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巨大兔子玩偶的周末,走在前麵,突然有些恍惚,他看著沒有意識自己停下緩緩走向前的周一。
夕陽的餘暉將她的身影勾勒得有些透明,仿佛隨時會融化在這片暖金色的光裡。
今天,就要結束了。
這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天。
今天就要結束了。
一早周一就掀開了他的被子,被周一拽著去洗刷。
她甚至在鏡子前假裝理了理自己那好像永遠不會變形的發型或者劉海。
在之前的嘗試中,他們其實早就試探出了周一最遠的移動範圍,附近的四個小區,和不算太繁華的商業街,娃娃就是在裡麵的電玩城抓的。
在之前的無數次嘗試中,他們其實早就摸清了周一最遠的移動邊界,附近四個老舊小區,以及一條不算太繁華的商業街。這隻巨大的兔子玩偶,就是在那條街電玩城裡的“戰利品”。
其實,這不能完全算他抓到的。
他當時跟那個看起來憨厚實則狡猾的兔子玩偶和那台調得極其鬆垮的機器死磕了快五十個幣,爪子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刻無力地鬆開。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時,周一看不下去了,悄悄動用了一點“非常規”手段—纏繞上機械爪,讓它以一種違反物理定律的方式,死死地“夾”住了玩偶的耳朵,才勉強將它拖了出來,引得旁邊幾個小孩驚呼連連。
兩個人一開始去了平常周末上班經常去的早餐店。
在人群前周一儘量不會找周末說話,她不想太多奇怪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隻是安靜地飄在他旁邊,好奇地看著他吃。
早飯後,兩個人去了電影院看了場犯罪電影,還算不錯,甚至一度精彩到周末抱著爆米花呆呆看了半小時才想起自己買了爆米花,周一坐在他旁邊的空位,用能力讓爆米花浮空飄進他的嘴裡,電影結局有點強行。
出來時周末學著偵探最後物理降神般找出凶手的台詞逗得周一大笑起來。
午飯是周末一直想試的一家牛肉火鍋。
店員看著周末對麵那一對沒動過的碗筷,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以為是什麼自閉症患者,硬是沒敢走開幾步,生怕出些什麼事故。
但在周末眼裡,對麵少女的笑顏是那麼讓人舒心。
然後下午兩人在電玩城瘋玩了一下,玩光槍壞了一把的射擊街機,摩托競速。
等到夕陽將天空染成溫暖的橘紅色時,他們終於踏上回家的路。
周末懷裡抱著那個巨大的、得來不易的兔子玩偶,周一飄在他身側,手指輕輕拂過玩偶柔軟的絨毛,臉上帶著一種近乎滿足的寧靜。
周一終於察覺到了周末停在了原地,背著手回過頭。
“怎麼了?”
“沒什麼,”他聲音有些乾澀,“隻是……覺得今天過得真好。”
太好了,好到讓他害怕失去。
“回家吧。”她說,聲音很輕。
但到樓下時,周一的臉色愈發難看,她忽然將拉著周末回頭,身後的人猛地一驚,有些想要躲閃的意思。
“這是怎麼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
“跟蹤我們?”周末鬆了鬆手裡的兔子,“誰會跟蹤我們?”
“我不知道,但是他跟了我們快二十分鐘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身後的男人就徑直衝了過來,好像還能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