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離扛著打包的禦膳走出皇宮,直奔刑部,心裡想著丁大年那個吃貨不知怎麼樣了。到了刑部衙門,向趙萬源說明來意。
趙萬源板著臉道:“探視就不必了,今日下朝張實固為你的隨從說情,這事既然苦主不追究,我自然無話可說,你儘快去牢裡領人吧。”說完命一名小吏帶範離去刑部大牢。
牢頭一聽有人來提丁大年,頓時眉開眼笑。
範離問起緣由,原來是因為丁大年實在太能吃。趙萬源曾特意囑咐要好生照料,尤其是飲食不能虧待。
這位大漢國的黑臉可是難得開口,牢頭不敢怠慢,連日來專門為他開小灶,光是伺候這位爺就忙得焦頭爛額,關鍵是,丁大年除了睡還能一直不停的吃,牢頭也算是長了見識。
此時見範離來接人,喜形於色,心說總算送走了這尊大佛。
在大牢中,範離意外看見了曾懷文。這位少爺在牢裡過得也不錯,獨居一室,房間乾淨,此刻正悠閒地臥在鋪上看書。
範離心中微動,向刑部小吏套話:“當初不是判了他擇日處斬麼?”
小吏壓低聲音:“趙大人宣判後,親自將文書用黃綾封好,呈給陛下批閱。陛下就批了三個字:我想想。所以趙大人便將這事暫且擱置了。”
我想想?
範離稍一琢磨,心中透亮——老帥哥根本不可能殺曾懷文,扣著不放人,無非是在等曾家開價。
謝過牢頭,他帶著丁大年走出牢房,順路去了工部造辦處。
按品級,範離是正四品,可享四人轎。工部造辦處的主事官員道:“範侯,您可是永安侯,外加太子太保、駙馬都尉,足可領八抬大轎。四人轎配不上您的身份。”
範離一臉認真道:“請問,工部發轎夫嗎?”
造辦處主事一愣,隨即會意,哭笑不得,隻好老實命人給範離抬來一頂四人轎。
範離領了轎子,卻沒有轎夫。幸好還有丁大年。
壯漢扛起轎子走在大街上,格外惹眼,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議論不絕。
二人招搖過市,範離渾不在意,一路回到碧桂園,老遠就見一人滿麵堆笑迎上來,恭敬向他作揖行禮:“範侯……殿下命我給您送請柬。”說著雙手奉上一張燙金帖子。
範離接過展開,隻見上麵寫道:
謹呈駙馬都尉範侯座前:
明日未時三刻,哲於府中備薄筵,恭請範侯移駕,少敘。
末學劉哲翹首敬候
帖子書寫工整,禮數周到。範離略一沉吟,對送帖之人道:“回複殿下,明日範某必準時赴約。”
那人見範離收了請柬並爽快應約,歡喜離去。
劉哲的人剛走,摘星樓裡又轉出一人,向範離拱手一禮:“見過範侯,在下蘇重,奉大殿下之命,特來請您明日過府一敘。”
範離含笑回絕:“實在抱歉,明日已有人相邀,範某無暇分身。”
他對劉直一夥人實在沒什麼好印象,因此回話也毫不客氣,言罷轉身便要進樓。
蘇重臉上笑意未減,再次拱手:“殿下說,有一樁生意,您一定感興趣。”
範離腳步一頓。
蘇重接著道:“殿下說,臨安城,他可以放手。”
範離慢慢轉過身,看向蘇重。
蘇重從衣袖中取出一張請柬,雙手捧給範離。
請柬入手瞬間,範離覺出分量沉重。凝神細看,發現這請柬竟以純金箔製成。展開後,金箔上陰刻小字映入眼簾:
範侯台鑒,久慕高風,渴思一晤。謹備薄酒清茗,恭請明日酉時初刻移駕寒舍,共論古今。翹首以待,萬望勿卻。
末學劉直謹遞
範離心說倒要看看你劉直能搞出什麼名堂,不動聲色地將金箔請柬收入袖中,向蘇重抱了抱拳:“既然殿下如此盛情,明天我必到。”
剛進摘星樓,範離就被肖國才、馮莫安、馬迅、李觀星等人圍住,問題接踵而來。
肖國才喜滋滋地捧來十幾篇精選文章請範離過目,打算登報。範離一看,滿紙“之乎者也”,這種文章也就讀書人看得進去,於是毫不客氣,統統駁回,讓他重新去市井街巷,茶樓酒肆裡搜集老百姓津津樂道的素材。
馮莫安和馬迅的問題相似,都是人手不足。太常寺已將運動會與好聲音的邸報發往各郡,但地方不過是往城門一貼了事,根本無人組織。
範離一咬牙,決定一步到位:招人!在大漢四十八郡每郡設點,前期組織運動會與“好聲音”,後期作為報紙發行據點。先鋪開攤子,待運營成熟,便可以點代麵。
李觀星則愁於商家不買賬。範離不意外,如今僅憑眾人空口白牙,誰也不知好聲音、運動會和報紙究竟是什麼,要讓商家掏錢自然困難。
範離將諸事安排妥當,開始沉思。
自打進禦書房練字,似乎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變了,連兩位皇子也急不可待地拋出橄欖枝。
眼看官爵已不便再加,景帝召他進禦書房練字,以此來增加他的權重。
這主意,也真難為老帥哥想得出來!
他掏出懷中兩張請柬。明日兩場宴請,劉哲那邊還好說,但劉直……
範離覺得自己還得多做一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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