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雙腳蹬住船板,雙手牢牢抓住魚線,與張凡一左一右配合著慢慢收線,每拉一下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
可沒堅持十分鐘,六叔就喘著粗氣擺手:“不行,換...換張毅來!我這老骨頭頂不住了!”
張毅立刻頂上去,雙腳死死釘在甲板上,咬著牙拽住魚線,張凡則繼續往電絞輪上澆水,水珠落在發燙的機器上瞬間蒸發成白霧。
一人拉線一人降溫,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甲板上暈開小小的濕痕。
夕陽漸漸沉下海平線,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張毅也憋得滿臉通紅,換六叔再次上陣。
眾人輪流交替,拉魚的號子在夜色中響起:“一、二、拉!”“穩住!彆鬆勁!”
電絞輪的“哢啦”聲和澆水的“滋啦”聲從未停歇。
水下的大魚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時不時猛地發力,張凡死死攥著魚竿,指節都泛了白。
這場緊張的較量從橙紅的夕陽一直持續到墨色的深夜,兩個多小時裡,沒人敢鬆懈半分。
隻有攝像機運轉的微弱聲響和人魚博弈的動靜,在漆黑的海麵上交織回蕩,每一秒都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兩個多小時後,海麵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水花聲——大魚終於出水了!
月光下,一條通體銀亮、鱗片泛著金色光澤的巨物在海麵翻騰。
巨大的尾鰭拍起半米高的浪花,最驚人的是它背部那幾道標誌性的金色紋路。
看得六叔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金錢猛魚!”
眾人瞬間愣住,張凡也瞪大了眼睛。
金錢猛魚可是深海稀有魚種,肉質鮮美且極具經濟價值,平時難得一見。
沒等眾人緩過神,大魚又猛地翻騰起來,張凡趁機發力,和張毅一起拽著魚線往船邊拉,折騰了好幾分鐘才漸漸沒了力氣。
幾人手忙腳亂地用特製魚鉤勾住魚鰓,合力將它抬上甲板,那沉甸甸的重量壓得甲板都微微下沉。
“這得有兩百多斤吧!還是條金錢猛魚!”
張毅蹲在魚旁邊,手指輕輕碰了碰金色鱗片,一臉震撼,“我隻在老輩的故事裡聽過這魚,這輩子頭回見!要是我釣上來的,能吹到下輩子!”
六叔一屁股坐在甲板上,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聲音都帶著顫:“活了大半輩子,也就聽我爹說過一次金錢猛魚的傳說,沒想到今天真讓咱們遇上了!這魚可比藍鰭金槍魚稀罕多了!”
張凡倒是沒太大事,隻是額角沁著薄汗,他看著這條鱗片閃著金光、堪比成年人身高的金錢猛魚,嘴角忍不住上揚。
休息了片刻,眾人都拿出手機,借著船艙透出的燈光拍照留作紀念。
司徒明更是扛著攝像機拍個不停,嘴裡念叨著:“這素材太絕了!深海稀有金錢猛魚,紀錄片的高光時刻直接拉滿!”
這條金錢猛魚趴在甲板上,通體覆蓋著細密的銀白鱗片。
在船艙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而背部那三道從頭頂延伸至尾鰭的金色紋路,就像被工匠精心鑲嵌的金絲。
紋路邊緣還點綴著細碎的墨色斑紋,湊成了類似古錢幣的圖案,“金錢猛魚”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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