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026號廢墟城市攜帶著“紫魄源晶”與滿身征塵歸來,羅峰小隊在極限武館全球總部引發的震動,遠非積分榜上的數字變化所能完全體現。
那枚蘊含著奇異生物催化與空間擾動能量的晶石,被科研部列為最高優先級研究項目,其潛在價值可能觸及rr病毒本質與古文明能量科技的核心。
而羅峰四人在遭遇未知恐怖獸群、詭異能量場,最終竟能摧毀源頭、全員生還並帶回關鍵樣本的戰績,其含金量足以讓任何質疑者閉嘴。
訓練營的積分獎勵豐厚得令人眼紅,資源傾斜力度空前。
羅峰作為小隊絕對核心與首要發現者,名字不僅高懸榜首,更增添了一層用實打實的戰績鑄就的光環,徹底洗刷了僅靠“雙係天才”名頭帶來的些許虛浮感。
讚譽與追捧如潮水湧來,訓練營內甚至隱隱將羅峰與排名最前列的幾位老牌天才相提並論。
然而,身處漩渦中心的羅峰,心卻如古井深潭,比以往更加沉靜。
他清晰地記得地下空間那絕境中的無力感,更無法忘記紫魄源晶最後關頭莫名其妙的失效。
那份巧合,與之前遇襲時戰鬥機械的突然癱瘓如出一轍。
是小叔。
這個認知如同冰水,澆滅了他因成功而產生的一絲自得,轉化為更洶湧澎湃的動力和一股深藏於心的壓力。
小叔如同一位立於雲巔的弈者,為他拂去了超越其能力界限的致命陰霾,將恰好能磨礪其鋒芒的對手留給他。
這是一種無聲的信任,更是一種沉甸甸的期待。
如果他不能抓住這寶貴的窗口期,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如何對得起這份護持?未來,若真如小叔隱約透露的那般,有超越現今格局的“變故”降臨,他豈能成為拖累,而非助力?
他將所有不必要的交際拒之門外,把獲得的積分幾乎毫無保留地投入到了實力的提升中:兌換能細微錘煉筋骨的頂級基因原能藥劑,換取能溫養精神、提升念力凝聚度的特殊冥想輔助儀,申請權限更高的古文明發力技巧解析室的長時間使用權。
訓練營的生活節奏被羅峰壓縮到了極致。他化身為一台精準而高效的修煉機器,除了必修的文化理論課和團隊戰術協同訓練,所有時間都被重力室、試煉塔和解析室填滿。
在十倍重力的壓迫下,他赤膊上身,肌肉賁張,汗珠砸落在地麵瞬間蒸發。
《九重雷刀》的發力訣竅被他以戰刀為載體反複捶打,追求力量從腳跟到指尖的完美傳導,每一次劈砍都蘊含崩山之勢。沉重的血影戰刀舞動間,空氣發出沉悶的爆鳴。
試煉塔內,他同時麵對數頭虛擬中級獸將的瘋狂圍攻。
精神念力操控的飛刀不再是簡單的遠程攻擊手段,而是延伸的感官、策應的奇兵。
九柄飛刀時而如星河旋舞,封鎖四方;
時而如毒牙暗藏,一擊必殺。
他更開始嘗試將自身那股一往無前的銳意,一絲鋒銳的意境,融入念力攻擊之中,使得飛刀軌跡不僅詭秘難測,更帶上了一種摧枯拉朽、直指本源的淩厲,雖隻是雛形,卻已顯露出可怕的潛力。
解析室中,他沉浸在前輩強者留下的發力影像和數據海洋裡,不再是被動接收,而是帶著批判性的眼光去吸收、去質疑、去融合。
他思考每一個發力動作背後的力學原理和能量運轉邏輯,試圖找到更適合自身特點的優化路徑,甚至萌生了一些將不同技巧融會貫通的大膽念頭。
這種近乎殘酷的苦修,落在教官江芳眼中,讓她冷冽的臉上偶爾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
她見過太多天才在盛譽中迷失方向,而羅峰這份在榮耀加身時反而愈發清醒、對自己近乎苛刻的堅韌,是成為真正強者不可或缺的心性。
然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羅峰的急速崛起,無可避免地觸及了原有利益格局的神經。
這一日,羅峰剛結束重力室的煎熬訓練,渾身肌肉酸痛,正準備前往冥想室恢複消耗巨大的心神,卻在走廊被數人攔下。
為首者身材魁梧,短發如鋼針,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倨傲,正是訓練營中排名穩居前五、出身歐洲某古老武道家族的中級戰將雷納德。其身後跟隨的幾人,亦皆是排名靠前的學員,隱隱以其馬首是瞻。
“羅峰?”雷納德目光如探照燈般在羅峰身上掃視,語氣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聽說你走了趟狗屎運,在026號廢墟撈足了資本?”
羅峰停下腳步,麵色平靜無波,隻是淡淡看著對方:“任務完成,依規獲取積分,有何指教?”
“規距?”雷納德嗤笑一聲,聲音帶著諷刺,“一個靠著點特殊天賦和不知是運氣還是彆的什麼手段躥升的新人,真以為有資格與我們共享頂尖資源了?訓練營的核心資源,理應向真正擁有深厚底蘊和穩定實力的學員傾斜,而不是浪費在你們這種根基淺薄的暴發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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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人立刻陰陽怪氣地幫腔:“就是,026號城市的事,誰知道是不是誇大其詞,說不定是撿了哪個強者掃蕩後的便宜,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番話語中的嫉妒與惡意幾乎不加掩飾。
羅峰的橫空出世,顯然讓這些習慣了占據金字塔頂端的老牌天才感到了切實的威脅,試圖通過打壓和質疑來維護自身的優越感。
若是以往,年少氣盛的羅峰或許會據理力爭。
但此刻,曆經生死與暗流洗禮的他,心誌早已不同往日。
這種層次的挑釁,在他聽來如同夏蟲語冰,隻覺得幼稚而可笑。
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廣闊的荒野,乃至星空。
“實力,非口舌可證。”羅峰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篤定,“積分榜就在那裡,有能者自可取之。攔我去路,於爾等排名,並無增益。”
言畢,他不再多費唇舌,邁步便欲從雷納德身側走過,步伐沉穩,眼神甚至未曾再瞥向對方一眼。
這種徹底的無視,比任何激烈的反駁更刺痛雷納德的神經。
他臉色一沉,眼中厲色一閃,右手快如閃電般探出,五指間原能流轉,徑直抓向羅峰的肩膀,意圖強行留下他,讓其當眾出醜:“給我站住!小子,彆太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