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可以理解吳北然之前對我的看法,一個變態殺人狂,一個瘋子。
隻要是正常人看到我的所作所為都會這樣覺得的,我要怎麼怪他呢,可能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邪神了,但幸好我不再是一個人。
有他在我身邊我真幸運。
在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神又給了我一個幫手,那看來不管是什麼困難都是神給我的試煉。
吳北然已經完完全全的認為我們就是救世主,那晚地震新聞之後,我就不再鎖著籠子了。他想去哪兒都是他的自由。但他除了偶爾回一趟家,用早已編好的理由跟憂心忡忡的家人報個平安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會回到我這間散發著黴味和血腥的出租屋。
他把之前那段被囚禁、被迫旁觀的日子,全都重新解讀為“神”對他忠誠和承受力的考驗。而現在,他通過了考驗。所以他得到了神的啟示。
他幻想我是那個受苦受難的彌賽亞,背負著世人的罪孽和殺戮的汙名前行;而他,則是我最忠誠的夥伴,總之是與我共同承擔這沉重使命的人。
那既然是為了世界的安全,從今往後邪神不管什麼要求我都必須滿足。
哪怕代價是我的親人。
這是為了天下蒼生,我想媽媽她會理解的。
你們抓住我的時候我正準備抓今年的貢品,但名單上有兩個名字,一個是陌生人,另一個則是吳北然。
我要怎麼能夠犧牲掉他?殺了他,等於殺死了另一半的自己。
我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
現在你們浪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拿無數條無辜的生命做賭注。
你們可以把我抓起來,可以審判我,但唯獨這每年的獻祭是必須的!
就算是殺人也是必須的!
......
“難道你還想讓我們放了你去殺人?”
“雖然你說得沒錯,但我不是在殺人。”
程墨思考了片刻,“那你怎麼證明你真的殺了那些人,我們都檢查了你說的那些案子,都是意外或者失蹤,沒有證據表明他們遇害了。”
“白馬街105號4棟109,臥室的衣櫃裡第二層有一個暗格,裡麵是一個保險櫃,密碼是,所有能證明他們的證件或者私人物品都在裡麵。”
程墨立馬關閉了麥克風,向傑已經會到了他的意,瞳孔已經亮起藍光聯係上了葉霖,讓她去這個地址求證。
沒過多久一張現場的圖片就被發來,看著整齊擺在畫麵中的各種證件。
“吳北然還需要審嗎?”程墨問道。
“需要,至少多一個對比,這事兒我需要和上麵彙報一下。”向傑說。
“他可能就是一個殺人犯,那些自然災害不過是巧合罷了。”
“我倒是希望這樣,”向傑按滅香煙,“因為在這之前從來沒有遭遇過能夠引發自然災害的異常生物出現過,如果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我知道了。”程墨點了點頭。
“我已經安排了吳北然的問話了,你可以休息一會兒。”向傑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對吳北然的審訊基本都吻合趙南城的說法。
程墨實在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現在除了邪神到底是不是存在,以外基本所有疑問都得到了解答。
在安保人員把吳北然和b114都押走以後,葉霖也回來了。
“你這段時間乾什麼去了?”程墨看向門口滿臉嚴肅的葉霖。
“還記得那個地下車庫那個警察嗎,我去見了他。”
“他到底有什麼線索?”
“有一個叫夏菁的受害者是他的未婚妻,他已經調查這件事情很多年了,趙南城被捕就是他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