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沒事?!”錢多金差點跳起來,胖臉上滿是驚喜,“太好了!我就知道禍害遺千年…啊呸!我就知道林哥吉人天相!”
他興奮地搓著手,壓低聲音:“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繼續裝死?還是…”
蘇晚晴看向窗外,目光沉靜:“風波未定,仍需謹慎。他需要資源,我們需要信息。”她的目光落在錢多金身上,“你的渠道,該動一動了。”
錢多金小眼睛一亮:“明白!打聽消息我在行啊!順便看看能不能把咱們挖到的那些‘土特產’出手一點,換點魂晶啥的。”他指的是之前從礦脈和寶庫弄來的、不便直接使用的礦石邊角料。
“小心。”蘇晚晴提醒道,“獸神教的人可能還在暗中搜尋。”
“放心!胖爺我彆的本事沒有,溜門撬…啊不是,是低調行事、化險為夷的本事那是一流的!”錢多金拍著胸脯,抱起還在那乾嘔金屬錠的吞吞獸,“走,吞吞,跟哥出去闖蕩江湖!”
他換了身更破舊的衣服,臉上稍微抹了點灰,把自己弄得更加不起眼,然後溜出了丙字房,熟門熟路地朝著學院外圍那片魚龍混雜的集市區摸去。
他沒有再去黑市核心區,那裡太紮眼。而是在集市邊緣,找了個擺攤賣劣質草藥和獸骨的老頭旁邊,蹲了下來,隨手在地上鋪了塊破布,擺上幾塊看起來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鐵褐礦和灰岩礦。
然後,他就開始跟旁邊那老頭嘮嗑。
“大爺,您這蛇涎草品相不錯啊,就是年份淺了點,怕是效果不佳吧?”
“唉,是啊,現在好的采集點都被那些大家族或者厲害學員占了,我們這些老骨頭,也就混口飯吃。”
“誰說不是呢!這世道艱難啊…聽說前兩天後山還出了大事?”
“噓!小點聲!”老頭立刻緊張地四下張望,“那可是禁忌,不讓亂說的!”
“我就隨口一問,瞧您嚇的。”錢多金嘿嘿一笑,看似無意地擺弄著自己攤位上那幾塊破礦石,“聽說鬨得挺大,好像還死了人?執法隊查了好幾天了,說是…內部有人搗鬼?”他故意把“內部”兩個字咬得很輕,卻很清楚。
老頭壓低聲音:“何止是查!聽說都驚動副院長了!執法堂這兩天請了不少人去‘喝茶’呢,尤其是…”他努努嘴,朝著學院核心區的方向,意指那些大家族勢力,“周家那邊,好像麻煩不小,被盯得死死的。”
“周家?”錢多金故作驚訝,“他們不是挺厲害的嗎?也敢惹這麻煩?”
“誰知道呢?聽說是在現場找到了點什麼…哎,這些大人物的事,咱們少打聽,免得惹禍上身。”老頭搖搖頭,不肯再多說。
錢多金又旁敲側擊了幾句,沒得到更多關於遺跡本身的消息,但確認了周家確實被搞得焦頭爛額,目的基本達到。
這時,一個穿著普通、但眼神精明、手指關節粗大的漢子在他的攤位前停下,蹲下身,拿起一塊灰岩礦掂量了一下。
“兄弟,這石頭怎麼賣?”
“便宜,三枚銀幣一塊,打包更優惠。”錢多金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漢子笑了笑,放下礦石,看似隨意地問道:“我看兄弟麵生,不是常在這擺攤的吧?手裡有沒有…更硬一點的好貨?價格好商量。”他手指隱晦地做了一個特殊的手勢。
錢多金心裡一咯噔。這手勢是黑市裡詢問是否有“違禁品”或“贓物”的暗號。這家夥是黑市的探子?還是…
他臉上不動聲色,打著哈哈:“大哥您說笑了,我就撿點邊角料混日子,哪來的好貨?要有好貨,我還在這蹲著?”
漢子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道:“‘金胖子’?聽說你前幾天在鬼市,出手挺闊綽?”
錢多金背後瞬間冒出冷汗。被認出來了!對方是有備而來!
他乾笑兩聲:“大哥您認錯人了吧?我哪是什麼金胖子,我就是個窮擺攤的,您看我這身膘,都是虛的,喝涼水都長肉,沒辦法…”
漢子似笑非笑,也沒繼續逼問,隻是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他懷裡那隻看起來蠢兮兮的吞吞獸,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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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金頓時沒了擺攤的心思,手忙腳亂地收起東西,心臟砰砰直跳。
“媽的…被盯上了…肯定是獸神教那幫陰魂不散的家夥!”他抱著吞吞獸,低著頭,急匆匆地往回走,感覺背後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繞了好幾個圈,確認沒人跟蹤,才心驚膽戰地溜回丙字房。
“怎麼了?”蘇晚晴看他臉色不對。
“咱們可能被獸神教的人盯上了!”錢多金哭喪著臉,“剛才在黑市邊上,有人認出我了!還打聽好貨!絕對是衝著那碎片來的!”
蘇晚晴秀眉蹙起。這可不是好消息。對方雖然現在不敢在學院內明目張膽動手,但被這樣一群隱藏在暗處的瘋子盯上,如同被毒蛇窺視,隨時可能致命。
“近期不要再去黑市了。”她沉聲道,“一切等林琅回來再做打算。”
地下,林琅通過鏈接感知到蘇晚晴傳來的、帶著預警意味的微弱波動,臉色沉了下來。
剛解決一個危機,新的危機接踵而至。
他看向地圖上那條未探明的“古裂隙”,又看了看懷中穩定蛻變的小金和身邊忠誠的土豆。
必須儘快提升實力,也必須給獸神教找點麻煩,不能讓他們這麼肆無忌憚地搜尋。
一個計劃在他腦中逐漸成型。
他拿出那枚得自祭祀坑的邪鐵碎片,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或許…可以再利用一下冷鋒的“合作”關係,以及他對獸神教的興趣。
禍水,或許可以引得更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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