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雲霄的指引下駛入了一片老舊的城區。這裡的建築大多低矮破敗,街道狹窄,充滿了歲月的痕跡。隨著他們逐漸接近目標區域,連活潑的雲霄都安靜了下來,不自覺地看著窗外,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
陳男在副駕駛快速操作著終端,低聲道:“掃描顯示前方區域有微弱的異常能量殘留,與教團活動特征吻合。信號很弱,但確實存在。”
然後他握緊了藏在衣下的配槍,沉聲道:“看來找對地方了。”
“就是前麵那條街,”雲霄指著不遠處一個路口,“倉庫在右邊巷子儘頭。我們最好彆直接開過去,太顯眼了。”
向傑點了點頭,在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停下了車。五人陸續下車,其他三人正準備聽向傑布置一個精密的潛入計劃時。
這時,雲霄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間收斂,眼神變得銳利而冰冷,像出鞘的利刃。他沒有看任何人,隻是低聲說了一句,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跟緊我,注意我的後背。”
“喲,老王!這麼巧,在這兒碰到你!”雲霄瞬間又換上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聲音不大不小,帶著點誇張的熱情,仿佛真是遇到了老朋友,自然地朝對方靠近。
那盯梢的壯漢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和疑惑,顯然並不認識雲霄。他看著雲霄接近,手下意識地探向腰間鼓囊的位置,厲聲道:“你認錯人了吧!”
就在他話音未落的瞬間,一道寒光在雲霄手中一閃而逝,身體在靠近的瞬間微微一側,手臂以一個巧妙的角度遞出。
一聲利刃入肉的悶響後,那壯漢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瞬間瞪大,充滿了痛苦和難以置信。
雲霄的匕首精準無比地從肋骨間隙刺入,直接貫穿了他的肺部,讓他連慘叫都無法發出,隻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就像是完成了一個勾肩搭背的擁抱問候。
雲霄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手臂卻牢牢箍住對方正在軟倒的身體,順勢半拖半架著他,腳步不停地就往旁邊更深的巷道陰影裡走去,同時嘴裡還用輕鬆的語調說著:“走走走,好久不見,找個地方聊聊。”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向傑、葉霖和陳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處決驚得瞳孔一縮。
他們這才意識到,蔣文傑派來的這個“活寶”,絕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展現出的技巧,是頂尖好手的水準。
程墨的眼神也微微動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仿佛早有預料。
雲霄迅速將還在抽搐的哨兵屍體拖進垃圾箱後的死角,簡單搜索後,拿起對方腰間一個不起眼的黑色通訊器,朝後麵跟上來的四人打了個“安全”和“保持安靜”的手勢。
他壓低聲音,:“搞定一個。看來裡麵確實有‘大魚’,外圍都放上這種硬點子了。各位,準備好‘拜訪’了嗎?”
短暫的震驚後,向傑迅速做出了決斷,他朝雲霄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領頭。
就連街頭經驗豐富的向傑也都沒有想明白,這些市井能有這麼多陰損招數,安置在門口的簡易爆破筒,翻轉井蓋的簡易陷阱。
看似隨意堆放的垃圾袋裡,可能就藏著用火藥和鐵釘自製的定向爆破裝置。
要是沒有雲霄,他們四個人可能每過一個轉角都得不見一個。
在雲霄這個“破障專家”的帶領下,這支臨時組成的五人小隊,硬是在這片龍潭虎穴內,撕開了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逐漸逼近了那座廢棄倉庫。
看著前方守備並不密集的倉庫,程墨發出了疑問:“按道理來說,這麼多的暗哨,那也應該發現有幾個地方的守衛失蹤了,為什麼看起來還是沒有重視?”
向傑猛地停下腳步,借著半堵殘牆的陰影蹲下身,“有道理……我們處理了至少三個暗哨,對方不可能沒發現。”
雲霄倒是看出了些門道:“也許是因為那裡麵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去在意的東西了,這個安全點也很快要轉移了。”
葉霖不太想要太多彎彎繞繞:“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雲霄點了點頭,正當他想說“那我先去探探路”的時候,一陣清風從後麵拂起,葉霖已經突入。
幾乎是眨眼之間,五名或明或暗的守衛,甚至連警報都沒能發出,便已全部癱軟在地,失去了意識。
倉庫內部比想象中空曠,雜物堆積,但明顯有近期大規模搬運的痕跡。中央區域,一個簡陋的祭壇已經被部分拆除,隻留下一些繪製了一半的、黯淡無光的符文痕跡。
幾名殘留的教團武裝分子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倉促應戰,但顯然缺乏核心指揮,抵抗零散而無力。
程墨走到倉庫最深處,用腳撥開一堆空木箱,下麵露出了一個剛剛被水泥粗糙填補上的地洞痕跡。“他們從下麵轉移了,可能跟丟了。”
這時,四人才發現雲霄表情凝重地駐足在一塊白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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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湊上前,全是一些用吸鐵吸上的照片,一個被偷拍的年輕男子,照片中的他似乎在和不存在的什麼東西對著話,對著空氣牽手,還有一個網絡帖子的截圖,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自拍,標上了尋人啟事。
【有認識她的人請聯係我,周先生,電話如下。】
程墨四人對照片裡的女人十分熟悉,葉霖眼中的視野立馬調出了西巴拉的界麵和失蹤的那名技術人員的照片比對起來。
“是秦紛彩,她沒有死!”她驚訝道。
“還真是巧啊。”向傑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