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屋的特色電梯裡,因為區塊不是外圈封閉,有些時候會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景象——一個巨大的培育罐,一望無際的辦公室隔間。
“你適應得不錯,有沒有考慮加入我們。”
“我?”程墨看向一旁的向傑。
“對啊,林嬌的任務最後歸檔為了三級難度,最高是五級,完成一次已經夠d級乾員晉升了。”
“我不喜歡在體製內乾活兒,更不喜歡有塊芯片在我腦子裡麵。”
“那就不強人所難了。”向傑聳了聳肩。
不過方塊前進的方向並非像之前那樣垂升,基本都是在向前。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見個大人物,然後帶你去一趟格陵蘭島。”
“格陵蘭島?”
“是的,但我覺得你還是彆問太多問題,留著問想見你的人吧。”
隨後方塊四周再也沒有各種建築物參考速度,漂浮在一片漆黑中,最開始程墨也大概估算著活屋內部空間的大小,但這裡麵很明顯已經不被常規物理學所限製,在寬度估算到超過300米後他就放棄了。
很快,前方出現了三層漂浮的內部空間被漆黑的防窺玻璃包裹。
電梯緩緩停靠在走廊,向傑將程墨帶到了一扇門前,“我就不進去了。”
推門後,眼前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程墨踩在一張白色的滌綸地毯上,周圍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白色,白色的窗框,白色的盆栽,白色的垃圾桶。
頂燈發著微弱的蜂鳴聲,思緒似乎也開始跟著空白起來。
房間的儘頭是一張寬大的老式辦公桌,周圍擺滿了白色文件櫃,一個穿著考究的黑色馬甲的中年男人見到了程墨熱情的起身示意他坐到桌前的椅子上,聲音充滿磁性,“可算是見到你了,程墨先生。”
程墨沒有回答,上前拘束的坐下。
“不用緊張,我是現任調查局局長江河,相信我們以後也會經常見麵的。”江河微笑著。
“他們說,你能告訴我哥哥去哪兒了。”
“關於程諾的事情我很抱歉,但關於你,程諾沒有錯,你確實很有能力。”
“你見過我哥哥?”程墨有些驚訝。
“我們算是共事過一段時間,當時他正在研究關於地外環境和生物可能性的課題,我是他的教授,他並不是調查局的乾員,也並不熟悉這個組織,但也幫我們進行了許多關於異界的調查,曾經他提到過,如果他失蹤了,可以找到他的弟弟來幫忙,當然你自己也知道,你不是一個很好找的人,我看到關於你的檔案了,真是沒想到‘黑箱計劃’能出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才。”
程墨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並不是以此要挾你,程諾算是我最為關心的學生,我們也在全力找他。”
“你們都知道些什麼?”
“這可能需要解釋一些概念,你相信有其他位麵的存在嗎?”
想起之前的見聞,程墨篤定的點了點頭。
“《易經》通過卦象揭示的並非預測未來,而是通過問卦者當下的心理狀態與宇宙動態的共振,形成“天人感應”,這其實也是變相的說明我們每個人都和這個宇宙在產生某種聯係,以及相互影響。”
見程墨疑惑的表情,江河點燃一支雪茄,“不管是那些都市傳說也好,還是那些傳聞,神話故事,宗教故事,人們關於其共同的意識行為,有些時候會與其他位麵的東西產生聯係,引發兩個世界的碰撞,導致入侵事件的發生,這也是異常調查局成立的初衷,我們需要控製異常物和保護現實世界的認知。”
“意思是說如果關於異界的存在如果大幅被人們相信,這種集體意識會引發更嚴重的入侵事件?”
“聰明。”
“但跟我哥哥遇到的事情有什麼聯係?”
“說到這個,我需要給你看看一樣東西。”江河起身,從旁邊推來一部電視機,電視機上是一台老式的錄像dvd,一盤磁帶放了進去。
以下用第一人稱表示錄像帶內容)
......
儘頭的門上用令人不安的紅色油漆畫上【!】。
我已經受夠不停重複的走廊了,隻剩下那扇門,我困在這兒多久了?一個小時?一天?一星期?一個月?時間的概念在這裡失去了意義。我緩緩走近那扇門,手伸向冰冷的門把手,不知為何我的身體對於推開眼前的門的動作有些抗拒,本能在告訴我不要進去。
萬一,萬一這後麵就是唯一的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