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淩雲的聲音淡淡響起,仿佛早已料到結果。
蘇沐白激動得站起身來,因為太過興奮,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她對著淩雲,再次深深一拜,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鄭重和心悅誠服:“淩雲師弟……不,淩雲先生!大恩不言謝!此恩此情,沐白與蘇家,永世不忘!”
她徹底服了。眼前這個人,其境界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隻能用“先生”以示尊崇。
張大海和柳依依雖然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蘇沐白那激動無比、甚至帶上了尊稱的反應,就知道淩雲師兄又完成了一件在他們看來不可思議的神跡。
用一株野草……指點了一位內門天才師姐的功法修行?
兩人已經麻木了,隻是覺得淩雲師兄的形象越發高大縹緲,如同隱於雲霧中的神山。
淩雲擺了擺手,依舊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一點小技巧而已,算不得什麼。這草雖然常見,但采摘時有點講究,最好選子時過後、晨露未乾之前,生長在陽麵石縫裡的,年份不用久,當年的新草最好,老草火氣太重,效果就差了。”
他還順便補充了點“使用說明”。
蘇沐白如同聆聽大道綸音,將每一個字都牢牢刻在心裡,不敢遺漏分毫。
“沐白謹記!”她鄭重應道,看著淩雲的眼神,除了敬畏和感激,更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探究和……一絲隱秘的崇拜。
強者總是容易吸引追隨者,尤其是當這位強者還如此年輕、神秘、並且看似平易近人之時。
就在這時,淩雲忽然輕輕“咦”了一聲,目光轉向小院之外,遠處的夜空。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屋舍和夜幕,看到了極遠處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還真有不怕死的老家夥,想來找回場子?陣仗還不小。”
蘇沐白、張大海、柳依依聞言都是一愣,隨即臉色微變。
蘇沐白神識立刻向外探去,片刻後,她俏臉一沉,冷聲道:“是王長老!他帶著執法堂的副堂主和好幾名築基執事,正朝這邊過來!氣息不善!”
她如今隱患消除,修為隱隱精進,神識感知也更加敏銳了幾分。
張大海和柳依依頓時緊張起來。執法堂副堂主?那可是築基後期的高手!王長老這是吃了虧,搬來更強的救兵了!
“淩哥,怎麼辦?要不您先躲躲?”張大海急道。
淩雲卻打了個哈欠,臉上露出一絲倦意:“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清淨了。真是麻煩。”
他完全沒有絲毫緊張,反而像是被擾了清夢般有些不耐煩。
他目光再次掃過院子,最後落在那株被蘇沐白拔掉一棵後、還剩幾棵的燼燃草上,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般的光芒。
“算了,懶得跟他們廢話。”
說著,他走過去,將剩下的幾棵燼燃草都拔了起來,在手裡揉了揉,像是揉麵團一樣,將其揉成一團暗綠色的草漿。
然後,他對著指尖那團毫不起眼的草漿,輕輕吹了一口氣。
呼——
一股微不可查的清風拂過,那團草漿瞬間化作無數比塵埃還要細微的粉末,無聲無息地融入了夜晚的空氣之中,朝著小院之外,王長老等人來的方向飄散而去。
做完這一切,淩雲拍了拍手,對如臨大敵的三人道:“好了,解決了。估計他們沒空來找我們麻煩了。”
解決了?
蘇沐白三人一臉茫然。怎麼就解決了?淩雲師兄剛才做了什麼?隻是揉碎了幾棵野草吹了口氣啊?
就在他們疑惑之際,小院外遠處的夜空中,突然傳來幾聲驚慌失措的呼喊和混亂的靈力波動!
“怎麼回事?!我的靈力怎麼突然失控了?!”“不好!我的心火!心火怎麼燒起來了?!”“噗——快壓製!功法反噬!”“王長老!副堂主!你們怎麼了?!”
隻聽遠處一陣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混亂聲響,原本氣勢洶洶而來的數道強大氣息,此刻竟然變得紊亂不堪,甚至有的急速衰落下去,伴隨著痛苦的悶哼和壓抑的慘叫。
顯然,那群人來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蘇沐白神識感知到遠處的混亂,驚得捂住了小嘴,美眸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看向淩雲。
又是這樣!又是這種看似毫不相乾、甚至有些兒戲的手段,卻瞬間讓一群築基修士乃至築基後期的高手吃了大虧!
那幾棵燼燃草……到底被淩雲師兄變成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淩雲卻隻是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對遠處的混亂充耳不聞,轉身朝屋裡走去。
“好了,蒼蠅拍暈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晚安。”
留下蘇沐白、張大海、柳依依三人站在原地,在夜風中淩亂,心中對淩雲的敬畏和好奇,已然攀升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這位師兄,恐怕真的是一位遊戲人間的……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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