身朝著山洞的方向跑去——他不能辜負小張的犧牲，他要帶著王二柱的人，回來救小張，回來打鬼子！
他跑在雪地裡，耳邊是槍聲和日軍的喊叫聲，還有小張的槍聲。他不知道小張能不能堅持住，但他知道，他必須快點，再快點！
就在他快要跑到山洞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是小張的聲音！
陳峰的腳步頓了頓，眼淚差點掉下來。但他沒回頭，隻是加快了腳步，朝著山洞跑去。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打贏這場仗，為小張報仇，為所有犧牲的兄弟報仇！
他跑到山洞門口，王二柱帶著手下的人正在洞口等著，看到他跑過來，趕緊迎上去：“陳隊長，怎麼樣了？小張呢？”
陳峰的聲音很沙啞，帶著點哽咽：“小張……小張為了掩護我，被日軍打中了，現在還在後麵。王隊長，咱們得趕緊回去救他，還有，日軍的火力很猛，咱們得想個辦法，把他們打退！”
王二柱的臉色也變了，他沒想到小張竟然會為了掩護陳峰而犧牲。他心裡有點愧疚，之前還對陳峰那麼冷淡，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糊塗了。
“好！陳隊長，你說怎麼打，咱們就怎麼打！”王二柱的語氣很堅定，“我這八十多號人，都聽你的指揮！”
陳峰點了點頭，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必須立刻製定戰術，帶著兄弟們，回去救小張，打退日軍！
他走到山洞裡麵，讓王二柱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然後開始布置戰術——他讓王二柱帶著一部分人，從山洞的另一條小路繞到日軍的側麵，進行偷襲；他自己帶著另一部分人，從正麵進攻，吸引日軍的火力；同時，讓小李繼續在左邊的山坡上，用狙擊槍掩護他們。
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山洞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大聲喊道：“隊長！不好了！日軍……日軍朝著山洞這邊過來了！他們還帶著那個黑色的粉末，好像要往山洞裡撒！”
陳峰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日軍竟然知道山洞的位置！而且，他們還帶著黑色粉末！
他立刻走到山洞門口，朝著外麵望去。隻見遠處的雪地裡，日軍士兵正朝著山洞的方向跑來，他們手裡拿著一些小袋子，裡麵裝著黑色的粉末，臉上還戴著口罩。宮本騎著馬，跟在隊伍後麵，手裡拿著望遠鏡，正看著山洞的方向。
“不好！”陳峰大喊一聲，“日軍知道咱們在山洞裡，他們想用黑色粉末毒咱們！王隊長，趕緊讓兄弟們用濕布捂住口鼻，彆讓粉末飄進山洞裡！”
王二柱也慌了，趕緊讓手下的人找濕布，捂住口鼻。山洞裡頓時一片混亂，大家都很害怕——他們都聽說過黑色粉末的厲害，知道要是被粉末沾上，傷口會爛得更快，還會讓人發燒，說不出話。
陳峰看著外麵越來越近的日軍，心裡很著急。他知道，山洞裡沒有防護裝備，要是日軍把黑色粉末撒進來，他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而且，小張還在後麵，生死未卜。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老煙槍說的，村裡的老中醫說黑色粉末怕火。他心裡一動，趕緊對王二柱說：“王隊長，趕緊讓兄弟們找些乾柴和烈酒，咱們在山洞門口點上火，黑色粉末怕火，火能擋住粉末！”
王二柱立刻反應過來，趕緊讓手下的人找乾柴和烈酒。山洞裡的人都是老兵，很快就找來了不少乾柴和烈酒——那是王二柱藏的，本來想留著自己喝，現在也顧不上了。
他們把乾柴堆在山洞門口，倒上烈酒，然後陳峰點燃了火柴，扔了上去。
“呼！”
火焰一下子躥了起來，照亮了周圍的雪地。火借風勢，越燒越旺，形成了一道火牆，擋在山洞門口。
日軍士兵跑到火牆前麵，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都不敢再往前走——他們手裡的黑色粉末怕火，要是靠近火焰，粉末會被燒掉，而且，火焰也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宮本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沒想到陳峰竟然會用火焰來擋住黑色粉末，而且，他還以為山洞裡的人會害怕，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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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宮本憤怒地大喊一聲，“給我衝！就算有火，也要衝進去！”
日軍士兵聽到命令，雖然很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朝著火牆衝過來。他們想繞過火牆，進入山洞。
但陳峰早就料到他們會這麼做，他讓王二柱帶著人，在火牆的兩側埋伏好，等日軍士兵靠近，就開槍射擊。
“砰砰砰！”
槍聲再次響起，衝在最前麵的日軍士兵，被打得倒在雪地裡，鮮血染紅了白雪。後麵的日軍士兵看到這一幕，嚇得趕緊後退，不敢再往前衝。
宮本看著倒在雪地裡的士兵，心裡又氣又急。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不僅攻不進山洞，還會損失更多的人。而且，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了，要是天黑了，陳峰他們更容易偷襲。
“撤！”宮本咬了咬牙，大聲喊道，“今天先撤回去，明天再過來！”
日軍士兵聽到命令，如釋重負，趕緊拖著屍體，朝著二道溝據點的方向撤退。
陳峰看著日軍撤退的背影，鬆了口氣，但心裡還是很沉重——小張還在後麵，不知道怎麼樣了，而且，日軍明天還會來，他們必須儘快想辦法，找到對付黑色粉末的辦法，還有，查清楚是誰把山洞的位置泄露給日軍的。
“王隊長，你帶著兄弟們在山洞裡守著，我去看看小張。”陳峰對王二柱說，語氣很堅定。
王二柱點了點頭：“陳隊長，你小心點，我讓兩個人跟你一起去。”
陳峰應了聲，帶著兩個士兵，朝著之前的營地跑去。
他們走在雪地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周圍很安靜，隻有風吹過雪地的聲音。陳峰心裡很著急，他不知道小張還能不能活著——日軍撤退的時候，會不會把小張帶走，或者殺了他？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他們終於回到了之前的營地。營地裡麵一片狼藉，柵欄被炸毀了，地上到處都是子彈殼和日軍的屍體，還有一些血跡，已經凍成了暗紅色。
