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福榮家的，你看著喜子，我去繳費。”福榮媳婦點頭，董盛福接過單據，往外走去。
“你也是家屬？”大夫看著福榮媳婦問道。
“嗯。”福榮媳婦弱弱地發出聲音。
“患者，平時說話清楚麼？”
“我叔他，他先天智力不高，可能不太會表達，大夫您想問啥？”
大夫戴著口罩看不清表情，但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無所謂地說道：“哦，是個傻子啊。”
聽到此話，急診大廳裡的患者和家屬都在竊竊私語。
福喜不樂意了，剛有點平複的心情，惡狠狠地看向大夫說道：“我爹不是傻子，我爹不是傻子。”福榮媳婦作為大人，知道現在不能得罪大夫，拉著福喜往急診室外走去。
福喜不停念叨著：“我爹不是傻子。”他無力地癱坐在冰冷的急診室門外，身體靠在福榮媳婦腿上。“我爹不是傻子，他不是傻子，他是我爹……”
看著這一幕，福榮媳婦不忍地抬頭，手不停地擦拭流出的淚水。
...
隨著，檢查結果出來，一個年齡較大的大夫拿著各種化驗單和影片，剛才出言說“傻子”的年輕大夫在旁邊恭恭敬敬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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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對董盛福說道。
“患者骨盆出血、骨盆骨折、右側腹腔下腹壁血腫，身體內部多處骨折，內出血嚴重。這種情況要下病危的，趕緊交錢做個開胸止血。”邊說邊開單據，說完單據也開好了遞給了董盛福。
盛福彎腰雙手接過單據，然後雙手合十，連連點頭道謝：“謝謝大夫，謝謝大夫。大夫人能救是麼？”
不等董盛福話說完，年輕大夫說道：“你們的心情我們理解，但是他這個情況非常危急，他這種情況我們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人活了是我們應該，但凡出點問題，你們不得來醫鬨啊。”
董盛福聞言剛想開口說不會，年輕大夫繼續說道：“咱縣醫院水平最高就我們主任，正常的話，這種情況也隻能回家等著。”
“謝謝主任，謝謝大夫。”董盛福連忙向兩個大夫彎腰致謝。
“但是呢，他這個情況非常危急，不是說沒有救過來的概率，隻能說你們家屬也要做好心理準備。行了，時間不等人，要救人就趕緊交錢吧。”
董盛福出了門，來到收款窗口。窗口內的女子穿著一身白大褂接過盛福遞過的單據，然後衝著他說道。
“先預交十萬。”
盛福聽到了十萬，隻是有些不太確認，或者說金額有些大，再次確認問道：“多少？”
“先預交十萬。”窗口女大夫麵無表情地說道。
“大夫，我就帶了一萬，能先給做手術，我現在回去取錢。”盛福確認了金額問道。
“不行，這不符合咱醫院規定。”
“大夫您行行好，我們不會欠錢的。”董盛福姿態很低地懇求道。
“都像你這樣醫院還怎麼開，彆廢話趕緊湊錢去吧。再說了醫院不是我家開的，我說了也不算，這是規定。”女大夫看盛福沒帶夠錢，就把單據遞還給他，然後繼續說道：“下一位。”
董盛福給後麵人閃開路，看了看單據，看了看女大夫，盛福見磨牙沒用，就到門外給董盛達打電話。
心裡還在咒罵著：瑪德，救死扶傷的地方，淨特娘滴整些規定。這特娘是王八的屁股，全特麼規定龜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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