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熙嘴硬地梗著脖子，模樣還挺橫：“要你管！”
宋璟言低笑一聲，沒再逗她，任由她拽著繼續往前走。
買完牛仔褲，戴雨熙又被路邊的拖鞋攤吸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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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天氣雖冷，卻擋不住人們穿拖鞋出門的隨性，
攤位上擺滿了毛茸茸的厚棉拖，不少做成了圓滾滾的動物模樣，格外可愛。
戴雨熙一眼就看中了雙白色小狗造型的棉拖，拎起來在腳上比劃：“你看我穿這雙怎麼樣？”
宋璟言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逗她：“你要是穿上它，咱們這兒就有三隻狗了。”
戴雨熙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調侃自己的昵稱，當即紅了臉，
攥起拳頭不輕不重地捶在他胳膊上，小聲嬌嗔：“在外麵彆胡說！”
嘴上抱怨，卻還是付了錢。細細的高跟鞋雖襯氣質，但硌腳的滋味隻有她自己清楚。
拿到拖鞋，她迫不及待想換上，可彎腰時裙擺受限，動作格外彆扭。
宋璟言見狀，默契十足地俯身，自然地握住她的腳踝，小心翼翼地幫她脫掉高跟鞋。
戴雨熙低頭看著屈膝為自己換鞋的男朋友，心底湧起一股暖意，沒緣由地就想碰碰他，於是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
宋璟言下意識頭一偏躲開，皺著眉故作嚴肅：“小狗不許摸男人頭頂！會倒黴的！”
戴雨熙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抬腳跺了跺地麵，轉身就走。
腳上新換的棉拖，那對白色小狗耳朵隨著她的動作俏皮晃了晃，模樣嬌憨又可愛。
宋璟言見狀低笑一聲，起身長臂一撈，就把她穩穩圈進懷裡，溫熱的氣息貼在她耳邊，聲音又軟又哄：“逗你的，想摸多久都讓你摸！”
戴雨熙瞬間眉開眼笑，仰著下巴得寸進尺：“那我不摸頭了，我要摸腹肌！”
夕陽的餘暉照進街巷，灑下橙黃
天邊像是偷喝了烈酒，醉成一片緋紅
兩人正說笑著往前走，一個染著金發的女生突然晃悠悠湊了過來。
女生約莫二十三四歲，長相普通，妝容卻濃豔得透著股潦草感，穿搭格外前衛。
鬆垮的oversize大衣半敞著，裡麵隻穿了件貼身白背心，下身是緊繃的緊身褲，配著一雙厚重的黑色馬丁靴。
她眼神滴溜溜轉，鬼鬼祟祟地湊到兩人麵前，壓低了聲音問：“弟弟妹妹，看碟不？”
宋璟言心頭一動，恍惚想起，2012年後科技發展得像插了翅膀，不知從哪天起，碟片就悄悄淡出了生活。
時隔多年再聽見有人賣碟，竟生出幾分莫名的親切感，隨口問道：“都有什麼碟？”
女生抬手胡亂扒了扒亂糟糟的金發，又往兩人身邊湊了湊，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幾分隱秘的得意
“啥都有！歐美的、島國的、國產的，想看啥類型隨你挑！我這兒還有些另類的，比如字母圈的、帶劇情的、審問的，都新鮮著呢！”
宋璟言臉色微變，瞬間反應過來這碟片的貓膩。
可戴雨熙毫無察覺，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追問：“那有動漫的嗎？”
“有！當然有！”女生連忙應著，以為生意要成。
宋璟言趕緊伸手攬住戴雨熙的腰，拉著她就要走。
賣碟的女生眼看到嘴的生意要飛，急了眼，快步上前攔住兩人，神秘兮兮地勸
“彆著急走啊！我這還有更勁爆的！小澤的、大尺萌的，都是今天剛拿的新貨！”邊說邊飛快掀開大衣一角，露出裡麵藏著的、印著露骨封麵的碟片。
戴雨熙這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臉頰瞬間燒得滾燙，心裡像揣了隻小鹿，好奇得抓心撓肝，
可又怕宋璟言笑話自己不矜，隻能暗暗咽了咽口水，想著以後有機會再偷偷來看。
兩人好不容易擺脫那個女生，沒走幾步，又見一個男生攔住一位中年大叔。
他手裡攥著一台尼康相機，湊上來低聲兜售，一臉急切又帶著點猥瑣的笑：“大哥！我這相機當初買，可是花了一萬多！”說著又飛快湊到大叔耳邊，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周圍人還是能聽見，
“這裡麵還有我錄的女大學生勁爆視頻！便宜賣給你，隻要8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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