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看著手機app上那條血紅的“跨國”任務,又看看自己那個塞滿了換洗衣物、充電寶、急救包主要防老爹作妖)和一小袋糯米的破舊登山包地府kpi指南友情提示:糯米有時能辟邪),重重地歎了口氣。
“爹,”
他對著飄在窗邊、正努力用魂體“吸食”窗外烤紅薯香氣的董盛順抱怨,“你說咱爺倆這跨國kpi刷的,跟逃荒似的。這要是…要是有輛車就好了,甭管破麵包還是小電驢,至少不用扛著包去擠公交地鐵,還得倒騰火車飛機…”
他想象了一下扛著包在火車站人擠人,老爹的魂體在旁邊因為人多“信號”不好而閃爍卡頓的場景,就一陣頭疼。
說者無心,聽者…也許有鬼?或者,是某種奇妙的“言靈”?
福喜話音剛落不到五分鐘,他那沉寂了好一陣子的微信,突然“叮咚”一聲,彈出來自【劉曉】的消息:
【福喜,在家嗎?找你有點事。】
福喜一愣。自從上次輪椅小孩哥事件,特彆是劉曉親眼見證了白無常降臨,經曆了邵一偉那場驚心動魄的“荊棘之路”後,這個膽兒其實不算大的朋友,就有點刻意躲著福喜了。消息回得慢,約飯總說忙,眼神也躲躲閃閃,仿佛福喜身上沾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某種意義上確實沾了)。
“劉曉?”
福喜嘀咕著,回了條:【在,咋了劉老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邊秒回:【開門!在你家門口!】
福喜狐疑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一看,謔!還真是劉曉!穿著一身潮牌,頭發精心打理過,但臉上表情有點…複雜?像是做了很久心理建設才鼓足勇氣來的。
福喜打開門:“稀客啊劉老板!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怕我身上有‘臟東西’了?”
他故意揶揄道。
劉曉被戳中心事,臉一紅,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咳…福喜,彆…彆笑話我。之前…是有點那啥…主要是太顛覆世界觀了,得緩緩…”他探頭探腦地往屋裡看了看,壓低聲音,“那個…白…白大人…還有你爹…沒在吧?”
“我爹剛才還念叨你呢,那不在那兒呢。”福喜手指了一個方向。
盛順顯出真容和劉曉打招呼:“劉曉來了.”
盛順露出兩個大金牙,閃的劉曉有點眼暈。害怕的)
“董...董叔,你好啊,嘿嘿。”
劉曉尷尬的打著招呼。
“白大人日理萬機,忙著處理跨國靈能糾紛呢。”
福喜沒好氣地說,側身讓他進來,“找我啥事?”
劉曉進了屋,顯得有些拘謹,目光掃過福喜那個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好奇地問:“你這是…要出門?旅遊?”
“旅什麼遊啊,”
福喜苦笑,指了指手機,“是去‘作死’,給我爹刷kpi,跨國的那種,去臨海找釀造啤酒秘方。”
劉曉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跨國鬼的任務?!福喜…你…你爹這kpi…是閻王爺喝高了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