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見狀，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語氣沉穩而溫和：“大家彆灰心，捕魚本來就有不確定性，不能每次都指望大賺吧。”
“咱們前幾天的收獲已經很不錯了，光斧頭魚和大黃魚就能賣不少錢，這次就算是黃目帶魚，最起碼也不會賠本，還能添點額外收入，總比空網強。”
六叔也跟著附和，拍了拍張毅的肩膀：“凡子說得對！再便宜也是肉啊，總不能因為之前捕到的都是貴的，就把這些黃目帶魚扔回海裡吧。”
“趕緊收拾起來，裝到冷藏艙裡，回去賣給水產市場或者加工廠，也能賣個好價錢，積少成多嘛。”
眾人聽了，雖然情緒還是不高，但也都知道理兒，紛紛起身開始收拾。
張毅和石頭負責將帶魚分類，小心翼翼地把少量黑鯛魚挑出來單獨裝箱，黑鯛魚雖然數量少，但價格比黃目帶魚高不少。
小六子則拿著漁網兜，將黃目帶魚一條條裝進泡沫箱裡，還在箱子裡鋪上冰袋保鮮。
司徒明對海鮮價格沒什麼概念，倒是沒心沒肺地扛著攝像機四處拍攝，一會兒特寫帶魚堆，一會兒拍攝大家忙碌的身影。
嘴裡還念叨著：“這麼多帶魚，看著真壯觀。”
張凡看著大家無精打采的樣子，隻能一邊幫忙將裝滿帶魚的箱子搬到冷藏艙，一邊給大家打氣：“好了好了，彆耷拉著臉了！等回去把這些魚都賣了，我請大家去鎮上最好的飯店吃一頓，點上滿滿一桌子菜，好好犒勞犒勞大家，讓大家解解饞！”
聽到有飯吃，眾人的情緒才稍微好了一些，收拾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臉上漸漸有了點笑容。
月光下，甲板上再次忙碌起來，隻是少了幾分之前的歡聲笑語，多了幾分平靜與無奈。
但每個人都知道，這就是捕魚人的日常，有驚喜也有失落，卻始終充滿希望。
收拾完黃目帶魚，夜色已經深了。
晚餐依舊是簡單的海鮮泡麵配著早上剩下的饅頭，眾人興致不高，默默地扒拉著碗裡的麵條，連平時最活躍的張毅和小六子都沒了嘮嗑的勁頭，偌大的船艙裡隻剩下碗筷碰撞的輕響。
六叔看大家情緒低落，也沒多勸，隻是多給每個人加了個鹵蛋：“多吃點，明天還得乾活呢。”
吃完飯，眾人也沒像往常一樣在甲板上吹海風，各自收拾好碗筷，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休息室了。
張凡看著大家蔫蔫的樣子，拍了拍手說道：“行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這次魚獲也差不多了，明天咱們就返航，回去好好休整休整。”眾人聽了，紛紛點頭應和，眼裡多了幾分對家的期待。
不一會兒，船艙裡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張凡這兩天回休息室都格外早，他鎖好艙門，拉上窗簾，確保沒人打擾後，便盤膝坐在床上，意念一動，整個人就進入了定海珠的空間裡。
這片熟悉的水藍色空間裡，水波蕩漾，靈氣氤氳，正是他這幾天的“培育基地”。
畢竟再過幾天，市裡的水產展覽就要開始了，他得抓緊時間把參展的魚培育好。
空間裡，之前培育的變異藍魔鬼魚已經數量不少，它們在水中遊動著，身體泛著星空般的幽藍光芒，鱗片上點綴著細碎的“星光”，仿佛把一片夜空揉進了水中。
這些藍魔鬼魚不僅顏值高，質量也遠超普通品種，每條都活力十足。
這次他的重點是培育菠蘿魚，原本菠蘿魚的顏色就豐富多樣，紅、黃、紫、金等色彩絢爛奪目，是觀賞魚中的熱門品種。
而經過他用靈液培育後，這些菠蘿魚更是發生了質的變化。
大部分菠蘿魚的身體都變成了星空般的模樣，深藍的底色上布滿了閃爍的“星點”，遊動時如同星河流動，神秘又迷人。
張凡也有些納悶，不知道為啥靈液培育出來的魚最終都會呈現出星空般的顏色，之前的藍魔鬼魚是這樣，現在的菠蘿魚也是如此。
難道靈液裡藏著什麼與星空相關的秘密？
不過也有例外，金菠蘿魚並沒有變成星空色，而是變得更加金黃耀眼，像是用純金打造而成，鱗片在空間光線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如同遊動的金條。
紫菠蘿魚則變得愈發妖冶，紫色的身體如同上好的紫水晶，帶著淡淡的光澤，邊緣還泛著一層粉色的光暈，遊動時身姿優雅，宛如水中的精靈，透著一股神秘的美感。
張凡仔細觀察著這些菠蘿魚，眼神專注而認真，他繞著魚轉了好幾圈，一會兒湊近看魚的遊動姿態，看它們的鰭擺動是否流暢。
一會兒觀察它們的進食情況，投放少量魚食，看它們爭搶時的活力。
一會兒又用手輕輕點幾下，看它們的反應，可就是沒發現它們有什麼特彆的能力。
不像變異藍魔鬼魚，能讓每個第一次看到它的人都浮現出內心深處最美好的畫麵，帶來愉悅的心情。
“看來得以後慢慢觀察了，說不定它們的能力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顯現。”
張凡無奈地笑了笑，雖然暫時沒發現菠蘿魚的特彆之處，但光是這逆天的顏值，在展覽上也絕對能吸引不少目光，成為全場的焦點。
他又取出一個小巧的玉瓶，裡麵裝著珍貴的靈液，他小心翼翼地滴入幾滴到魚缸中，靈液剛一接觸水麵，就化作一縷縷淡金色的霧氣，融入水中。
菠蘿魚們立刻察覺到了，爭相遊過來吸食靈液，身體的顏色在靈液的滋養下愈發鮮豔，鱗片上的光澤也更亮了。
張凡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點頭。
培育大業還得繼續，他得確保參展的每一條魚都能驚豔全場，讓所有人都記住這些獨一無二的觀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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