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橫不說這話還好,一提保護費三人的火呼的又被拱起來了。
“紀橫,你個王八蛋!”熊魁叫罵,胸口的悶痛讓他聲音帶喘:“找個野路子來打悶棍就想訛錢?我天地會的弟兄們就是斷手斷腳,也絕不會給你這種下三濫遞一個子兒!有本事你現在就把老子宰了,想讓老子向你低頭?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胡三盯著紀橫,狠狠的啐了口血沫子:“姓紀的,彆裝什麼好人了!你不就仗著有好師傅嗎?兄弟們以前看你師傅麵子,見到周記商號都避著,不稀的搭理你們,你還倒來勁了。今兒個話給你撂這兒,往後周記商行再有一天消停日子,我胡字倒著寫。”
金不換臉上再沒了半分笑意,一言不發看著紀橫。
紀橫討了個沒趣,一梗脖子:“行,你們有種!”說完扭頭又走了。
範離在外邊等了半晌,紀橫出來,搓著手問:“這麼順利嗎?多少?”
紀橫聳聳肩沒好氣道:“你是問我挨了多少罵嗎?被人噴了一臉唾沫。”
範離表情僵住,眨巴著眼睛看著紀橫:“是不是因為你長得太醜了?”
“我去你大爺的!”紀橫忍不住爆了粗口。
“哎!”範離歎了口氣又戴上麵具:“等著,我再去跟他們講講道理。”說著隨手撅下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條,在手裡掂了掂,發出“咻咻”的破空聲。
天地會大廳內,三人正在研究著如何給幫眾們解開穴道,口中還不斷罵罵咧咧。
“嗨!這麼快又見麵了,大家還好吧!”
眾人目光轉向門口。
那個戴著板牙麵具的身影,又一次閒庭信步般走了進來。這一次,手裡多了一根不起眼的樹條。
整個大廳瞬間死寂!所有聲音戛然而止,隻剩下粗重而壓抑的喘息。剛剛升騰起來的怒火和咒罵,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麵前,瞬間被澆滅。
範離的目光掃過熊魁、胡三、金不換,最後定格在熊魁身上,慢悠悠地踱步過去。
“你……你想乾什麼?!”熊魁色厲內荏地吼道,身體卻下意識地往後縮。
“你們以前見過壞人嗎?”麵具後傳出甕聲甕氣的聲音。
範離的話直接把三人問傻了,見過?還是沒見過?
幾人正在尋思見沒見過壞人的問題,範離動了,身體拉出一道殘影。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定在當場。
範離二話沒說,舉起了手中的樹條,帶著破風聲,對著三人抽了下去。
清脆響亮到極點的抽打聲炸開!
啪啪啪……
疼痛指數瞬間拉滿。
大廳裡響起三人殺豬般的慘叫聲。
範離打得很有技巧,那根不起眼的樹條每一次落下都精準地避開要害,卻專挑神經最密的地方招呼——腋下、肋側、大腿。每一下都像燒紅的烙鐵摁在肉上。
如果把疼痛指數分為十的話,此刻三人痛楚指數瞬間衝破九點五!
直到三人的衣服被抽爛,全身都是血檁子,範離方才罷手。
三人涕淚橫流,糊了滿臉,求饒已經喊啞了嗓子。
範離扔掉手中那根已經快抽沒了的樹條,向三人抱了抱拳:“各位,後會有期啊!”
說完,扭頭就走。
門外,紀橫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扒了著地上的兩塊石子。聽到屋內的慘叫聲停止,他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