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老師？我這個成果，是不是很有意義？”
好像看出了老師臉上的震驚，林宇笑吟吟地開口了。
梁天成看了一眼手裡的零件，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徒弟，突然毫無征兆地淚流滿麵。
林宇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拿了手帕給自家老師擦眼淚。
“老師您怎麼哭了？您彆嚇我啊！”
梁天成哭著哭著就笑了：“沒事，老師這是開心的，是開心的！”
他的眼裡帶著淚，臉上卻帶著笑。
“我真的很開心，能帶了你這個學生，你這個東西，真的很有意義，在很多地方，要是早有這東西的話……”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淚流得更凶了。
林宇手裡的手帕沒一會就完全濕透了。
他有些無措地看著老師笑中帶淚的模樣。
老師這是想到了什麼？
想到那些隱姓埋名為國家奉獻了一生的人？
是他們遇到的那些困難？
是他們奮鬥的生涯？
還是如果當時有這東西的話，那些人能少耗費多少心血，能多活多少年？
雖然沒有經曆過那個年代，但林宇沒少看到官方後來解密的信息。
每個人的經曆，都能讓人看完之後淚流滿麵。
而親身經曆過的老師，看到這個機器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曾經的那些老夥計們。
他們有些還在領域內奮鬥，也有些人依然在隱姓埋名，還有些人卻已經不在了。
但他們的精神，永遠都在傳承著。
梁天成差不多哭了五分鐘之後，就收斂了自己波動過大的情緒。
他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收起來過。
“你這個東西，先不要民用。”
他隻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急匆匆離開了。
林宇沉默了片刻，卻也沒說什麼。
算了，3d打印機的確是不急於民用呢。
他也不缺這一個產品的銷售錢。
梁天成離開之後，林宇繼續調試著機器。
之前他就說過了，現在的機器還沒有被調試到最佳參數呢。
他細心地調整每一個小參數，然後測試運行一番，將這個參數修改之後的情況記錄下來。
是的，這個參數的調整，就是必須這樣一點一點測試的。
雖然麻煩，但卻不會有什麼問題或者遺漏。
事實上，他已經調試了一周的參數了。
這些枯燥的工作，在各種研究中，其實才是日常。
研究工作中，並沒有那麼多的驚心動魄。
但枯燥的研究，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林宇沉下心來，認認真真地繼續著自己的調試工作。
而梁天成，在離開了林宇的實驗室之後，直接就打給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