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已至此，再無轉圜餘地，他能做的，唯有儘力護著女兒，彆在感情裡受了委屈。
“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現在試著創業，要是這條路走不通，就打算考公。”
宋璟言心知道在不少東北人眼裡，考公、進事業編是刻在骨子裡的執念。
那是“穩定”與“可靠”的代名詞，有錢人也不例外。
現在有戴雨熙在一旁護著自己，宋璟言早看透了：戴立農根本沒法對自己怎麼樣，無非是心裡堵得慌，過來念叨幾句，說到底還是想要個承諾。
剛才說考公的打算，也不過是為了安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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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談到這裡，戴立農似乎已經沒有話可說，總不能逼他們現在就結婚，年齡都不夠。
想說狠話警告一下宋璟言，戴雨熙就在身邊，說了女兒一定翻臉。
最後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沉默著，還是宋璟言打破了沉默
“戴叔，我也要回學校了，不如我們下樓時正好談一談吧？”
戴立農沒有想到宋璟言會主動找他單獨談話，他早就想支走女兒，可又沒辦法。
他馬上又覺得不對，心思一沉：宋璟言怎麼知道我有話要和他單獨說，他不害怕嗎？
戴雨熙這下沒有辦法跟來，宋璟言和戴立農來到地下停車庫
戴立農的聲音壓低了些，卻更有威懾力：“宋璟言，我不管你怎麼想，熙熙還小，你要是敢欺負她，或者隻是玩玩而已。”
他抬手拍了拍宋璟言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宋璟言皺了眉，
“我這個當爹的，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說完了？”宋璟言吐出一口氣，語氣裡聽不出波瀾。
戴立農將一肚子火氣發泄完，胸口那股憋悶散了大半。
他轉身走向自己的車，敲了敲車窗，從司機手裡接過一盒煙，又折了回來。
抽出一支遞向宋璟言，替他點燃。
兩個身影立在昏暗的地下車庫裡，煙圈裹著白霧緩緩散開，沒入冰冷的空氣裡。
戴立農半生閱人無數、曆經風浪，此刻看著身側沉靜的年輕人，心頭知道宋璟言找他，絕不止是聽他發泄，後麵定有更重要的話要談。
他手指叩了叩煙盒，沉聲道：“小子！你就對我半點不怵？”
“怕，怎麼不怕。”宋璟言彈了彈煙灰，煙味嗆得他喉嚨難受，他已經許久沒碰過這東西了，
“我怕你一時衝動，真把我在這解決了。但你一進門，我就不怕了。”
他抬眼看向戴立農，眼神清明：“我忌憚的是你衝動，而你忌憚的，是你和熙熙的父女情。她那麼喜歡我，這就是我的倚仗。”
戴立農眉峰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宋璟言會把這層關係剖析得如此透徹。
“那你還主動喊我下來，這不是自投羅網？”
宋璟言吸了口煙，語氣坦誠：“畢竟我睡了你的女兒，咱們這種關係，有些事總該當麵告訴你。”
戴立農沒接話，隻靜靜聽著，指尖的煙燃得隻剩半截。
“今年年底起，旅城要換一批新領導。”宋璟言話鋒一轉，“城市發展規劃會有重大變動，不會再一味往北拓，城南要迎來機遇了。”
戴立農聞言輕哂一聲，嘴角勾起抹輕視：“你這是在我麵前關公麵前耍大刀？論房地產行業的門道，我比你清楚得多。”
麵對這直白的嘲諷，宋璟言沒反駁，繼續道：“不止是規劃，旅城各部門主要領導也要大換血。之前和政府合作緊密的房企，合作會全麵終止。”
這句話像塊石頭砸進戴立農心裡。他的公司根基全在旅城及周邊城市，核心業務就是和政府合作的項目。
一旦合作終止，對他而言無疑是致命打擊。
他拿煙的手頓了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那空出來的項目，要交給萬達、恒大這種巨頭？”
宋璟言搖了搖頭否定：“政府會直接控股多家房地產公司，以後的項目都會交給這些公司去做。”
宋璟言所知道的，未來旅城各級政府控股了多家公司，有的甚至是百分百控股，而且這些國企未來會深入到旅城各個領域，比如後來的煤氣管道改造天然氣項目，石化基地建造等等。
宋璟言剛開始對房地產公司並不感興趣，但是陰差陽錯得到了李久南名下的房地產公司，就打算在裡麵撈一筆。
畢竟在現在這個階段，沒有比房地產生意更賺錢，賺錢速度最快了。
“我名下有一家房地產公司，準備和政府合作，犧牲一部分股份，你要不要參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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