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赤鱗蟒憤怒的嘶吼,以及那虎哥氣急敗壞的咆哮!
顯然,虎哥已經擺脫了赤鱗蟒的追殺,並且發現自己的同伴出事了。
一道渾身浴血,狼狽不堪的身影,正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朝著這邊衝來。
當他看到地上那四具或死或殘的身體,以及陳澤手中那個他夢寐以求的玉盒時,虎哥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
“小雜種!把命給我留下!”虎哥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不顧身上的重傷,將全身的靈力都灌注到那柄厚背大刀之中,整個人化作一道血色的流光,朝著陳澤當頭劈下!
那股決絕而又瘋狂的殺意,讓空氣都為之凝固!麵對那氣勢洶洶,狀若瘋魔的虎哥,陳澤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他隻是將手中的玉盒輕輕一拋,玉盒便化作一道流光,穩穩地落入了後方花惜的手中。
“惜兒,清歡,看好我們的寶貝。”陳澤頭也不回地囑咐了一句,隨後,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那道挾著無邊殺意而來的血色刀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來得好。”他正想試試,自己煉體小成之後,不動用“小五行神雷”的情況下,極限戰力究竟在哪裡。
這個煉氣八重巔峰又身經百戰的虎哥,無疑是一個絕佳的試金石。眼看那血色刀光即將臨頭,陳澤不退反進,腳下猛地一踏!
轟!地麵龜裂,他的身影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悍然迎了上去!“找死!”虎哥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
他這一刀,乃是燃燒了自身精血的拚命一擊,威力之強,足以媲美煉氣九重修士的全力一擊!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用肉身來硬撼?簡直是自尋死路!鐺——!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再次響徹山穀!
虎哥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隻見陳澤不知何時,已經抬起了右臂,用他那泛著玉色光澤的小臂,硬生生地架住了他這勢在必得的一刀!
火星四濺!狂暴的刀氣四溢,將周圍的地麵都切割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然而,陳澤的身影卻如同一座萬古不移的神山,紋絲不動!他那看似並不粗壯的手臂上,連一道白印都沒有留下!
“這……這不可能!”虎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感覺自己不是劈在了一個人的手臂上,而是劈在了一件人形的頂級防禦法器上!
“力量不錯,可惜,太慢了。”陳澤的聲音,如同九幽之下的魔神低語,在虎哥耳邊響起。
他架住刀鋒的手臂猛地一震!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順著刀身反卷而回!
哢嚓!虎哥手中的那柄上品法器厚背大刀,竟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刀身上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痕!
虎哥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虎口鮮血淋漓。
陳澤得勢不饒人,身影一晃,瞬間貼近。他沒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隻是簡簡單單地一拳,一腳,一肘,一膝!
《霸體訣》帶來的,不僅僅是強悍的防禦,更是無與倫比的爆發力與攻擊力!
砰!砰!砰!沉悶的拳腳到肉之聲,在林間不斷響起。
虎哥不愧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狠人,即便心神劇震,依舊憑借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左支右絀,瘋狂地抵擋著陳澤那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他不斷地從儲物袋中掏出各種一次性的攻擊符籙、淬毒的暗器,試圖扳回劣勢。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那些符籙化作的火球冰錐,轟在陳澤身上,連他的皮都搓不破。
那些淬毒的暗器,更是連他的護體氣勁都無法穿透。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技巧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啊——!”十幾招過後,虎哥終於露出了一個破綻,被陳澤一記鞭腿,狠狠地抽在了腰間。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將一棵合抱粗的大樹都攔腰撞斷!
“結束了。”陳澤的身影如影隨形,出現在他墜落的地點。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口中不斷湧出夾雜著內臟碎塊鮮血的虎哥,眼神沒有一絲憐憫。
“你……你到底……是……是什麼怪物……”虎哥艱難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無儘的恐懼與悔恨。
陳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緩緩抬起了右手。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然而,就在他準備給虎哥最後一擊時,他心中警兆突生!
一道微不可查的烏光,竟從虎哥的口中噴出,以一種超越了煉氣期修士反應極限的速度,直刺陳澤的眉心!
噬魂針!一種歹毒無比,專門攻擊神魂的魔道法器!這才是虎哥真正的殺手鐧!
他剛才的一切掙紮,都是為了麻痹陳澤,等待這最後,也是最致命的一擊!電光火石之間,陳澤瞳孔驟縮!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陳澤的身體卻做出了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他的頭顱,以一個完全違背了人體構造學的角度向後一仰!
嗤!那枚噬魂針,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飛了過去,帶起一縷斷發。
“你……”虎哥的眼中,露出了最後的絕望。“我說過,太慢了。”陳澤冰冷的聲音落下,他的右手食指之上,一張暗紅色的符籙悄然浮現,被他閃電般地貼在了虎哥的額頭上。
三才神火符!轟!一團暗紅色的烈焰,猛地從虎哥的頭頂炸開,瞬間將他整個人吞噬!
沒有慘叫,沒有掙紮,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那不可一世的虎哥,便連同他身上所有的歹毒心思,一同化為了飛灰。
微風拂過,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陳澤緩緩站直身體,輕輕撫摸著自己依舊在狂跳的心臟,額頭上滲出了一絲冷汗。
剛才,好險!若不是自己煉體小成後,身體的反應速度也遠超從前,恐怕真的要著了道。
他走到那三名被他打殘的散修麵前,眼神冰冷。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陳澤,從不給自己留下任何後患。
手起拳落,三聲悶響之後,山穀徹底恢複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