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考古隊繼續清理工作,可怪事卻接二連三地發生。
有隊員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放在帳篷裡的考古工具被挪動了位置。還有人在夜裡聽到營地外有腳步聲,出去查看卻什麼都沒有。林硯秋更是頻繁做噩夢,夢裡總能看到一個穿著唐代服飾的女子,站在棺槨旁,背對著她,不停地哭泣。
周教授察覺到隊員們的情緒不對,特意召開了一次會議,安撫大家的情緒:“大家最近是不是太緊張了?墓裡的環境確實容易讓人產生心理壓力,我們要相信科學,不要被流言和幻覺影響。再堅持幾天,清理工作就結束了。”
話雖如此,可詭異的氛圍卻絲毫沒有緩解。
林硯秋總覺得,這一切不隻是“心理壓力”那麼簡單。白天清理時,她總忍不住想起棺旁白骨曾經的位置,不知道那片泥土裡還殘留著什麼。夜裡在帳篷裡,耳旁偶爾還會響起似有若無的“簌簌”聲,醒來卻隻看到帳外的月光灑在地上,安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1970年10月中旬,永泰公主墓的主墓室清理工作接近尾聲。
周教授決定派一部分隊員,去墓周邊的幾個小型陪葬坑進行搶救性發掘,林硯秋和張工都被分到了由孫教授帶隊的這個小組。收拾工具時,張工還念叨:“換個地方也好,主墓室那股子涼氣,總往骨頭縫裡鑽。”
陪葬坑離主墓室不遠,規模比主墓室小很多,卻同樣布滿了浮土和碎石,得先清理表層才能往下挖。
孫教授給隊員們分了工,林硯秋負責東側兩個小坑,張工則去了最西側的那個。
張工扛著洛陽鏟走到坑邊,先把表麵的碎石搬開,露出底下的黃土。他蹲下身,握著洛陽鏟往土裡試探,一下、兩下,鏟尖都陷在軟土裡,直到第三下,“當”的一聲脆響,鏟尖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哎,這裡有東西!”張工興奮地喊了起來。
隊員們立刻圍過去,幫忙清理泥土,用小鏟子把周圍的浮土一點點扒開。沒一會兒,一個灰白色的輪廓從土裡露了出來,看著像是陶製的物件,邊角規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石頭。
沒過多久,一尊陶俑的顯現出來。這是一尊貴族樂師陶俑,高約三十厘米,通體呈灰白色,可麵部卻異常慘白,雙頰還點著兩團鮮豔的胭脂紅,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可眼神卻又做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陶俑不對勁。”孫教授皺著眉,仔細觀察著陶俑。
“永泰公主墓的陶俑都是盛唐風格,色彩明快,表情莊重,這尊陶俑的風格和色調,都和其他陶俑不一樣,而且這表情……太怪了。”
張工卻對這尊陶俑格外感興趣,他小心翼翼地將陶俑抱起來,擦去上麵的泥土:“不管風格對不對,也是件文物,先帶回工棚,回頭再仔細研究。”
林硯秋看著那陶俑的臉,總覺得那空洞的眼神裡藏著什麼,她忍不住提醒。“張工,這陶俑看著有點邪乎,要不先放在臨時庫房,彆帶回工棚了?”
張工笑了笑,不以為然:“能有什麼邪乎的?就是一尊老陶俑而已,我放在工具箱裡鎖好,沒事的。”
林硯秋還想再說些什麼,孫教授又剛好叫她去幫忙清理其他地方。她看著張工抱著陶俑離開的背影,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當天晚上,林硯秋躺在帳篷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後半夜,她突然聽到隔壁張工的工棚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絲竹樂器的演奏聲,時而尖利,像玻璃在刮擦木板,時而低沉,中間還夾雜著隱約的哭泣聲和怪笑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卻格外清晰,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陰森。林硯秋心裡一驚,立刻坐起身,披上衣服走出帳篷,來到張工的工棚外。
工棚的燈還亮著,裡麵傳來張工的低吼聲,像是在和什麼東西爭執。
林硯秋猶豫了一下,輕輕敲了敲工棚的門:“張工,你沒事吧?我聽到裡麵有奇怪的聲音。”
工棚裡的聲音突然停了,過了好一會兒,張工才打開門。他臉色蒼白,眼睛裡布滿血絲,眼神顯得格外亢奮,又帶著幾分焦躁,和平時沉穩的樣子判若兩人。
“沒事,我剛才在聽考古隊收集的古樂錄音,可能聲音太大了,吵到你了。”張工的聲音沙啞,語氣有些不耐煩。
林硯秋疑惑的看著他,剛才的聲音根本不是古樂錄音,而且張工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她想再問問,張工卻已經關上了門,還把門反鎖了。
林硯秋站在工棚外,隱約又聽到裡麵傳來絲竹聲和怪笑聲,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回到自己的帳篷。
可這一夜,她再也沒能睡著,那詭異的聲音總在她耳邊回響,讓她渾身發冷。
第二天一早,林硯秋看到張工時,嚇了一跳。
張工眼底全是紅血絲,臉色憔悴,精神萎靡,走路都有些搖晃,可眼神卻很亢奮。
“張工,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林硯秋上前問道。
張工擺了擺手,含糊地說:“沒事,不用你管。”說完,就抱著工具箱,匆匆走向陪葬坑。
中午休息時,孫教授發現了張工的異常,強行把他拉到一邊詢問。張工起初不肯說,後來在孫教授的逼問下,才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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