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睜眼，呼吸一滯。
“怎麼了？”林婉兒察覺她的異樣。
“沒事。”雲璃搖頭，將那絲感知壓入心底。她未提及“同類哀鳴”，隻將指尖在衣角內襯輕輕劃動，記下一段隱秘的光紋序列。
夜無痕走來，遞過一杯溫水。她接過，喝了一口，暖意從喉間滑落。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他問。
她抬眼，與他對視片刻，終是輕聲道：“一些還不該說的東西。”
他點頭，不再追問。
林婉兒抱著火狐，輕聲哼起一首故鄉的歌謠。雷鳴靠在牆邊，閉目調息，左臂的傷被重新包紮。冰隼臥在夜無痕腳邊，羽翼收攏，寒氣在地麵凝成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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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璃仰頭，望向石屋頂部的裂縫。月光從縫隙中斜灑而下，落在晨曦靈蝶的蝶翼上，泛起一層微不可察的銀輝。
蝶翼微顫，仿佛被無形之風撩撥。
她伸手，指尖觸到那片光翼。刹那間，一段模糊的意象湧入腦海——幽閉的空間，鎖鏈的震動，以及一聲極遠的、帶著電弧的嘶吼。
她瞳孔微縮，指尖未動。
夜無痕忽然轉身，劍柄撞上石桌，發出一聲悶響。
雲璃迅速收回手，將蝶影護在掌心。
林婉兒停下歌聲，看向她：“靈蝶……還好嗎？”
“它醒了。”雲璃輕聲說，“隻是還需要時間。”
雷鳴睜開眼，盯著她：“你有事瞞著我們。”
她未答。
夜無痕走到桌前，拿起斷劍，劍刃上的霜層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用拇指抹過劍脊，一道細微的裂痕在寒氣中顯現。
“劍能修。”他說，“人也一樣。”
雲璃低頭，看著掌心蝶影漸漸穩定。她將另一隻手覆上，低聲呢喃，像是許諾，又像是安撫。
林婉兒輕輕撫摸火狐的背，火光在它尾尖微微跳動。
雷鳴靠回牆邊，閉上眼。
夜無痕將斷劍橫放在膝上，寒氣緩緩纏繞劍身。
她回過神來，目光掃過三人，最終落在晨曦靈蝶身上。
蝶翼驟然一抖，光絲如針般刺入石縫深處，像是在標記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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