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代號，”雲璃說，“破曉。”
雲璃心中一動，靈蝶似乎感受到她體內的力量波動，在此刻展翅，灑下一縷銀光。這銀光帶著符牌的力量，光點落下，未消散，反而在地麵短暫凝成一道蝶形印記，隨即滲入石縫，不見蹤影。
林婉兒深吸一口氣，解下火把插在岩縫中。她召喚出火雀，低聲交代幾句。火雀振翅飛向通風管道入口，繞行一圈後返回，點頭示意安全。她最後看了三人一眼，彎腰鑽入管道，身影迅速消失在幽深的通道中。
基地恢複寂靜。
雲璃站在原地，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符牌。那道金紋再次浮現，比之前更清晰，像是被某種能量喚醒。她閉眼，感受體內那股力量的流動——它不再躁動，而是與符牌產生微弱共振，頻率穩定，方向明確。
“它在拉我們進去。”雷鳴低聲道，握緊拳套。
“不是拉。”夜無痕盯著遠處的深坑，“是等。它知道我們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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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璃睜開眼，望向坑底。那裡的石柱殘骸排列成環，中央凹陷處有一塊平整的石台，表麵布滿裂痕，卻未被苔蘚覆蓋。她忽然想起暮語村老者的話：“光眠之地不可擾，否則影自生根。”
她邁步向前，夜無痕與雷鳴緊隨其後。三人行至平台邊緣，俯視深坑。石台中央，一道細小的光脈正緩緩跳動，不是紫色，也不是銀白，而是一種介於明暗之間的灰光，像是光與影的交界。
“那是……”雷鳴剛開口，聲音戛然而止。
光脈跳動三下，節奏與靈蝶昨夜的閃爍完全一致。
雲璃心頭一震。她低頭看靈蝶，它雙翅微顫，銀光凝聚在翼尖，朝石台方向緩緩傾斜。她抬起手，讓靈蝶飛起。它沒有遠離，而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翅尖銀光灑落，竟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個殘缺符號——與石碑上的圖騰相同，但多出一道逆向弧線。
“它在傳遞信息。”雲璃喃喃。
夜無痕眯眼：“那是……指令？還是警告？”
雷鳴突然抬手：“等等。”
他指向石台另一側。一道極細的紅線從地下延伸而出，連接至一座倒塌的儀器殘骸。紅光微弱，每隔十二秒閃爍一次，與守衛輪換的時間完全同步。
“不是警報係統。”雲璃走近邊緣，聲音冷靜，“是計時器。它在倒數。”
“倒數什麼？”雷鳴問。
她沒回答。符牌在懷中發燙，那股力量開始輕微震顫，仿佛在回應某種即將到來的節點。靈蝶飛回她肩頭，銀光收斂，雙翅緊閉，像是在積蓄力量。
遠處，通風管道口傳來輕微的摩擦聲。林婉兒回來了。
她爬出管道，臉色微白，卻眼神堅定。“我找到了控製室，電源還在運轉。但……”她頓了頓，“裡麵有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和你符牌一樣的圖騰。而且——”
她看向雲璃。
“它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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