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離與李延年二人出了碧桂園,直奔細雨樓。
“來,說說,你給新任郡主挖了個什麼樣的坑?”範離有一搭沒一搭的問。
李延年嗬嗬笑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那意思分明是,你看,都說了你不要臉吧。
範離被他看得有些惱火,沒好氣地瞪了李延年一眼,“我問你正事呢?彆給我打馬虎眼。人家一小姑娘你彆太過分!”
李延年臉上掛著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輕描淡寫道:“也沒什麼難題,我就是把官倉裡所有的糧食,該發給駐軍的發給駐軍,剩餘的除了發給受災的百姓,和一些有困難的人,都低於市價賣了,又用賣的錢給官員們發了半年俸祿。”
“你真夠損的!”範離甚至能體會到陳漁到了鹿鳴郡,麵對空空如也的官倉和銀庫時的憤怒:“彆怪我沒提醒你,你家有祖墳在鹿鳴的話趕緊遷,逼急了那丫頭真敢給你刨了。”
李延年嗬嗬笑了:“當年邱子泰就想刨我家祖墳,刨了半輩子都沒刨動。”
範離認真道:“你當時咋想的?”
李延年長籲了口氣:“我不敢賭,賭我後來的繼任者,所以,這是最保險的法子。假設後來者是他們的人,我讓他們一分也拿不走,因為當時,他們把我趕下了台,就是盯上了我的那個位置。”
範離一怔,重新打量起李延年,第一次覺得,或許這個不要臉的家夥能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
把趙瑾介紹給李延年之後,範離沒做太多交代,你李延年不是牛皮哄哄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有能耐的話就靠自己的真本事讓他們服你。
晚上逛青樓的事兒,範離決定還是與劉朵實話實說。
現在老帥哥派來的侍衛們已經是形同虛設了,見範離來,直接請進,乾嘛要通報?通報完了還是請進,平白無故給自己找事兒。
到了公主府,看到丁大年已經吃上了,從劉直府裡赴宴回來之後,他就一直被寄養在劉朵這裡,兩天沒注意,這家夥的塊頭好像又長了些,得囑咐劉朵一聲,適當控製他的飲食,彆撐死了。
今天不知咋的,範離感覺有點心虛,腳步不自覺的輕了幾分,劉朵靠在正堂的軟榻上,麵前擺著精細的點心,看上去心情極好,幾名女官和春杏正自與她說笑。
似乎心有靈犀,劉朵一抬眼就瞧見了輕手輕腳走進來的範離,臉上笑容瞬間綻開,起身迎了上來。
幾名女官和春杏立刻知趣退下。劉朵挽住他的手臂,仰著臉笑,語帶嬌嗔:“壞人,今天來得倒是早。”
範離被她這聲“壞人”叫得心頭一蕩,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和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瞬間又把持不住,一把將妞攬進懷裡,手順著領口便伸了進去。
劉朵整個人癱軟,幾乎站立不穩,用力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趴在範離耳邊,語不成聲:“壞人!東西在……我……閨房裡!”
範離努力的咽了口唾沫:“那個,朵朵!”
“嗯!”
範離斟酌著用詞:“我……今晚,得出去一趟!”
劉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勾著他脖子的手也鬆了鬆,那雙原本盈滿春水的眸子眨了眨,帶著幾分不解和委屈:“出去?去哪兒?不是說好了……”
範離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更不是滋味,趕緊摟得更緊些,把李觀星罵了千百遍,這老神棍簡直是給他挖了個天大的坑,還是帶著桃花劫的那種。
“那個……今晚,我得去趟青樓!”範離是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突然感覺懷中溫柔的身子像是有了一種新的活力。
“青樓?”劉朵眼裡閃出好奇和興奮的光芒:“哪家?”
這什麼表情?範離有點懵。這還是我的妞嗎?手用力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