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範離痛苦地一捂臉,感覺生無可戀:“那個大人,下官…近來手頭緊,能分期嗎?”
“好說,好說!”謝真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笑眯眯地遞出台階,“要不,駙馬,咱們進去……細聊?”
範離感覺是被謝真牽著鼻子,邁進相府大門。
相府內,簡樸甚至有些陳舊,但收拾得極為乾淨,透著一股老官僚的味道。
分賓主落座,謝真親自沏茶,茶香清冽。
謝真將圖展開,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向範離問道:“駙馬看出什麼名堂沒?”
範離果斷搖頭:“沒有!”
謝真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將那幅圖小心收好,慢悠悠道:“太常寺的差事,駙馬爺乾得可還順心?”
範離心說,太常寺都特麼讓火燒了,我上哪順心去?但是謝真既然這樣問,搞不好裡邊又是坑,於是抿了口茶,斜眼看著謝真,索性挑明:“宰相大人,您有話就直說吧,咱們彆繞彎子了。”
謝真淡淡一笑:“此事嘛,說來道去,還得從駙馬爺說起。”謝真看著範離:“摘星樓上,駙馬與郭安良郭大人,可是下了一盤棋?”
範離點頭:“沒錯,有這事。”
“郭大人被你一盤棋……下得吐了血。”謝真身子微微前傾,壓低聲音,“已向陛下遞了三次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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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離“騰”地站起:“不是?他……他是不是要訛我?”
看著範離的反應,謝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從容解釋道:“郭大人不光沒訛你,還向朝廷推薦了你,按慣例嘛,郭大人這等重臣,總要遞上幾次辭呈,以示去意已決。陛下呢,自然也要再三駁回辭呈以示挽留。可郭大人這回是鐵了心,遞辭呈時,特意向朝廷舉薦了你。”
“推薦我?”範離滿頭問號。
謝真頓了頓,呷了口茶,繼續道:“推薦你為太常寺少卿,輔佐郭大人處理日常事務。畢竟是你把郭大人下吐血嘛。這樣一來呢,郭大人倒也不必真辭官了,正好在家安心養傷。他也不是真想辭,你升了官,陛下那邊也有了台階下,一舉三得。隻是嘛……太常寺的一應事務,可就全落在駙馬爺你的肩上了。”
範離眨巴著眼睛,升官了?前些日子他還琢磨著,太常寺這等掌管禮樂祭祀、兼管百戲競技的衙門,若能握在手中,好好運作,簡直是文化部加國家體育總局,前景無限廣闊,大有可為。
可這天上掉的餡餅……範離總覺得哪裡透著邪乎。
他一臉狐疑地看向謝真。
果然,謝真話鋒一轉:“駙馬你也知道,太常寺前些日被一場大火燒了。偏巧今年北方又遭了災,朝廷國庫空虛,實在是……拿不出這筆重建的銀子了。”
謝真慢悠悠地伸出三根手指,在範離眼前晃了晃:“老夫粗粗估算了一下,要重建一個像模像樣的太常寺衙門,少說也得這個數——三十萬兩白銀。”
他笑眯眯地看著範離:“所以嘛,這籌集銀兩重建太常寺的擔子,就得落到駙馬身上了!”
範離滿頭黑線,稍一細想便理出了頭緒,太常寺要重建,朝廷沒錢,擔子自然壓在郭安良頭上,郭安良這老東西借口與自己下棋被下吐血,向景帝請辭,景帝沒答應,然後郭安良就把自己推了出來。
意思很明顯,陛下,這三十萬兩建太常寺的銀子,讓您的乘龍快婿去找吧,誰讓他把我下吐血了呢?我是找不動了!
這甩鍋的本事,當真是玩的爐火純青!
想透了這些關鍵,範離此刻是真想罵娘了,看著謝真正捋著胡子,笑嗬嗬看著自己。
他突然間挺直身子:“那個,丞相大人,剛剛在您府門口,您跟我說那第一件事,是啥來著?”
“崇禮台,那口鐘!”謝真捋著胡須。
“對對對,我看咱們還是聊聊那口鐘吧!”
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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