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上京郊外,城西工坊區,神機工坊區,原天工閣舊址。
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刺鼻的焦糊味混合著硫磺、硝石燃燒的惡臭,彌漫在寒冷的空氣中。巨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震得大地都在顫抖!曾經戒備森嚴、日夜轟鳴的工坊區,此刻已淪為一片混亂的煉獄!
嶽飛率領的一千嶺南新軍精銳,瞬間點燃了這片金國軍工的心臟地帶!
“目標——火藥庫!鑄造坊!優先摧毀!”
嶽飛的聲音透過簡易的擴音筒,冰冷而清晰地穿透爆炸的喧囂。他身披玄甲,手持霸王槍,如同一尊浴血的戰神,屹立在混亂的中心。
士兵們三人一組,五人一隊,行動迅捷如風,配合默契無間!
他們根本不與守衛工坊的金兵糾纏,利用燧發槍的射程和精度優勢,精準點殺試圖組織抵抗的軍官和哨兵!
同時,將特製的“霹靂火”和燃燒彈,如同雨點般投向堆滿半成品燧發槍部件的倉庫、裝滿火藥桶的庫房、以及正在鑄造炮管的巨大熔爐!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一座存放著數百桶火藥的庫房被引爆!熾熱的火球衝天而起,瞬間吞噬了周圍的建築!
衝擊波將附近的守衛和工匠掀飛出去,如同破敗的玩偶!
碎裂的磚石和燃燒的木梁如同冰雹般砸落!
“快!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一名金軍將領目眥欲裂,嘶聲力竭地吼叫著,試圖集結被炸懵的士兵。
然而,回應他的,是嶺南新軍精準而致命的彈雨!燧發槍的鉛彈輕易撕碎了皮甲,洞穿了軀體!
連珠手銃的掃射更是如同死神的鐮刀,將試圖靠近的金兵成片割倒!
嶽飛目光如電,掃過一片狼藉的工坊區。
他看到一座巨大的熔爐旁,堆積著數十根剛剛澆鑄成型、尚未冷卻的炮管!
那是金國仿製西方、準備裝備鐵甲艦的重炮核心!
“爆破組!目標——炮管堆!”嶽飛厲聲下令!
幾名身背炸藥包的士兵如同獵豹般衝出,在隊友的火力掩護下,將特製的延時炸藥包安放在炮管堆的關鍵支撐點!
“撤!”嶽飛一聲令下,部隊毫不戀戰,如同潮水般退去!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再次響起!沉重的炮管被炸得扭曲變形,四處飛濺!價值連城的重炮核心,瞬間化為廢鐵!
“走!”嶽飛一揮手,部隊毫不停留,借著濃煙和混亂的掩護,迅速消失在錯綜複雜的工坊廢墟和毗鄰的貧民區巷道之中。
整個過程,從突襲到撤離,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快如閃電,狠如雷霆!
隻留下身後一片火海、遍地狼藉和無數哀嚎的金兵與工匠!
“報——!王爺!大事不好!神機工坊區遭襲!火……火藥庫爆炸!鑄造坊被焚!新鑄的三十六門艦炮炮管……全……全毀了!”
一名渾身煙塵、盔甲破碎的將領連滾爬爬衝入大殿,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調!
“什麼?!”端坐於虎皮帥椅上的完顏麟猛地站起身,玄黑金狼戰甲下的身軀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手中的金杯“啪”地一聲被捏得變形,酒液四濺!“誰?!是誰乾的?!”
“是……是嶽飛!”將領聲音帶著哭腔,“他……他隻帶了一千多人!如同鬼魅般出現!炸了就走!我們……我們根本攔不住啊!”
“嶽飛?!!”完顏麟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一股荒謬絕倫的暴怒直衝頂門!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京!他的都城!他的心臟地帶!
竟然被區區一千人如入無人之境般突襲,還毀掉了至關重要的軍工命脈?!
“廢物!一群廢物!”完顏麟的咆哮如同受傷的野獸,震得大殿嗡嗡作響。
“數萬守軍!層層關卡!都是擺設嗎?!竟讓一千人摸到了工坊區?!金兀術呢?!他在乾什麼?!”
“兀術將軍……兀術將軍正率軍在城南清剿一股流寇……不,是疑兵!”將領聲音顫抖。
“那……那疑兵也是嶺南軍假扮的!故意引開了兀術將軍的主力!”
“調虎離山?!”
完顏麟眼中寒光爆射,瞬間明白了嶽飛的戰術!一股冰冷的寒意夾雜著被戲耍的屈辱,瞬間席卷全身!他猛地將變形的金杯狠狠摔在地上!
“嶽飛!”完顏麟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浸滿了刻骨的恨意,“本王……要將你們碎屍萬段!傳令!金兀術!立刻!馬上!給本王滾回來!集結所有‘狼騎’!封鎖全城!挖地三尺!也要把嶽飛這條瘋狗給本王揪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上京城內,風聲鶴唳。
沉重的城門轟然關閉!
刺耳的警鐘響徹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