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奶奶也天天往老房子跑，每次來都提著大包小包，有給大嫂補身體的雞蛋，還有給寶寶織的小毛衣、小帽子。
奶奶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抱起“小貝殼”，臉上笑開了花：“這丫頭真俊，長大肯定是個漂亮姑娘。”
爺爺則坐在旁邊，戴著老花鏡，仔細端詳著兩個寶寶，時不時點點頭，像是在琢磨著什麼。
這天中午，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爺爺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說：“孩子們的小名起得熱鬨，大名也得定了。我琢磨了好幾天，男孩叫‘張沐海’，女孩叫‘張聽濤’，你們覺得怎麼樣？”
眾人都停下筷子，等著爺爺解釋含義。
爺爺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咱們是漁民家，根在海裡。”
“‘沐海’，是希望男孩能沐浴海風長大，既有海的開闊胸襟，也有麵對風浪的堅韌。”
“‘聽濤’，是盼著女孩能聽懂海浪的聲音，性子溫柔卻不柔弱，像海邊的礁石一樣，有自己的根基。這兩個名字，既連著咱們的海，也藏著對孩子們的念想。”
老爸第一個點頭：“好！這名字有寓意，還跟咱們的日子沾著邊！”
張平也跟著說：“‘沐海’聽著就硬朗，適合男孩！”
大嫂卻輕輕皺了下眉，小聲說：“爺爺，‘聽濤’是不是有點偏男性化了？能不能給閨女起個更柔和點的名字？”
老媽也附和道：“是啊爸，咱們聽濤是姑娘家，名字軟和點好。”
爺爺聞言笑了笑，點點頭：“你們說得在理，是我考慮不周。其實我還琢磨了一個，女孩叫‘張汐月’，怎麼樣？”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爺爺，等著他解釋。
爺爺喝了口茶，慢悠悠說：“‘汐’是海邊的潮汐，連著咱們漁民的根；‘月’是海上的明月，溫柔又明亮。既沾著海的靈氣，又有姑娘家的柔美，寓意她能像潮汐映月一樣，既有大海的包容，又有明月的皎潔。”
大嫂眼睛一亮：“‘汐月’真好聽！又溫柔又有韻味！”張平也笑著點頭：“比‘聽濤’更適合閨女，就叫汐月！”
張凡拍著手說：“張沐海、張汐月，一個沐海迎風，一個汐月映海，跟咱們海邊的孩子太配了！以後小海浪叫沐海，小貝殼叫汐月，完美！”
奶奶抱著“張汐月”，輕輕晃著：“咱們沐海、汐月，有這麼多家人疼著，以後肯定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長大。”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裡，照在一家人的笑臉上，也照在兩個熟睡的寶寶身上，整個屋子都暖融融的。
司徒明舉著相機，悄悄按下快門，把這溫馨的一幕定格。
時間轉眼即逝，眼瞅著離過年隻剩半個月，村莊的年味也漸漸濃了起來。
老房子的院子裡曬滿了鹹魚、蝦乾，老媽忙著炸丸子、蒸年糕，屋裡屋外都飄著香味。
海鮮更是不愁，老爸每天依舊出海，說是“趁年前多撈點新鮮的”，實則也是幫司徒明補拍素材。
清晨的霧海、歸航的漁船、碼頭的年味，司徒明要把這些都裝進他的短片裡。
這天晚上，張凡和司徒明坐在彆墅的露台上，看著遠處海邊的漁火。
張凡裹緊了外套，遞給司徒明一罐啤酒：“快過年了，你打算怎麼過？回魔都嗎？”
司徒明打開啤酒喝了一口，沉默了片刻才說：“畢業後就沒回過家，之前跟家裡鬨彆扭，總覺得他們不理解我拍片子的想法。”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前幾天我媽給我打電話了，問我過年回不回，語氣挺軟的，我反而有點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回去。”
張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這就是想多了，父母哪有真跟孩子置氣的？他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你了。我跟你說，過年回去肯定沒錯，你一進門，你媽保準給你做一桌子你愛吃的，之前的彆扭早忘了。”
“真的嗎？”司徒明有點不確定，“我怕回去了又跟我爸吵起來，他一直想讓我進軍隊。”
張凡搖了搖頭：“你這次回去，跟他們好好說說你拍的短片，說說你在這看到的漁民生活，他們知道你是認真做事的，肯定會理解。”
“再說了，過年圖的就是團圓，你要是不回去，叔叔阿姨該多冷清。”
司徒明看著遠處的海麵，若有所思。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老媽發來的視頻電話，屏幕裡還有他老爸的身影，背景是家裡掛著的紅燈籠。
“明明，你啥時候回來啊？我跟你爸給你買了新衣服，還醃了你愛吃的醬鴨。”
老媽的聲音帶著笑意，老爸在旁邊也忍不住插了句：“回來吧，你拍的東西要是有意思，爸也想看看。”
司徒明看著屏幕裡父母的笑臉，眼眶有點發熱，連忙點頭：“媽，爸，我這兩天就收拾東西回去！”
掛了電話，他看向張凡，露出了釋然的笑容：“謝謝你啊張凡，要不是你，我可能還在猶豫。”
張凡笑著碰了碰他的啤酒罐：“謝啥，應該的！等你過完年回來，正好咱們的短片也能剪完了，到時候一起給村裡人看看。”
露台上的風帶著海的鹹味，卻不覺得冷。遠處的漁村亮起了更多的燈，年味越來越濃。
第二天一早，司徒明就收拾好了行李。
老媽早就趕了過來，手裡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裡麵裝滿了特產：曬好的蝦乾、鹹魚，還有她剛炸好的丸子和蒸的年糕。
“明明啊，這些都是咱們的特色，你帶回去給你爸媽嘗嘗，讓他們也知道咱們海邊的味道。”
老媽一邊往司徒明的行李箱裡塞，一邊念叨，“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家給我們報個平安。”
司徒明看著滿滿一袋子特產，眼眶有點濕潤，連忙點頭：“謝謝阿姨，您太客氣了，這些我肯定好好帶給我爸媽！等我過完年回來，再吃您做的海鮮大餐！”
老爸也在旁邊說：“回去跟你爸媽好好聊聊，彆總擰著勁，一家人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司徒明應著，又跟抱著寶寶的大嫂、大哥打了招呼，才跟著張凡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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