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橫梗著脖子,大拇指,指著自己鼻子:“紀橫!”
“就,剛沒寫完那個橫,是吧!”範離邊說邊把紀橫讓進院中。見院內整潔,石桌上還給自己留了字跡,告訴他鍋裡有飯,顯然,禮樂坊的姑娘們沒讓丁大年餓著。
大漢的呼嚕打得震天響,被範離推醒:“開飯了!”
一聽吃飯,大漢的眼睛頓時放亮。
恰在此時,唐天涯路過,瞥見院內的紀橫,麵帶驚喜湊進來,一臉恭維:“紀師弟!真是好久不見……”
“紀師弟?”範離指著紀橫,向唐天涯問:“他是?”
唐天涯忙道:“這是我四師叔的弟子。”
範離再次打量紀橫,彆說,那混不吝的神韻,還真與黑白子那老痞子有幾分神似,尤其是那對三角眼。
紀橫斜睨唐天涯,一臉不耐:“有事說事,彆磨嘰。”
唐天涯賠笑搓手:“那個……南城宋家商號的鏢銀尾款,一直拖著沒結……”
紀橫一臉不耐煩道:“知道了!”
唐天涯繼續:“還有……東城細雨樓那邊,我有個徒弟和他們起了點衝突……”
紀橫更不耐煩:“行了行了,回頭一起給你平了!”
範離對紀橫的興趣陡增,敢情這位爺路子夠野呀!連唐天涯都得小心賠笑哄著。他解開包裹,擺出各色禦膳點心,熱情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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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涯見紀橫應下,連說吃過了,心滿意足告辭。
紀橫毫不客氣,與丁大年甩開膀子大快朵頤。
範離心中活絡開來:周半城隨便組個棋局就入賬四萬兩……他看向吃得正香的紀橫,試探道:“嗨,你路子廣,幫我想想,去哪能快速搞到錢?”
“四萬兩還不夠你花?”紀橫斜起一對三角眼看著範離,滿是疑惑。
“窟窿大著呢,”範離索性攤牌,“光重修太常寺就得三十萬兩!這還沒算日常運轉的錢。”
“三十萬兩?”紀橫皺眉,歪頭想了想,語出驚人:“那簡單,去搞公主!實在不行搞我乾爹!長安城裡能一把掏出這數的,也就他倆了。”
範離差點被口水嗆到:“……這思路夠清奇!”他循循善誘,“你看啊,咱沒必要一次搞三十萬。就像我和你乾爹那樣,組個局?一次四萬兩,來個七八回,不就有了?”
紀橫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範離:“組局多麻煩!直接去賭啊!臨安城裡大小賭坊有的是,手氣好,隨便一家都能撈上個大幾千兩銀子。”
賭!
範離眼睛驟然一亮,仿佛被一道閃電劈開迷霧!紀橫這簡單粗暴的建議,竟給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對啊,對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突破純元,進賭場,憑借自己的意識流,這不就是在撿錢麼!何必拘泥於“組局”這種慢工細活?賭場,太對自己脾氣了!
紀橫吃飽喝足,一抹油嘴:“行了,銀標帶到,我得回去交差了。那個妹夫……你寫首詩,我給公主捎回去。”
範離這才想起這幾天儘陪阿果了,差點把公主忘了,當下拿出劉朵送來的文房四寶,這些東西自打送來就一次沒用過,此刻終於派上用場。
鋪開宣紙,提筆蘸墨,腦中湧現出無數詞句,範離略作思索,懸腕揮毫,一首《鵲橋仙》歪歪扭扭躍然紙上: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紀橫瞅著那手破字直撮牙花子,但看內容確實像那麼回事,當下揣入懷中,揚長而去。
目送紀橫背影,範離搓著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賭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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