陳峰在營地裡麵四處尋找，大聲喊著：“小張！小張！你在哪裡？”
但沒有人回應，隻有風吹過的聲音。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從營地後麵的一棵大樹下傳來。
“是小張的聲音！”陳峰心裡一喜，趕緊朝著大樹跑去。
他跑到大樹下，看到小張躺在雪地裡，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臉色蒼白，已經昏迷過去了。但他的手裡，還緊緊握著槍，手指扣在扳機上，像是還在準備戰鬥。
“小張！”陳峰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小張的臉，“小張，你醒醒！”
小張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陳峰，虛弱地笑了笑：“峰哥……你沒事……就好……日軍……撤退了嗎？”
“撤退了，撤退了。”陳峰的聲音很哽咽，“小張，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回山洞，找林醫生給你治傷。”
他讓兩個士兵抬起小張，自己在旁邊扶著，朝著山洞的方向走去。
天色越來越暗，月亮從雲層裡鑽了出來，灑在雪地上，泛著銀白色的光。陳峰看著小張蒼白的臉，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對付黑色粉末的辦法，一定要查清楚泄露消息的漢奸，一定要帶著兄弟們，把鬼子趕出長白山，趕出東北！
就在他們快要回到山洞的時候，陳峰突然看到，在遠處的雪地裡，有一個黑影，正悄悄地跟著他們。那個黑影很隱蔽，躲在樹後麵，隻露出一點衣角。
陳峰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那個黑影是誰？是日軍的偵察兵，還是……漢奸？
他讓兩個士兵先帶著小張回山洞，自己則悄悄地繞到黑影的後麵，手裡握緊了槍，準備隨時開槍。
他慢慢靠近黑影，越來越近，他能看到那個黑影的背影——穿著件灰色的棉襖，身材不高，看起來很瘦小。
就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那個黑影突然轉過身來。
陳峰看到那張臉，一下子愣住了——竟然是……小石頭！
小石頭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山洞裡養傷嗎？他為什麼要跟著他們？
“小石頭，你怎麼在這裡？”陳峰的聲音很沉，眼神裡帶著點疑惑和警惕，“你不是應該在山洞裡養傷嗎？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小石頭看到陳峰，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慌亂。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不停地往後退。
陳峰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泄露山洞位置的漢奸，就是小石頭？
他往前走了一步，緊緊盯著小石頭：“小石頭，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把咱們山洞的位置，告訴日軍的？是不是你跟日軍的漢奸有聯係？”
小石頭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他搖著頭，聲音很哽咽：“峰哥……不是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但他的眼神，卻不敢直視陳峰，像是在隱瞞什麼。
陳峰看著他，心裡很矛盾。他不願意相信，這個跟著他打鬼子的小兵，會是漢奸。但小石頭現在的樣子，還有他出現在這裡的時機，都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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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遠處的山洞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槍聲，還有人在大喊：“不好了！日軍又打回來了！他們帶著坦克！”
陳峰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日軍竟然又回來了，還帶著坦克！
他看了看小石頭，又看了看山洞的方向，心裡很著急。他知道，現在不是追問小石頭的時候，山洞裡的兄弟還在等著他，日軍帶著坦克過來，山洞裡的人肯定抵擋不住！
“小石頭，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廢話。”陳峰的聲音很嚴肅，“你跟我回山洞，要是你真的沒做過對不起兄弟們的事，我會還你清白。但要是你做了，你自己知道後果！”
說完，他一把抓住小石頭的胳膊，朝著山洞的方向跑去。
小石頭被他抓著胳膊，不停地哭著，嘴裡還在念叨著：“峰哥……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
但陳峰沒有時間聽他解釋，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山洞裡的兄弟，還有日軍的坦克——他們沒有反坦克武器，要是日軍用坦克進攻山洞，他們根本擋不住！
夜色越來越濃，槍聲越來越近，還有坦克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像是一頭巨大的怪獸，正在朝著他們逼近。
陳峰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等著他們。而小石頭的身份，還有日軍的坦克，以及那神秘的黑色粉末，都像一個個謎團，纏繞在他的心裡。
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戰鬥，他們能不能打贏；也不知道，小石頭到底是不是漢奸；更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活下去，看到鬼子被趕出東北的那一天。
但他知道，他不能放棄。隻要還有一口氣，他就會帶著兄弟們，繼續打鬼子，為了這片土地，為了那些犧牲的兄弟，也為了那個遙遠的未來。
他握緊了小石頭的胳膊，加快了腳步，朝著山洞的方向跑去。遠處的槍聲和坦克轟鳴聲，越來越近，像是在為他們的命運，敲響了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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