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戰作一團,身形快得隻剩殘影!兵器瘋狂碰撞,氣勁爆裂,怒喝與銳嘯撕裂空氣!整個後衙被殺伐之氣籠罩,窗欞嗡嗡作響,塵土簌簌而落。
……………………
就在韓成略與敵將硬撼的同一刻,他身後的老三、老十九等人,已如猛虎出柙,狠狠撞入敵陣!直奔那片最具威脅的弓箭手方陣!
老三雙眼赤紅,橫刀舞成旋風,刀光所至,殘肢斷刃齊飛,血雨潑灑。他全然不顧甲胄上增添的傷痕,以傷換命,狀若瘋魔,硬是在槍林箭雨中劈開血路。眾人如獵豹疾竄,專尋強弓手痛下殺手,刀鋒或抹喉或穿心,精準狠厲。所過之處,弓箭手如草芥般倒地,原本密集的箭雨頓時淩亂。
然而,駐軍人數太多!剛撕開缺口,轉瞬便被後方湧上的士兵填滿。砍倒一個,立刻有三五個撲上。老三一行人,如同投入激流的巨石,雖激起駭浪,卻被湍流重重包裹。每一步都踏在黏稠血漿與層疊屍骸之上。濃重血腥氣幾乎凝成實質,每一次喘息,都灌滿鐵鏽般的死亡氣息。
鐵甲武將敏銳察覺軍心動搖。他格開韓成略又一記重劈,借勢後仰,槊杆尾端猛戳馬臀,戰馬吃痛人立,讓他拔高身形,視野開闊。
他運足中氣,那經過麵甲過濾、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如滾雷壓過戰場喧囂:
“都他媽聽好了!”他怒吼著,長槊如毒蛇出洞,再次架住韓成略試圖突進的橫刀,火星四濺,“想想你們乾過的事!……哪一樁不是掉腦袋的罪過?!”
話音如冰水潑入油鍋,許多士兵臉色瞬間慘白。
“朝廷會饒你們?欽差會放過你們?”鐵甲武將的聲音充滿煽動性的絕望與瘋狂,“現在縮卵子,晚了!死了,就是爛泥裡的臭肉,野狗都不屑!”
韓成略刀鋒再至,他猛拉韁繩,戰馬側身,槊刃與刀鋒猛烈刮擦。他趁機繼續咆哮,聲音因發力而扭曲:
“但隻要贏了今天!過去那點破事,誰還敢提?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給老子拚!為自己拚條活路,拚個前程!!”
“殺!!!”
最後一聲怒吼,點燃了引信!原本遲疑的駐軍士兵,眼中瞬間被瘋狂取代。退路已斷,唯有一搏!
“殺啊!”
“拚了!”
駐軍徹底瘋狂!攻勢如狂潮,士兵不顧生死地湧上,甚至以肉身衝撞刀鋒。老三、老十九等人壓力陡增,防線不斷向內凹陷,每一步後退都伴隨著飛濺的鮮血與消逝的生命。
府衙門前,化作真正的修羅場!
………………
縣尉後衙。不時有悍勇駐軍翻越牆頭,躍入院落。
紀橫三角眼寒光閃爍,身形迅捷,長刀與暗器齊飛,將躍入之敵一一攔截、砍倒,手法狠辣利落。
高淩穩守廊道前,刀勢沉凝,亦將數名跳下的士兵劈翻在地。兩人一疾一穩,勉強護住後院不失,但牆頭敵影幢幢,壓力有增無減。
遊峰麵無表情,如山嶽般擋在劉項身前。
賀長州臉色微白,精神極度緊繃。這場刺殺意味著什麼,他最清楚,蕭家,已徹底撕破臉皮。
劉項站在遊峰身後,目光穿過晃動的人影,落在那些被輕易碾碎的生命上。
血是暗紅的,潑灑在凍硬的灰黃土地上,迅速滲入乾裂泥土,留下深色汙跡。一顆頭顱滾落,沾滿塵土,停在枯草根旁,雙眼空洞望天。一名禁軍的斷臂落在不遠處,手指仍保持握刀姿勢,微微抽搐,不甘鬆開。
父皇那句“戰士們須得用命”的話,此刻像冰錐紮進他的心口。
這就是“用命”。
劉項的喉嚨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他看到死去的年輕士兵懷裡,半露著一角褪色荷包。他看到那名禁軍臨死前向他投來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他們是誰的兒子,誰的丈夫,誰的父親?他們的家人若見他們如此倒下,該是何等心痛。
一股悲涼猛地衝上鼻腔,刺得他眼眶發熱。他死死咬住嘴唇,沒讓那點濕意滾落,但好像有什麼東西,已深深烙進記憶深處。
喜歡諸位嶽父彆打了,公主已經懷孕了請大家收藏:()諸位嶽父彆打了,公主已經懷孕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